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深深,你还有我们。

深夜,病房。

时莹看见蒋圆发来的视频,一肚子的气和委屈顿时消失,尽管病房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她也是躲在被子里捂着嘴唇畅快笑。

死吧,死吧,秦簌死了,时深才会一蹶不振,最好她也跟着想不开跟秦簌一起去死!

就是可惜她没有在现场,不然会更加的痛快。

昨天还那么嚣张,今天就遭了报应,真是活该啊!

时莹的嘴角高高翘起,用手指轻敲着键盘,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时深凄惨的模样。

一定很伤心对吧。

但是她现在十分的高兴呢,高兴到有些睡不着了。

她轻摸着自己的肚子,想象着时深痛哭流涕的模样,她身心都舒服了。

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还期待了一下,不就蒋圆刚刚给她发的视频就是秦簌跳海,这次就一定是时深也跟着跳海了,她们不是母女情深吗,一起死不正能证明情深意切啊!

她拿起来一看,点开。

嘴角的笑意一点点褪去,甚至感到后背发凉。

蒋圆和伯父伯母竟然被抓了!

时莹抓了抓手机,眼神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

怎么会这么快?

时莹想到时深嫁的男人是虞氏财团的人,以他的财力物力,要想收拾蒋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也许是蒋圆在跟她开玩笑。

她试着让自己相信这个无厘头的理由,然后接下来的一条信息让她四肢百骸开始发麻发凉。

【很快就会轮到你。】

时莹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浮上了一层冷汗。

可能是太过害怕,小腹传来一阵抽痛,脸色也发了白。

她强忍着痛,按响了头上发呼叫铃声。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病房门被推开,护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时莹伸出手:“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而宋覃发完信息就把手机扔了,压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波澜,要是知道了不得喜滋滋的去问老板要奖金。

一晚上的时间过去了。

虞宴疲惫的揉着眉心,手里提着早餐买的咸骨粥和包子,推开病房的门。

“哥。”

虞舒月听见声音,从另外一张陪护病床上爬了起来,她一脸的憔悴,眼睛下面是浓重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没有休息好。

“深深怎么样了?”

虞舒月打了个哈欠,叹了口气:“一直没有醒过来。”

是啊,谁能接受得了亲妈在自己眼前跳海。

虞宴沉默的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叫虞舒月过去吃,然后自己坐在时深旁边。

“哥,秦姨找到了吗?”

来h市这几天,她都还没有见过嫂子的妈妈,没想到一见面就是这么惨烈的结局,早知道还不如不盼着见面了。

虞宴只是握着时深的手,闷声不语。

气氛变得僵硬起来。

虞舒月吃着早餐,味同嚼蜡,吃了几口就又丢回餐桌上了。

“哥,回去吧,我要去收拾那个小贱人!”

虞宴应了声,起身去给时深办理出院手续,中途接到来自宋连城的电话,原本今天是时深的杀青戏,在得知时深受伤后,不等开口,宋连城就互动延迟了这场戏。

而时深是三天后醒过来的,醒来之后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恍惚,神情恹恹,脸色苍白,绯红的唇没有半点血色,呆呆的望着窗外。

是熟悉的房间和窗帘,她从h市回来了。

她张开双手,看着指尖的伤口,眼泪倏然掉落,紧接着心脏的地方是沉重的闷痛,痛得人难以呼吸。

虞宴推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穿着单薄的时深无助的抱着双膝,肩膀不停的抖动,同时还伴随着稀碎的呜咽声。

虞宴从身后抱着她,这么瘦弱的身子,只是这么简单的一抱就全部抱住了。

“深深,我和舒月等你很久了。”

他用指腹擦去时深眼尾的泪,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深深,你还有我们。”

时深泪眼朦胧,看不清虞宴的脸,但她能感觉身上不断传来的温度,一点点输入她冰凉的身子里。

她抓着虞宴抚摸她脸颊的手,一边流泪一边点头。

虞宴拿着纸巾给她擦脸,用装作轻松地语气说:“都哭成小花猫了,不过想哭就哭出来,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但是只允许你哭一天,我把蒋圆抓来了,她还等着你和舒月去收拾呢。”

时深吸了好几下鼻子,抬头看着眼里清晰的虞宴,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谢……谢谢。”

她知道虞宴不喜欢她说谢谢,可是她除了这两个字,再也找不出其他的语言来了。

虞宴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要振作起来才能更好的去收拾她们。”

时深知道这个道理,可她没有办法不难受,没有释怀的法子,哪怕虞宴说的话很暖她,可她依然悲伤。

安慰和悲伤可以共存,但是没办法抵消。

“三天没吃饭了,我抱你下去吃点,舒月都担心坏了。”

时深点了点头,脑袋靠在虞宴的怀里,被他轻易的抱起,然后下楼。

“嫂子,你醒啦!”

虞舒月迎了上去,看见她红彤彤的眼睛,情绪又低落下来。

“嫂子,别伤心,她们都下场都会来的!蒋家现在已经破产了,蒋圆也在我们手上,嫂子你想怎么折磨她都行!”

对于虞舒月的好意她无条件的接纳,但是她此刻却笑不出来,只能强挤出一个笑来,十分的牵强。

“好啦嫂子,咱们先吃饭,待会我就带你去看蒋圆,她现在可惨了,不过再惨也是咎由自取!活该!”

虞舒月添了碗白粥放到时深面前,而虞宴先去倒了杯温开水给她。

“先慢慢喝,别太急。”

时深接过,她昏睡这三天来虽然觉得口里干燥,但是嘴唇却没有脱皮,被照顾的很好。

虞舒月在时深吃饭的功夫,搜出新闻和报道这些,然后放在了时深面前。

“嫂子,那天欺负我们的人,我和哥一一都收拾回去了,这种小渣渣就不劳嫂子费心神,不过蒋圆这个人,嫂子你想怎么处置她?”

时深想到跳海的母亲,拿汤匙的手一紧。

“她怎么对我们的,我们就怎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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