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渊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打断。
“公主醒了,你们进来吧。”一个穿着绿色衣裳的丫鬟冷着一张脸。
“幼娘,我……”陆北渊想牵着她进去,时酒却假装没有看到,越过他,先他一步进去了。
陆北渊尴尬地收回手,也跟着进去。
公主坐在主位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奉茶吧。”绿衣裳的丫鬟端了杯茶给她。
时酒接过,茶水不烫。
她慢慢跪了下去,将茶杯举过头顶,“妾身林幼娘,给公主请安。”
朝阳公主没为难她,没让她一直举着,她刚奉茶,公主就接了。
朝阳意思意思喝了一口,让晴月把赏赐的东西给她,然后就挥手,“行了,下去吧。”
时酒:“公主不训诫我吗?”
朝阳不耐烦了,“你脑子有坑吗,我这么干脆放你走,你还不高兴吗?非要我骂你一顿?”什么毛病啊,她又不喜欢陆北渊,自然就没有兴趣为难时酒。
当初她之所以会想让陆北渊当她的驸马,就是看中他父母双亡,没什么亲戚,家里也不显赫,没有那么多约束。她嫁了想干嘛就干嘛。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隐瞒他成亲了的事实。
虽然她无意,但她还是抢了林幼娘的丈夫,她一向光明磊落,阴差阳错之下做了这样的事,她恼都要恼死了。
现在看到他们两个,朝阳就想到了自己干的蠢事,语气不自觉地就暴躁了。
时酒:“可是……”
“以后没事别来找我,不用给我请安,我也不想给你立什么规矩。你该干嘛就干嘛,出门这种事也不要来问我。你以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我不为难你。”朝阳面上还是不耐烦,但是她看时酒这么小一只,加上确实是她的过错,说话也放缓了很多。
时酒柔柔弱弱地给她道谢,“多谢殿下。”
朝阳:“……”好弱啊,感觉自己一只手指就能把她戳死。
“可是我愿意给殿下请安啊。”时酒眨了眨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朝阳。
朝阳皱了皱眉,“我起得晚,你给我请安影响我睡觉。”她平时就起得晚,今天因为时酒要来给她请安,她才难得这么早就起来了,还梳妆打扮了。
要是以后天天这么来……她可受不了。
还有,林幼娘这什么眼神,黏黏糊糊的,看她像看意中人一样。
“没有什么事不要来找我,我喜欢清净,你,”朝阳指了指陆北渊,又指了指时酒,“还有你。没事都别来烦我,我忙得很。”
陆北渊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突然被指到,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却没反驳。
他一个驸马,哪里敢反驳公主,公主要是不高兴了,向皇帝告个状,他脑袋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他也不是没想过用好话来哄公主。
可是他之前试过了,以前无往不利的他却失败了。公主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很嫌弃他。
他跟公主已经成亲了成了十五天了,却至今没有圆房。
公主不许他碰,不愿意和他亲近,但凡和他有一点接触,就皱眉头,离他离得远远的。
他怀疑,公主早就和别人有过一腿,早就是个破烂货了,不然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了他这个无权无势的状元郎。
当日大殿之上,家世显赫的世家公子多得很,偏偏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