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骗人骗己

教完剑法,见杨过记了个七七八八,穆慈嫌他悟性差,随手甩出早就准备好的秘籍。

杨过笑着接过,便听到穆慈言明一事。

“过儿,时至今时今日,禅机已到,我给你安排了个师父,你放心,死了多少年了的人了!

你日后便称自己是古墓派弟子,师承林婉容,得前辈临终传授,学得古墓派诸多功法,得知诸多秘辛。

过些时日你去终南山,见了那古墓派掌门小龙女,装作不知古墓另有传人,直言除了玉女心经外,古墓派武学你都会了!

届时你便留在古墓,打死都不能走,五年后,不论你对那龙姑娘有意无意,我都会来寻你入庙堂为官!”

杨过闻言目瞪口呆,他只知大哥坑蒙拐骗,无一不会,可这骗到一派掌门头上,真不担心自己漏出马脚被人打死么?

更何况他也不会古墓派武学啊!这不是摆明了露馅的事么?再说什么古墓派龙姑娘啊?真就这么美么?

还我有意无意,大哥我才多大,有心也无力啊!你还真是看得起我!

“你且放宽心,我这几日不在家,你暂且研究研究我这套疾风剑法,我这就去弄几门古墓派武学,回来便教你!”

穆慈也不废话,赶走了郭靖黄蓉二人,匆匆交代了几句便回了陆家庄,毫不在意杨过是何等的风中凌乱!

如今穆慈刚吃到肉,正是郎情妾意的好时候,至于杨过,马上把他送走,届时缠着他的好姑姑去,他还有一大堆事要忙,哪能天天带孩子玩。

“穆郎,可是安顿好了?”

李莫愁眼含情意的看着穆慈。

穆慈含笑点了点头:

“安顿好了,几日后便把杨过送到你师妹哪里去,倒是劳烦夫人教我一些古墓派武学,你会的都教我吧。

虽然你师妹单纯了些,但有备无患,多做些准备还是要得,孙婆婆我也带过来,届时她照顾你,我也更放心!”

李莫愁听罢便知他要打什么鬼主意,叹道:

“我师妹不像我,倒是你一番心血,怕是要付之东流,再说你以什么理由把那杨过送到古墓呢?”

穆慈眯眼一笑:

“你这是不信我啊,那你且听听,你若是古墓掌门,听得自己多了位师叔,却死在了外面,临终之际收了个徒弟。

她匆匆传授了诸多武学,了解的古墓派秘闻比掌门还多,就连十二多十二少的秘传都能指出不少破绽。

可这师叔不知道古墓派还有传人,让弟子来此只为那寒玉床,若是有可能寻得一道侣同练那玉女心经。

夫人该如何应对,不妨教一教为夫,也让为夫涨涨见识,不要小觑了天下能人异士!”

李莫愁听罢目瞪口呆,有破绽吗?

有,古墓派掌门会怀疑自己,到底谁才是掌门一脉?

“孙婆婆你打算如何带回来?”

李莫愁转移话题道。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坑蒙拐骗,不行直接绑了,见到你她也就放心了,总归你是她带大的,情分在呢!”

李莫愁无言以对,白了穆慈一眼,回到了床上,斜靠床头,发着呆。

穆慈拖鞋上床,将她揽入怀中,叹了口气,思忖良久方才开口: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本名应叫做赵维,不知你听过没有!”

李莫愁闻言一惊,赵乃皇室之姓,眼前自家这位夫君莫非是宗室之人?

“那不知夫君是哪位世子?”

穆慈闻言摇了摇头:“小了!”

李莫愁薄唇轻启,语气宛转悠扬:

“那叫妾身知晓,哪位王爷亲临了?”

穆慈还是摇头:“小了!”

李莫愁不敢再猜,再往上只剩下两人了,一个是当今皇帝。

但如今皇帝年事已高,那剩下的便是太子殿下亲临了。

想到这李莫愁吸了口凉气!

穆慈知她冰雪聪明,坦言道:

“昔日史弥远旧部买通守卫,将我绑到了嘉兴,却不知我习了些微末武艺,被我反杀。

我嫌朝堂烦闷,索性就在这嘉兴小住,却是与杨过投缘,他母待我甚好,临终所托,我与他结为异姓兄弟。

昔日天波府七子去六子还,他便是杨家将门之后,日后他也会是我帝国的大将军。

你师妹性子单纯至极,我给了那小子五年时间,五年若是他与龙姑娘无缘,那就算了,总归他不会缺媳妇。

若是有缘,那我更加欢喜,我对文王八卦粗通皮毛,这姻缘算的还是不错的,他二人乃天定夫妻。

却因我这一打岔出了些意外,倒是还要夫人辛苦一番,做做恶人!”

说到这穆慈张牙舞爪,一脸凶相,夹着嗓子恶狠狠道:

“师妹,还不快交出玉女心经!”

李莫愁闻言止不住笑容,握着拳头轻轻敲着穆慈肩膀,嗔道:

“你怎么这么坏啊!”

穆慈凑过来,贴着她的头:

“坏吗?”

李莫愁点了点头,眉目间情丝婉转:

“坏,都坏得流脓!”

穆慈闻言哈哈一笑:

“那你喜欢吗?”

李莫愁揽过他的手没有说话。

穆慈静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突然开口道:

“此事之后我们要走一遭江湖,你的恩怨还要清一清才好,我确是有一事问你,何老拳师一家另有隐情吧!”

李莫愁闻言叹了口气,反问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穆慈闻言轻声笑了笑:

“除了江湖仇杀外,你连毁六十三艘货船,可伤过一人?能让你宁可背负骂名,也不愿言明之事。

我大抵是猜到了,所以谁给你下得春药?何老拳师还是谁?你又是怎么挺过来的?”

李莫愁闻言白皙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连锤穆慈数十拳犹不解气,穆慈哈哈大笑,口中呼道:

“谋杀亲夫了!”

李莫愁一时心急,锤得狠了些,穆慈咳了一口,心道不好。

“穆郎,你受伤了?谁干的?我去杀了他!”

穆慈擦了擦嘴角,从怀中取出那瓶九花玉露丸,倒了一粒放进口中,运功化开药力,这才开口道:

“与那郭靖斗了一场,我伤了心脉,他被我刺穿了右手,好在都没杀意,一时切磋上了头。

这九花玉露丸是桃花岛不传之秘,黄丫头小气,不像他爹大方,你且看看这些武学。”

穆慈从怀中取出黄蓉还给他的信纸,递给李莫愁。

“你看看就好,我连杨过那小子都没教,虽然黄老哥没在信上明说,但朋友不是这么做的,他不说我也不能外传!”

李莫愁看着那张信纸,好半晌才看完,不由叹道:

“穆郎真是奇人,东邪的成名绝技倾囊相授,言语间还怕你看不上,武林中有你这般待遇的,真不多了!”

得旁人夸奖穆慈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得爱妻仰慕,穆慈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那是,这江湖中人能让我看上眼的,现如今也只剩下东邪与北丐了,其他的不提也罢!”

李莫愁好奇道:

“大内就这么厉害,江湖中诸多秘闻都有收录?”

穆慈点了点头:

“昔日听雨轩中言明你过往的背刀大汉,便是如今御林军统领梁怀瑾,如今他寻到嘉兴,怕是最迟今夜,便会有大内之人来寻我了!”

李莫愁闻言一时心中复杂,她一个江湖女子,如何入得皇帝的眼,又有何资格做得太子妃,更遑论未来的皇后娘娘?

穆慈躺下平复内息,见李慕愁久久不言,心知她又胡思乱想,不由叹道:

“你啊,小心思真多,方才还未与我言明,谁下得春药?你又是如何挨过去的?这个问题你得说明白,要不然江湖名声没得洗!”

李莫愁闻言眼中满是疑惑:

“这名声又不是衣服,还能洗干净不成?”

穆慈哈哈一笑,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这个世界,只有强弱,没有对错的!强者之言便是金科玉律,弱者之言便是圣人警示之语旁人也当是放屁!

你看那皇帝高坐金銮宝殿,却也是悲哀,他能随意取人性命不假,但皇权下不了乡村小镇。

再好的政令也得不到施展,现今的皇帝也曾是锐意进取之君,却被世家豪门一个又一个大嘴巴抽在脸上。

久而久之,便自甘堕落,流连后宫,远有昔日贾妃,后有今日阎妃,人言后宫乱政,其实都是借口。

乱世佳人便是祸国殃民的妖后,盛世便是帝国的荣耀,昔日杨玉环,苏妲己便是史书上的明鉴。

现如今有人骂奸相,有人骂腐儒,有人骂阉党,可就是没人敢骂皇帝,为什么?

善议皇帝要杀头的,就这么简单,莫愁,你不觉得可笑么?一帮政当,找不到大宋症结所在?你信么?”

李莫愁摇了摇头,她虽不懂庙堂之事,但全天下聪明人都在庙堂,怎会不知大宋弊病所在!

穆慈叹息一声:

“既得利益者又怎会在乎被压榨之人的痛楚,大宋打赢了赔款,打输了赔款。

昔日杨过之母洗一天衣服,不过五十文收入,这天下若真富庶,十万丐帮子弟从何而来?”

穆慈没有与旁人多说心中诸般秘密,他也是人,也需要发泄情绪,可千人千面,能听他说说肺腑之言的。

现如今也就只有他知道深浅的枕边人了,这一天天骗人骗己的,穆慈想想都累!

一想到这破烂船还要他掌舵,他就恨不得天下核平,毁灭吧,累了!

可惜,人没死,就要拼搏,躺平不是他的性子,人生不过一场游戏,他都重开了,还不能痛快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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