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是假的!”
“你才是假的!杂碎,蠢货!基佬!居然还跟蛮族头子混一块。”
张无庸:……
“我没有!我没有跟蛮族头子混一块。”
“那你说说为什么凭借你的三脚猫功夫能稳守边城五年半啊。说啊!怎么不说了!”
张无庸:……
“我、我……”
“你是想说在副将手里过不了三招的功夫?还是想说你错别字连天的文采?你什么都没有,没有战功没有履历,能做到边城王爷位置就靠着一个皇城里的王爷做后台。对了那个王爷叫什么来着?你们有谁知道的?”
“芦苇?芦清,对芦清王!有本事你告状到皇城让芦清王收拾啊!”
“对啊!”
周边附和声一片,张无庸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从没告诉任何人芦清王死了,因为一旦告诉,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就将化作乌有,幸亏蛮族来袭,他靠着手里的虎符调走大部分兵力,原本就想趁着这个机会战功立业一番,重新掌权边城的。
谁能想到事情到最后居然变成这样。
昔日的不作为磨光了身边人的耐性,临阵脱逃点燃了他们的火气,再次过来被民愤一击,瞬间瓦解。
张无庸觉得特别梦幻。
他以前总以为自己都做到这个高度了,即便被贬值,也是一层层的降,谁能想到等到他的却是锒铛入狱。
“苏可心这个蠢货!真以为躲到边城就安全了吗?得罪了四皇子,未来还想有什么搞头!她是注定打不过四皇子的!她是注定……”
—— —— ——
“报!张将军在狱中咬舌自尽了。”
苏可心听到消息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人玻璃心吗?怼不过直接死,况且苏可心也没让他去死啊,她只不过请他去狱中做客而已,就闹的咬舌?
那苏可心不得咬一百遍了?
捂着鼻子过去看,路灵川充当仵作快速检验。
“舌头是被人用力脱出来,然后按下的上下牙齿。”
“我们这里有内奸?”
“有,还隐藏的极深。”
苏可心整个人都不好了。
重生以来,她已经把身边的人剃过一遍又一遍,就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异状,可是现在,她剃过的人里头还是有奸细。奇怪。
“奇怪,凶手为什么要杀张无庸?照理说一个信息都不全的废柴,不应该惹来仇怨才是,他却不是的。凶手的目的很不明确啊。难道是蛮族那边的人?认定此人污蔑了他们大王的名声,就咔嚓一刀?”
路灵川认真检查四周,“别说胡话,跟你没有关系。”
苏可心眨眨眼,浅笑道,“我都没说跟我有关系呢,你这么紧张干嘛?”
路灵川:……
“别闹了,现在最应该做的是盘查所有可疑人口,要是被发现人躲在里头,最危险的人就会变成你。”
“你的意思是,对方既然能轻而易举的杀死张无庸,就能轻而易举的杀死我?”苏可心摇头晃脑,并不觉得是个问题,“第一,我有你们保护,第二,蛮族人舍不得杀我。第三……我爹应该快到了。”
—— —— ——
与热闹的边城相比,蛮族也相当热闹。
前不久大部分蛮族人被当做笑话的事传遍军营,热闹了整个军营的人。想奋勇冲击时,听到苏可心已经手握两万精兵,锦荣侯爷又带着五万精兵过来的事实。
“五万?真来这么多人?”蛮族头头略感吃惊,再度坚信他心中的怀疑。”早知道就赶紧攻了!错失良机错失良机!
“王,要不趁他们还没磨合前攻占一把?现在攻打过去,胜率不低。”
蛮族王低头没说话,他在思索这其中的利弊关系。
手下说的没错,现在攻打肯定有胜机,但如果这就是皇帝给苏可心练手的战事,周围围了一群伺机而动的人呢?他必须为活着人考虑。
“王!有一封加急密信,是从花铁国皇城传来的!”
“花铁国?皇城?我并不认为除芦清王和朝阳将军外,还有谁会跟我联系。”
生怕有诈的他让手下打开念,越念,他眼里的光芒就越多。
“哈!蠢货!花铁人全是蠢货,好好的国家不要,居然选择跟我合作。好啊!合作!太好了!太好了!”
他激动的上蹿下跳,当即就宣布撤退。
苏可心入住边城第三天,原本定好蛮族入侵的日子,蛮族五万精兵居然不战而退。
不费一兵一卒,蛮族居然退了?
这个消息传到所有人耳中,激动、雀跃、欢呼,不可置信。但更多的却是由内而外的开心。
边城人再度回归到自己的家,即便破烂也开心到飞起。
他们不用再流浪了。
他们还是拥有了自己的家。
他们……
他们从没有像现在这个时候感谢苏可心,由衷感谢这个救他们出水火的人物。
“为了防止蛮族有诈,我会在边城住上一段时间。”
外边是欢声笑语。
将军府却是愁云满天。
饶是苏眷,也搞不清蛮族这次唱是哪一出。
路灵川,“我截获了一只信鸽,要看?”
众人眼巴巴看着他,然后盯着一个小纸条看。
“就知道是皇澄念搞的鬼。”
“他脑子有坑吧!都坐上皇帝位置了,居然还死追着不放。”
“也不知道皇帝舅舅怎么样了。”
……
柳姨娘拿着糕点不紧不慢道,“这里有个战术,眷儿,叫什么来着?”
苏眷清澈的眼看她一眼,拿起糕点没说话。
柳姨娘:……
“啧,跟以前一样没有半点默契。这叫什么呢,欲擒故纵是不是?假意离开,其实偷摸着来上一爪子。这种人最贱了,可蛮族人最喜欢这么干。”
苏可心也抓了块点心,“柳女侠,有何高见?”
柳姨娘被捧的飘飘然,“很简单啊,你爹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候我们就守在边城。”
“爹一来,谎言不就被戳穿了嘛。他根本没五万人马,他满打满算也只有两万。而且最难的还是粮食问题。这么多兵吃什么?”
苏挚轻笑,“终于到了我表现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