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我只要你

地牢灯火昏暗,再加上桑枝枝比谢怀卿矮了一个头,谢怀卿看不清桑枝枝的表情。

谢怀卿抬起桑枝枝的下巴问道:“如何,现在你的心愿达到了,是不是应该也圆了我的心愿?”

桑枝枝心里一紧,忙捂住谢怀卿的嘴。

大约是做贼心虚。

明知道谢怀卿声音不大,父亲肯定听不清,但桑枝枝还是担心。

谢怀卿倒也没继续说,任由桑枝枝捂着他。

一时间地牢里静的可怕,只偶尔不知从哪里传来几声隐隐约约的惨叫。

直到桑枝枝意识到掌心中谢怀卿呼吸的温热,这才触电般要收回手。

只是谢怀卿动作更快,一把抓住桑枝枝的手掌,窝握在手中如同把玩上好的羊脂白玉。

狱长此时已经傻眼,站在不远处盯着地上一个小坑,恨不得把这地牢看穿。

狱长知道,如果今日所见自己透露出一个字,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桑枝枝指尖发痒,浑身僵硬,都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出的地牢,又是怎么上的马车——谢怀卿的马车。

谢怀卿马车的空间比桑枝枝想象的更大,再坐十个桑枝枝都绰绰有余。

马车三面都是铺了软垫的作为,正中间有一张铜桌,上头火炉里的炭火正旺,上好的银丝碳烧起来没有一丝烟雾灰尘。

桌上还放了一盘新鲜瓜果,都是这个时间不常见的。

点心是京城祥和轩的招牌,被子里是百年老茶树产的大红袍……

马车里的每一处都是无尽奢侈。

谢怀卿坐在马车正中,桑枝枝坐在右侧,盯着炭火的眼睛一眨不眨。

她是第一次和谢怀卿单独待在这么密闭狭小的空间,当然这个狭小是和谢怀卿的房间相比。

谢怀卿看着桑枝枝装傻充愣,不介意再提醒她一次。

谢怀卿轻笑:“怎么,我刚刚在地牢说的话,枝枝这么快就忘了?”

枝枝。

这个称呼只有极亲近的人才会这么叫,桑枝枝平日里听着亲切,现在从谢怀卿嘴里叫出来,桑枝枝只觉得头皮发麻,如坐针毡。

桑枝枝小声反驳:“我的心愿是父亲沉冤得雪,可不只是见他一面,你哪里就圆了我的心愿?”

“你可知锦衣卫办事,都是奉上头命令,虽然你父亲这次只是参与其中,不算主谋,但如果想翻案,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谢怀卿说的上头是谁昭然若揭,桑枝枝也知道他在这话应该不假,但桑枝枝还是忍不住为父亲说话。

“我爹爹没有参与其中,他是被冤枉的。”

桑安祖到底是冤枉的还是真犯了事,谢怀卿显然不太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只要桑安祖在牢里一天,桑枝枝就要乖乖求他一天。

谢怀卿不紧不慢道:“我能让你见你父亲,就能帮你父亲沉冤得雪,枝枝,七天之期马上就要到了,你可想好没有?”

桑枝枝手指偷偷搅着手帕,强壮镇定。

“只是快到了而已,还没到呢……”

谢怀卿拍了拍自己身边空着的软垫,示意桑枝枝坐过来。

桑枝枝一点点挪,一点点挪,好一会才挪到谢怀卿身边。

只是还不等她做稳,谢怀卿便一把将她扯入怀中。

桑枝枝大惊失色:“你……”

还不等她话说完,一个不用躲避,带着寒冷气息的吻便扑面而来。

桑枝枝上一世也交过男朋友,但肢体接触的经验几乎为零,桑枝枝被吻的忘记呼吸,双颊绯红。

桑枝枝生涩的反应显然取悦了谢怀卿,他手掌掐住桑枝枝腰身,吻的愈发深。

知道桑枝枝觉得要背过气去,谢怀卿才略带不舍的放开桑枝枝,只是桑枝枝要起身,便又被他一把拉回怀里。

桑枝枝现在却顾不上因为这个吻慌乱,因为她察觉到一件更恐怖,或者说更不可思议的事……

桑枝枝声音发颤:“你!你怎么……”

桑枝枝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她察觉到她坐着的地方,有块地方硌着她了。

那是什么地方再明显不过。

但谢怀卿不是太监吗!?

看着桑枝枝震惊的连表情都忘记掩饰,谢怀卿捏着桑枝枝柔嫩的耳垂,低声说到:“这还要谢谢枝枝,要不是你,我估计就是个真太监了。”

桑枝枝大惊,只当谢怀卿在胡说逗她。

“你,你谢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你那玩意长出来的!”

谢怀卿虽然知道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也被她大胆言语撩拨的眼色发暗。

下马车时,千岁府门前的侍卫只见自家大人怀中似乎抱着个女子。

但因为谢怀卿身形高大,桑枝枝身形又娇小,侍卫只看见谢怀卿藏青色大氅中露出来的几缕青丝,和隐约的浅杏色裙摆。请下载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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