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聂渝泽身体素质不错,……

聂渝泽身体素质不错, 麻醉药效过去不久他便睁开了眼睛。

章谨之和聂宣兄弟俩眼睛不眨的盯着他。

他稍微有点动静,三人便发现了。

聂霄跳脱,也沉不住气, 看到爸爸眼皮子微微跳动,激动得大喊:“爸爸要醒了!”

立马被哥哥打了一拳:“你小声点, 咋咋呼呼的吵到人了。”

聂霄连忙捂住自己嘴巴。

小心翼翼看了看隔壁床的病患,露出一个囧囧的表情:“婶儿对不起, 我吵到你们了。”

对方冲他摇摇头, 笑了笑,用眼神告诉他没关系。

聂渝泽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三双期待激动,红通通的眼睛。

他眨了眨眼, 只觉自己眼睛也有些发酸, 勉强挤出笑容:“妈——”

“嘴巴是不是很干?”

瞅这唇色, 白得咧一点血色也没有,这会真是遭大罪了。

再听声音,沙哑虚弱得不像样子, 章谨之心脏疼得抽抽。

她抓着儿子满是茧子和擦伤的手, 扭头喊孙子:“宣宣,把放凉的开水端过来,喂你爸喝两口。”

“妈,我、没、事——”

只说几个字,便看出聂渝泽有多费劲。

章谨之赶紧让他闭嘴,示意大孙子喂水,“别说话,好好歇着。都被打成筛子了,多亏老天保佑。”

聂宣捧着水杯, 小心翼翼递到他爸嘴边。

聂霄脸上满是关心,围上前:“爸,是不是很痛啊?”

登时迎来哥哥仿若看智障的眼神。

“你去捱几枪,就知道疼不疼了?笨蛋。”

聂霄挠挠耳后,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也觉得自个儿怪傻缺,嘿嘿傻笑了两声:“我关心爸啊!”

聂渝泽板着张脸,点点头,表情一如既往地严肃。

可细细一看,他眸底却带着笑意,让板正严厉的脸孔平添了几分柔和。

他张张嘴,似要讲话。

立马被大儿子皱着眉头阻拦了:“爸,你听奶奶的别开口,反正一年到头你就说不了几句话,本来就惜字如金,咋受伤了就想把一年份的都说了吗?”

“宣宣!”章谨之无奈。

聂渝泽眼神暗了暗,听出儿子语气里的埋怨,不由得感到愧疚。

这些年,他留在家里的时间门不多。

跟几个儿子的交流很少,每年只见一两回父子感情生疏他早有预料。

说来,他不仅对不住儿子,对不起为他担心的母亲,更对不起独自生产丈夫却不能陪伴在侧的邹菀。

对了,邹菀呢?

她为什么不在?

是在家里照顾小儿子吗?

想到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小猴子,聂渝泽心底软了软。

想问,面对母亲儿子担忧的眼神,只能咽了回去,便用动作示意儿子他需要纸笔。

聂宣兄弟俩出少年宫就赶来医院,是以两人背着挎布包,忙拿出本子和笔递过去。

聂渝泽左胳膊中弹,右手除了新擦伤和旧伤倒是无碍,不影响他写字。

——你妈呢?是不是在家里照顾弟弟,弟弟应该长大了不少吧。

聂宣:“……”

祖孙仨面对聂渝泽的疑问,顿时陷入为难。

就连炮仗似的聂霄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说妈妈的事。

此时,他小眼神慌乱,紧张得握紧了拳头,求救似地看向更为稳重可靠的哥哥,怎么办呢?

聂宣嘴巴开开合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聂渝泽看看一脸为难,眉心紧蹙却又要佯装没看到自己写了什么的妈,又看看两个义愤填膺,又气又担心,不知道说啥好的儿子,心里陡然一沉。

提笔写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想知道,也有知情权。

聂宣:“爸,其实——”

他话未说完,就被章谨之打断了:“我来跟你爸讲。”

哪有让亲儿子说亲妈不是的,便是邹菀干的事再恶心人,再不要脸,大伙儿朴素的价值观里就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爹妈犯错谁都能怨,留着他们骨血的你不配”……

传出去了,不知内情的人又要传宣宣不孝顺亲妈的话。

章谨之可不想让两个孙子沾上是非,不若让她这个婆婆来讲。

顾忌着隔壁病床的病人,章谨之没用嘴说,也用写的。

——邹菀出轨,对方是阎虎,成成不是咱家孩子。老三说阎虎底子不干净,我怕邹菀连累全家,就想办法逼她跟你离婚了。

本子递过来,祖孙三人如出一辙的紧张。

都担心聂渝泽大受刺激,影响到伤势。

聂渝泽确实懵了。

这是他没想过的答案。这一刻,他脑子里写满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许是骨子里冷静自持,又或许这段婚姻的确缺少爱,他没有“被妻子戴绿帽”的愤怒加持,没有第一时间门愤恨妻子的不忠。

他只是困惑。

困惑邹菀为什么要那么做。

困惑的同时,也在反思这段婚姻是不是真的那么糟糕!

聂渝泽无声呢喃:“……这样啊。”

震惊一会儿后,他所有思绪都被后半句牵引,急切之下忙不迭就问:“阎、虎……?”

章谨之点头。

“听老三讲,人已经被抓了。”

聂渝泽点点头,想到什么,提笔迅速写道:“我是军人,没有我出面,离婚手续怎么办成的?”

军婚不好离。

但这是站在非军人那方得出的结论。

事实上,军婚保护的不是这段婚姻关系,而是军婚中军人的利益。

简而言之,邹菀想离,他若不愿,那就离不了;他若想离,邹菀不愿,却有很大可能离成。

聂渝泽不解这段婚姻是如何在自己未知晓未出面的情况下离掉的,难道妈她动用了关系?想到这儿,聂渝泽剑眉拧了下。

章谨之神情微顿。

要怎么跟儿子解释因为文化革命燎原之势,导致各个部门漏洞不少,才能顺利办离婚证呢?

别说她正儿八经拿了申请书去办离婚,好些人登个报,宣称脱离关系也是作数的。

她斟酌了下字眼。

最后如此说道:“你放心,离婚手续合法合规,至少,符合眼下的规定。”

“好了,你刚醒来不要操心那么多,好好养伤最重要。等伤势好回家,不就什么都知道吗?”

医院人多嘴杂。

大儿子这两年在前线,连家里都联系不到人,大抵不知道京市的风向。

聂渝泽目光如炬。

看着不欲多谈的章谨之,又看看两个愤愤不满的儿子,若有所思。

他点点头。

他云淡风轻,仿佛妻子出轨的消息并未带来多大的打击。

聂宣却觉得他爸是强装镇定,心里肯定很气很恼。

推己及人,他和霄霄偷听到那天生气伤心了好久,便想转移老父亲的注意力,恰好,他也听懂了奶奶说的话。

决定借报纸之口,让他爸了解了解局势。

“爸,我给你念报纸吧。”

*****

章渝州把两个侄子送到医院,等了一会儿大哥还未醒。

想到翠翠时不时抽疯的厨艺,就怕大哥刚醒就自家媳妇儿的菜给毒晕过去,连忙跟章谨之招呼一声,回家做饭去了。

“海带和牛肉是发物,应该不能吃?”

章渝州不太确定。

“那就炖大骨汤,清淡又营养。”

翠翠也分不清哪些是发物,哪些对伤口好,干脆选择最保险的菜。

两口子在厨房忙着。

天儿热,厨房就更热了。

待上两分钟两人就跟水里捞出来差不多。

翠翠把风扇挪到厨房门口对着吹都不顶什么用,吹过来的全是热气儿,感觉空气又燥热又粘稠,别提多难受。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得把温度调节器打开。”

她抹了抹脖子上的汗水,快步跑到一楼的小工作间门,三下两下远距离打开二楼卧室的调节器开关。

翠翠舒了口气,等着,马上就要凉快了。

走出工作间门她猛地想起楼上楼下都没关窗户,急急忙忙将整个屋子的门窗关上。

担心这个点会有人上门,她又跑到院子把大门阖上。

一切弄完,才放心地往躺椅上一瘫,等着屋里温度降低。

“初七!”

“初七,你在楼上干嘛呢?”

放完飞机就没下楼了。

过了一会儿。

隔着门儿传出小家伙脆生生的声音:“妈妈,花花结果子了!”

“啊,什么果子?”

室内养着好几盆花,院子里也断断续续移栽了不少植物,翠翠一时间门没反应过来初七说的哪一盆,捏着鼻子随口问。

而后,就听到蹬蹬蹬下楼的脚步声。

“妈妈,就是这个呀,小一第一次结果,是不是香香哒?”

小家伙捧着一个小巧的花盆,小模样陶醉,翠翠看到她甚至舔了舔嘴。

翠翠把视线从初七脸上挪到花盆。

又是一怔,紫色神秘的几朵小花间门多了一枚金色的小果子,闻着有一股淡淡的,勾起人食欲的清香。

正是她刚抽签养初七时,初七在后山林子里发现的那一株。

当时小家伙死活要这株花,不给她她就赖地上不走,翠翠无奈就把花挖回家了。

等跟章渝州结婚,搬到小白山五金厂,花儿也带过去了。

这株花常年开花,因为颜色奇特梦幻,翠翠一开始还挺稀罕的,后来看久了,发现它除了花儿好看也没啥特别的,渐渐就不关注它。

搬家时翠翠把它和其他东西一起被丢进空间门囊,被初七搬到她卧室养着。

若不是初七把它搬出来,翠翠已经差不多忘了这盆花的存在了。

翠翠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确实很香。”

小团子抱着花儿,笑得阳光灿烂。

小奶音开心道:“嗯嗯,那等下把小一的果果给大伯吃,大伯吃了肯定就能好了。”

“……宝贝,你真的觉得这个能吃?”

翠翠指着金黄色的果子,感觉人都要分裂了。

一面想,难道这就是初七宝贝这盆花的原因?一面又在想,这实在很不科学啊!

初七不知道妈妈的纠结,蹙起细细的眉毛,说:“香香哒,可以吃呀。”

她小眼神格外认真,还有被质疑的困惑和不开心。

翠翠:“……”

总觉得事情跟她家大宝扯上关系,就玄乎得不行。

就在她纠结不已,茫然不已的时候,小家伙把花盆往茶几上一搁,小手一拽,金黄色的果子就那么突然,被她给揪下来了。

翠翠张大嘴,制止的话都来不及说。

“妈妈,洗一洗再给大伯!”

初七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米牙,催促翠翠。

金黄果子在小小的手掌里愈发显得流光溢彩,翠翠犹豫两秒,伸手接过。

接过来后没有洗果子,而是叫小家伙把米拉拉拿出来。初七眼里闪过迷茫,但还是乖乖跑书房取了米拉拉。

米拉拉检测不出果子属于什么科属,只能分析出它蕴含元素丰富,无毒。

翠翠不敢确定初七说的“对大伯好”一定正确,但很确定的是,就算无用也没有坏处。这样一想,她立马把果子的事跟章渝州说了,这下一个人纠结变成了两个人纠结,外带一个气鼓鼓据理力争的小团子。

“就是能吃的,爸爸妈妈你们不相信我吗?”

看小朋友急得跳脚,翠翠放下果子。

忙安抚初七:“信啊,只是我和爸爸从前没见过这种果子,怕大伯吃了跟你吃坏肚子一样不舒服呀。”

初七:“……可是,小一的果子不会拉肚子……”

“恩恩,一会儿就给你大伯吃。”

翠翠决定先把孩子忽悠过去,这果子到时候偷偷储存到空间门囊,再骗小家伙说大伯吃了。

翠翠想得很好。

将保温盒装好饭菜后,翠翠上楼把睡得跟小猪似的小宝弄起床。

又叫初七先跟着爸爸出门,她想装得很自然地把果子遗忘在家里。

没想到初七出门前,看到果子在厨房的小碗里,担心妈妈叫妹妹后忘记,她自个儿把果子揣兜里了。

等翠翠抱着小的下楼,父女俩在院子门口喊她快点,她没来得及确认,忙不迭锁了门追上去。

“妈,我们来了。”

病房里现在只有聂家几个,隔壁床的好像做检查去了。

“大哥,我是渝州的媳妇儿翠翠,这是我们的两个女儿,大宝虞初七,小宝章八月。”

聂渝泽听到俩孩子的名字,下意识唇角勾了一下,弧度很小很快就收回去了。

“你好,弟、妹!”

刚才又休息了一个多小时,聂渝泽气色比刚从手术室出来时好很多了。

他说话依然虚弱,但不至于说一句两句就喘不上气。

翠翠扫了一眼病房。

三人一间门的普通病房,每个病床旁有一个木制的置物柜,一把木椅子。

除此以外就没别的了。

翠翠看了眼丈夫手里拎着的一大摞饭盒,咬着唇想了下,示意他把饭盒先放下:“妈,我和渝州到值班室去问问,看能不能借张备用的小桌子。”

否则大家只能把饭盒搁地上,蹲着吃了。

“好,借不着也没事,咱捧着吃。”

翠翠失笑:“那可不成,汤烫着呢,咋捧着吃啊!”

夫妻俩出去借桌子,而病房里,聂渝泽目光慈爱地看着一高一矮两个糯团子,语气格外温和:“大宝小宝,我是大伯。”

说罢,他歇了会儿。

顺了顺气,才接着说下半句:“你们好啊。”

“大伯,你好!”

初七一点儿不认生,看着和哥哥那么相似的一张脸,她就觉得亲近。

特别自来熟地凑到聂渝泽跟前:“大伯,你是不是好痛呀?”

这话一出,聂霄噗嗤一声就笑了,“大宝,你可真是我的亲妹妹啊。”

随即得意的小眼神往亲哥脸上飘:瞅瞅,不是我一个人问傻话,大宝跟我说一样的话咧。

聂宣白了他一眼,用眼神无情吐槽:大宝几岁,你几岁?

初七被哥哥笑得糊涂了,表情认真地说:“霄霄哥哥你好笨啊,初七本来就是你的亲妹妹呀~~~”

“哥哥笨笨!”

八月咯咯笑。

“嘿,你俩小丫头!”

聂霄不仅被亲哥吐槽,还要被两个妹妹取笑,顿时有种自己被他们仨孤立的错觉。

伸出魔爪往八月肥嘟嘟的脸颊捏了捏。

故作凶狠地威胁道:“胖团子你再笑,再笑哥哥要把你捏扁!”

八月躲不开,抻长小胳膊找大哥哥求救:“大哥救我!二哥掐我,月月脸痛痛!”

小家伙要告状时就爱喊大哥二哥,字少省事;

平日要找哥哥撒娇要哥哥带着玩,便是亲亲热热的宣宣哥哥,霄霄哥哥。

这规律除了翠翠,其他人还没发现呢。

果然,没有人能抵挡住可爱软糯的小团子,聂宣当即把小妹妹抱起,颇有大哥风范的训聂霄:“瞅瞅你把咱小宝给掐的,脸都红了!”

“嗯嗯,红了,痛痛。”

小家伙窝在大哥怀里,大眼睛忽闪忽闪,无知无觉的上眼药。

聂霄觉得自个儿比窦娥还冤,“哥,我没用力啊,是小宝皮肤嫩碰一碰就红了。小宝你快跟大哥说,我很轻轻掐的,对不对?”

小家伙转过身,趴在大哥肩膀上,留给二哥一个屁股蹲。

“没有轻轻。”

聂霄:“……”

兄妹几个吵吵嚷嚷,聂渝泽一点没觉得烦,看得津津有味,嘴角眉眼皆是淡淡的笑。

章谨之也笑眯眯地:“别看这几个差十来岁,隔三岔五拌嘴,但感情好着呢。”

聂渝泽点头,他看出来了。

大儿子稳重,很有长兄风范,小儿子跳脱幼稚,喜欢跟妹妹斗嘴,但几人很亲昵,老三家的两个小闺女很依赖哥哥。

初七:“大伯,吃呀。”

她掏出衣兜里的小果子,伸长爪子就怼到聂渝泽嘴边:“吃!”

聂渝泽只看到一抹金灿灿的颜色。

刚想张嘴说不用,嘴巴只启了一道缝,圆圆的小果子被猛地推了一下,瞬间门滑进口腔。

他愣了下神,牙齿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般,迅速嚼破果子。

一刹那,清香酸甜微微带着一丝辛辣的味儿盈满整嘴里。

等他反应过来,嘴里只剩这奇怪的味道,果子早被咬碎吞下喉咙了。

!!!!!

“大伯,好不好吃呀?”

小家伙趴在病床边,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圆润的杏仁眼里,满是期待。

聂渝泽不好伤孩子心。

下意识笑了笑,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

摸摸大宝头顶乱翘的呆毛:“好吃,谢谢大宝!”

“……什么好吃?吃什么了?”

翠翠刚搬着小桌子进来,就听到什么吃不吃的,好奇接了话茬。

话音刚从唇角溢出。

瞅见大宝亮晶晶的眼睛,她立马笑不出来了。

笑容尴尬地僵在嘴角,猛地回头看章渝州。

靠!

闺女闯祸了哎喂!

章渝州晚进来两秒,没听清屋里说的什么,就见媳妇儿一脸震惊,震惊中还有点生无可恋。

忙用眼神询问翠翠怎么了。

翠翠:“……”

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雷劈了。

翠翠瞳孔瞬间门紧缩,没回应丈夫的疑惑。忙问初七:“大宝,你给大伯吃果果了?”

大宝挺起小胸脯,骄傲地点点头:“对呀。”

她还挺得意的。

“妈妈你怎么那么粗心啊,把果果忘在厨房了,还好我检查了一遍,否则大伯就吃不着了。”

听到这儿,翠翠眨眨眼,已经无语了。

她觉得心梗。

章渝州整个人也麻了。

这果子都没检测出具体成份,就算两人隐约感觉得到那不能用科学解释的诡异好运,也不敢因为小家伙的话就把它给大哥吃的。

没想到一个错眼,还是按照初七希望的那样发展了。

对此,两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大哥,你感觉怎么样?”章渝州问。

章谨之看出两口子态度古怪,忙问:“怎么了?那是啥果子啊,不能吃吗?”

翠翠表情复杂地看了眼美滋滋的闺女。

道:“妈,那果子我们也不知道是啥,家里其中一盆花结的,只知道没毒。”

吃肯定是吃不死人的。

就是害怕存在没检测出来的副作用。

翠翠原打算封存它,等有空再做一次详细检测的。

章谨之闻言,吓得脸色大变。

这不知道的果子咋能随便入口啊。

没毒也不行啊。

食物还有相生相克呢,万一这果子和别的什么东西一反应,对身体造成损害呢?

但办这事的是孩子。

大宝小,她总不能骂孩子做错事,一着急只能直接骂聂渝泽:“老大,你多大岁数了,咋不认识东西也能吃进嘴?”

初七呆了呆,害怕的缩了缩肩膀:“奶奶~~我是不是干坏事了?”

“没有,大宝没有做错,是你大伯不懂事。你大伯对一些菜啊,水果啊,过敏。”

初七定定看着章谨之,待确认她没生自己气后,小家伙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

“奶奶你放心,吃了果果,大伯很快就能回家啦。”

“嗯,奶奶信大宝的。”

章谨之没把这话当真。

翠翠夫妻俩心里狂跳。

章谨之:“儿子多大了,居然还这么不靠谱。”

章渝泽噎了噎。

他也不知道自个儿怎么就吃下去了,那果子似乎激发了他的本能食欲。

章谨之又急忙问:“现在什么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章渝泽顿了顿,不确定地说:

“没不舒服吧?!”

相反——

“酸酸甜甜,带一点点辛辣,味道很独特,我觉得挺好吃的,还有种呼吸就畅快了感觉。”

他说好吃,小团子原本有些耷拉的脑袋再次骄傲地抬起来。

看着呆若木鸡的爸爸妈妈,眉飞色舞道:“爸爸妈妈我没说错吧,大伯会喜欢的。”

翠翠&章渝州:“……”

章渝泽说完,沉下心又感受了下身体的反应。

这一感受,他自个儿先惊住了。

“……我觉得,身上开刀的几处没那么痛了,尤其是心口……”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章渝泽觉得自己现在确实好了许多。

身体上的乏力减轻了。

抽空的精神状态也在一点点回归。

难道是有家人在身边,心情好,所以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痛???

他这么一说,大家确实发现他脸色没那么惨白了。

聂宣认真端详了一会,激动道:

“爸,你刚才说一句就得歇一会儿,现在你讲这么长居然没喘不过气。”

“大宝,那是什么果子啊,还有吗?”

小家伙眉眼弯弯,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没有啦,小一这次只结了一个。不过宣宣哥哥你别急,等小一再结果果就先给你吃。”

章谨之还是不太相信啥果子有这么大作用,又担心老大怕孩子被骂故意说没不舒服,风风火火找医生去了。

翠翠观大伯哥状态还不错,提着的的心总算落了地。

招呼几个孩子把空着的病床往外挪,腾出空间门放桌子。

“哇,骨头汤!小婶,这是小叔做的吗?”

翠翠耳根红了红,没好气地给了聂霄一个暴栗:“怎么,就不能是我煮的啊?”

聂霄:“……”

这,这还用问吗?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