禤苎煋问尘小禾:“刚才在场的人里,哪些是妖,哪些是人?”
尘小禾回忆了一下,“妾是蜈蚣妖,那小孩和农场主以及他大老婆是人,其他人皆是乌鸦精。”
“全是?……”
尘小禾:“嗯嗯!”
这简直像到了乌鸦窝了。
禤苎煋快步走回人群,就看到乒乒乓乓热闹的很,两边已经打起来了。
蜈蚣精不知所踪。
农场主老婆儿子试图搂着满地打的农场主。
其他家眷围攻鹅庄主跟他带来的两名护卫。
尘小禾:“这些乌鸦刚才还惨兮兮的,怎么突然就武艺高强了?”
禤苎煋说了句:“扮猪吃虎。”
他从腰间抽出软剑,加入了这场战斗。
本来鹅庄主处于下风,禤苎煋这一掺和,立马扭转局势,剑刃纷纷划向乌鸦精的脖子,不需片刻,横尸遍地。
禤苎煋留下一名活口,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禤苎煋将他踩在脚下:“聊聊?”
乌鸦精手一动,禤苎煋立马斩断他手腕,那手心里握着一粒见血封喉。
螳螂精凑过来一看:“不专业啊老弟,别人都是藏在牙缝里的。”
“我呸!”乌鸦精龇牙咧嘴。
“这是普通的毒药吗?万一有个牙周炎、口疮、牙出血……就直接死翘翘了。”
禤苎煋一听这厮话还挺多。
“讲点我想听的,放你一条活路。”
“老子活不成,陛下不会放过叛徒。”
“陛下?乌鸦国陛下?”
“哼!”那乌鸦精傲娇地扭过头去。
螳螂精道:“禤大当家的,交给我,我给他片成一万三千八百六十五片,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他说不说实话!”
乌鸦精:“士可杀不可辱,老子可以咬舌自尽。”
禤苎煋:“想咬舌自尽你刚才就那么做了,之所以这么多废话,说明你贪生怕死。”
禤苎煋看螳螂精一眼:“交给你了。”
鹅庄主要去找乌鸦国王兴师问罪,禤苎煋建议他多带些人手,就这两位,去了就是白送人头。
禤苎煋要留下来,他觉得在这农场中还有线索。
鹅庄主及其两名护卫带着农场主一家三口先回府上。
入夜,禤苎煋点亮房檐下的灯笼。
院子里的尸体他懒得打扫,就放了几只肉食狗出来,这几个家伙跟饿疯了似的,顷刻间将尸体啃的只剩白骨。
骨头也没浪费,叼回窝里藏起来,留着下顿再吃。
禤苎煋翻箱倒柜寻找线索,最后在桌子夹层里找到了一本账簿。
上面记载了农场牲口的出货和进货时间。
尘小禾:“怎么还有进货?”
禤苎煋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根本不会养殖牲口,这家农场不过是个空壳公司,就是左手进,右手出,将进来的牲口转手再卖出去”。
“账簿上写的清清楚楚,每三天会有人送来一批货,他们再转卖给天鹅山庄。”
尘小禾:“天鹅山庄?所以这家农场从始至终就只有天鹅山庄一家买主?”
禤苎煋:“没错,这就是针对天鹅山庄的一场阴谋。”
现在有理由怀疑,上一家供货商的灭门惨案也跟这件事的幕后主谋有关。
不可能那么巧,他们想跟天鹅山庄有交集,就立马有供货商惨遭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