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最后

这一日,小会计发来这么一则紧急信息:

“姐姐在吗?”

“开会。”

“有新情况。”

“长话短说。”

“有一个男人跟那女人开房了。”

“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想说西门花林副董事长养的那个女人好像在外面养男人。”

“食物链没啥子大惊小怪的,继续观察!”

“收到。”

小女会计是个侦探迷,也是块侦探料子。她见那男的从飞来春大酒店出来,坐车要走。于是跟上去来到飞机场。

那男子打票要飞,于是赶紧报告:

“姐姐在吗?”

“还在开会。”

“那男的要跑。”

“啥子意思?”

“他在机场。”

“回来报销。”

小女会计跟上去瞄了那男子一眼,那男人长得还真不赖,主要是身板结实。跟西门花林副董事长在外面搞的那个女子年纪差不多,两人非常般配,想必是发小,或者是同学。

再细细一看,那男的长得细皮嫩肉,唇如涂膏,睛如清泉,长长的眼睫毛像人工打造的。

乍一看还以为是仙童。

那女会计不敢多看,再看恐怕就情不自禁地投怀送抱了,因为身体已经膨胀……。

那仙童是飞往南方的一个城市,离他们所在地还是蛮远的。小会计也不想那么多,赶紧买了票,进入候机室登机,要一跟到底,摸清情况。

一周之后,小会计发来周报表:

汪甜,北城原住人。北城大学毕业,机电系。

父亲瘫痪,母亲跟男人私奔。

科技公司工作月入8000+,等老房拆迁换婚房,女方就是廖晨晨。

廖晨晨,北城原住人。北城青年大学毕业,传媒系。

此次二人相会,是廖晨晨求汪甜帮忙。

汪甜提前半月请假,提前半月找人照看父亲,这才挤出时间来省市与廖晨晨相会。

至于帮什么忙,怎么个办法,廖晨晨没有提,只说自己想他了,要他过来陪两天。

廖晨晨怕汪甜不来,就撒了谎,说有急事需要当面说,来了之后,二人一直在酒店过。

事后,廖晨晨给汪甜八万块钱,说是补贴家用,叫汪不要那么辛苦,说将来老房子动迁之后,哪里花得完的钱,到时候别身体不行了,得不偿失。

廖晨晨称自己也会努力挣钱,两个人的日子两个人经营,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的。

倪行看完,发信息道:

“有内容,有深度!”

“姐姐的意思是?”

“千里送弹。”

小会计寻思,回道:“未必能命中。”

倪行非常吃惊,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懂得那么?于是发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过去。

小会计飞快回来一个双手抱拳,——打了一个拱手,一切都在不言中。

倪行非常惊讶,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跟一个五十出头玩男人无数的老太婆玩微信,还字字都在意意思上,真是个奇才啊!

倪行实在憋不住了,于是问道,“你知道我说的是啥意思吗?”

“你说呢?”

“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你问我。”

“还不快回答?”

“嘚。你的意思是廖晨晨跟西门花林生不出仔仔,她怀疑自己身体有问题,于是想跟汪甜借一炮,检验一下自己肥沃的土地能不能长出茁壮的苗苗……。”

“你怎么啥都知道?是不是看多了?”

“没有碰过男人,难道还没看见过男人跑吗?说来说去不就那么点儿事嘛。”

“你这么厉害,以后哪个敢要你?”

“副董事长。”

“晚上把枕头支高些!”

“嘚嘞!”

“对了,明天回来好好照顾晨晨。”

“明白。”

老母猪说到此,牛山林再也忍不住了,因为他听得云里雾里,山里城里,听懵圈儿了,听岔气了,于是打住老母猪的话问道:

“你讲的是啥子意思?”

“操,”老母猪生气地说,“老娘说了半天,讲得口干舌燥,你没听懂?牛山林你那脑子里装的是啥玩意儿?”

“还能装啥玩意儿,当然是山清水秀了。”

“你还知道江山?打你外爷的狗屁。”

“夕阳,你能不能一句话告诉我他们在干什么?”

“廖晨晨想借种检验一下她那块肥沃的试验田,听明白了?”

牛山林越听越迷糊,吵着听不懂,老母猪没有办法,只好从另一个角度给他解说。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廖晨晨肚子里的仔子顺产下来了,是一个白白净净的仔子,取名西门颂。

西门颂乍看像汪甜,细看还像汪甜,哪块看都像汪甜,不像五大三粗的西门花林。

廖晨晨心里明白仔仔是汪甜的,不过西门花林没有见过汪甜,仔仔长得像谁,是哪一个男人的,在没有科学鉴定之前,廖晨晨说仔仔的爹是谁,谁就是仔仔的爹,跟长得像哪一个和哪一个人说仔仔是哪一个男人的,都没有法律依据。

“小仔仔长长不就像自己家里人了嘛,”牛山林说。

“你以为谁都跟西门花林长长就像你?”在一旁腿都站麻了的老黄牛说。

“你见过西门花林?”老母猪鄙视地看着对老黄牛问,“不晓得情况最好不要在旁边乱开黄腔,晓得不?”

“你晋级了。”染布坊老板和养羊专业户说,“老母猪,你该改姓绿奶奶……。”

“我不稀罕,”老母猪接过来说道,“我高兴不起来,做婆婆的最忌讳儿媳妇在外面借种生崽!”

“牛兄应该改姓绿爷!”

老母猪气得在原地打了一个转。

老黄牛上前安慰道,“畜生最不值得的就是生人类的气。”

罗姗一直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初恋情一句话够结实,这让她的心里暖和多了。

于是朝刘沙河靠近一步,一高一矮紧紧站在一起,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老牛穿一身枣儿红棉袄,老猪穿一身黑大衣,要不是身高相差太大,看起来还真像一家人。

廖晨晨自己都觉得仔仔不像西门花林,心里十分害怕,但她一直在想办法,看怎么对西门花林解释。

她就一直观察仔仔和西门花林的相同点。

有一天,廖晨晨终于说话了,发现西门花林和西门颂的相同之处简直是太多,于是说道:

“亲爱的,我们仔仔的头发跟你的头发一样黑!”

西门花林高兴过了头,赶紧取来镜子看,确实很像——嫩黄嫩黄的。

廖晨晨又说,“你的耳朵和仔仔的耳朵都是弯弯的。”

西门花林摸摸自己的耳朵,又摸摸仔仔的耳垂,笑眯眯地点点头。

“真像,摸起来好舒服。”

“你是大眼睛,他是小眼睛,仔仔长大了,眼睛也就跟你的眼睛一样大了。”

“说得有道理。”

“仔仔长得白,是因为仔仔刚从我肚子里钻出来,还没有经历风雨,你长得黑,是因为你一生缺少父母的关爱,经历的风风雨雨太多----。”

西门花林听到这里两眼含泪,便小心翼翼将西门颂捧在手里,刚举到嘴前,准备轻轻亲一下小家伙的脸蛋,没想到那小鬼哇的一声哭起来。

当时西门花林像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他没有做过父亲,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小心伤到了仔仔?

他担惊受怕地将仔仔还到廖晨晨怀里,小仔仔立马就不哭了。

倪行得知西门花林把母子二人安置在一栋豪华别墅里,本来要去看望的,后来思来想去,决定不去的好。

免得西门花林别扭,廖晨晨害怕,所以就没有去。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