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真不是东西啊!(三千均定加更!)

其他人不言语了,李池却又低声问道:“老幺,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吗?”

几个兄弟一听,脸色又一下凝重了起来……

又怎么可能真当没事呢,都不用说资本家了,看看村里的富农是什么下场就知道了。

最脏最累的活,都是他们的。

却连孩子都能唾弃他们……

李源却摇头笑道:“大哥,您就别多想了。放心,我心里有数!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

其实无非就是起风前早点劝走,走前先办好离婚证明,走后再率先检举,按历史记载里这个时代的常规套路走一遭就是……

有太多人这样做而成功自保,譬如副总指挥的夫人,连她尚且能够自保,更何况相比之下蝼蚁一般的李源?

李源还能预先一步,处处走在敌人的套路前面,再加上有李怀德的关系在,必能让敌人无处下口。

没问题的!

为什么明知危险还这样选择呢?

最大的原因,就是想让自己还未出生到这个世上的孩子,能在未来二十年内生活成长在一个正常人的环境里,而不是红火到歇斯底里的无序社会中。

要知道在起风后的十年,乃至延伸到之后的五年,共十五年时间里,整个国家的教育都是一片狼藉……

这个弯路,由李源来走就好,孩子就算了。

尽管二世为人都还没一个孩子,但李源已然提前承担起父亲的责任……

至于为什么不跟着一起走……

因为他要私自走了,李家所有的亲人都会受到最直接的牵连……

只是这些话李源又没法与他人说,这才造成了兄长们的误会。

不过他也没想解释什么,反正他是准备将来指着李家下一代好好干活好好孝顺的,这样他才能早些躺平,愉快的去游山玩水,悠闲度日。

这会儿留下个无伤大雅的小误会,岂不正好!

李源又对二哥李江道:“二哥,二嫂、三嫂、四嫂、五嫂、六嫂现在又都有了。这次来,晓娥她爸妈特意准备了两大箱奶粉,都是外国进口来的,二哥可要把这些收好了。到时候几个嫂子月子里如果吃的不好,奶水不足,这些奶粉能救命。

二哥,您记住了,这是救咱家孩子命的!

所以除了咱们李家孩子外,谁来开口,都不许分。”

李源知道父亲李桂、大哥李池都有大集体主义思想……

不能说错,但奶粉实在太珍贵了,花钱都没处可买。

李家孩子自己都不够吃,李源还做不到舍己为人的境界。

二哥李江要好些,莽虽莽,但还是事事以李家为先,也因此没少被父兄批评。

李江自然答应下来,并且硬气道:“没说的,是老幺你给那些侄儿侄女准备的,爹和大哥也没道理强拿了送人。”

李池皱眉道:“咱家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准备,攒了不少吃的了,怎么也饿不着家里人。等明年老天转好了,只要别像今年那样一连一百多天不下雨,庄稼收成好了,也就熬过去了。你们咋就想着自己?”

不能怪他,因为这是这个时代铺天盖地的宣传思想就是:舍己为人,舍小家,为大家。

李源笑道:“大哥,您也说了,等明年老天转好后就能熬过去。那等明年老天爷开始转好下雨了,您再去帮衬别人吧。不然的话,万一明年比今年还旱呢?

连续旱上两三年的事,在历史上并不少见,哪朝哪代都发生过……

真到那个时候,你又早早把粮食、奶粉都接济给旁人了,咱家二十多个孩子怎么办?

还是那句话,咱家兄弟八个,要是让一个孩子饿坏了,没能熬过去,那以后咱们也别叫李家八金刚了,叫李家八狗熊吧!”

周围有村民看到李家几个兄弟在门口聚在一起说话,一个个脸上都看不到笑脸了,有关系亲近的就劝道:“李老大,伱们家老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还熊他?人家月月往回打工资,这次又拉回来那么多东西。哎呀,你们老李家发大财了!”

李源笑道:“秦楼叔,我们弟兄没吵。我这不是大半年没回来么,在外面欠了不少饥荒,就带了些从城里四合院各家要回来的旧衣裳回来送人。我哥他们在担心我卖……送不掉呢。秦楼叔,您家人口多,又有钱,肯定能多要几身!您甭客气,别多给,一身给十五就成!”

秦楼笑的不行:“老八,你小子……都在城里当干部了,怎么还这德性?我们家穷的叮当响你不知道,啥时候成有钱人了?半年不回来,回来拿你老叔开玩笑?”

周围人都在哄笑,秦淮茹大哥秦亮也在,嘲笑道:“老八,你咋就好意思胡咧咧呢?还旧衣服……啥样的旧衣服还专门找了辆大卡车,一辆小轿车送回来?你说,到底是啥旧衣服,你拿出来我看看,能这么值钱!”

李源笑眯眯道:“大亮哥,您甭急啊,您想看我指定给您看。一会儿我就让我二哥送您家去,少不了!我能亏待我大亮哥么?瞧您这名字起的就好,大亮大亮,做人就是敞亮!

大亮哥,十件够不够?不够我再加!”

秦亮差点没跪那,脸上也笑不出来了,结巴道:“源子,我家可没钱。别说十件了,一件都要不起!”

他可不敢赌,万一真是一车旧衣服,李老八赖他身上那就全完了!

李源乐道:“您不是不信么,一会儿您就信了……不过大亮哥,咱先不说别的,您亲妹妹,我淮茹姐这回可不地道,回头您还得说说她。”

秦亮面色微变,道:“二妮儿怎么不地道了?源子,话可不能乱说,你淮茹姐嫁人了,还是城里人……”

虽然秦亮有时心里也骂自家嫁进城的妹妹不地道,可家丑不可外扬啊。像李源这么不要脸的人毕竟是少数……

李源理直气壮道:“我哪乱说了?不信您去问她啊。我们四合院那么多人,除了她家外,连后院的孤寡老太太,都六十多了,还借给我二十让我结婚用呢,人还说等她活到一百八再让我还……

您听听,这才叫仁义。邻里街坊间,可不就得多帮衬帮衬。

再看看淮茹姐,她婆家就住我隔壁呢,再没更近的邻居了,还就她家不借我钱,还是老乡呢,她咋这么抠门啊?”

周围人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连孤寡老太太的钱都坑?

不愧是李家老八啊,这也忒孙子了!

还让人活一百八才还……

这他么是人话吗?

秦家庄怎么就出了这么号玩意儿?

一波又一波的负面情绪滚滚而来。

要不是李家八金刚威名还在,这会儿想替天行道的人都要忍不住了!

秦亮也是气的笑出声来,道:“老八,你还好意思说……你咋还到处借钱呢?村里都听说了,你光买房子就借了四五百,还完了没有,就又借?

不是说你相中了个有钱人家的闺女么?这么有钱,都开汽车来的,还用得着问我们老百姓借钱?”

李源理直气壮道:“还?我拿啥还?我家里那么多侄子侄女要上学,还有几个嫂子正怀着呢,我不得把工资先打家里?

大亮哥,你问我为啥又借?我这不是要结婚了吗?城里人结婚抛费太大,彩礼、四十八条腿,自行车,手表,收音机,摆酒席请客……一个也不能少!

我媳妇家有钱,可她家不肯多借啊,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我现在不就得到处借钱么,还从城里收了些旧衣服回来,便宜点送给乡亲们,一件衣服就十五……”

一群人登时破口大骂:“李老幺,你真是黑了心了!城里成衣铺里的新衣裳才十八一身,你一件就要十五?李老大,你们家能不能管管他?”

李池黯然神伤,摇头叹息……

李源呵呵笑道:“我这不是缺钱了么?都是乡里乡亲的,可不得找叔叔大爷们多帮帮我?”

话音刚落,人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无踪。

有白胡子老爷爷鞋都掉了,都不敢回头拾,一溜烟跑没了,唯恐李老八追来……

毫无疑问,李源又收获了一大批负面情绪值。

嘲笑、鄙视和唾骂,也是负面情绪不是……

李家七个哥哥木然的站在原地不动,等人都走光了,缓了一会儿后才使劲的用力搓脸,都感觉这脸已经没法要了……

李源却道:“一会儿二哥、三哥、五哥你们挨家挨户去借钱……”

李江:“……”

李河:“……”

李海:“……”

李池喝道:“老幺,你瞎折腾啥?还来真的啊你?”

本以为只是胡闹,没想到居然动真格的!

李源摇头道:“树大招风,两辆车进村,不知道会惹来多少闲言碎语。大哥您信不信,到不了明天,今晚上就有人来找咱家借钱,所以咱们要先走这一步。而且,真到了日子确实熬不下去的时候,肯定有人跑来借粮。

得让人知道咱家现在都让我折腾的不像样,已经山穷水尽了!

这样一来,除非真的走投无路,一般人也没脸上门借粮了。

可万一有呢?

你猜老爹借不借?他是老谠员。孤寡老人上门,他自己不吃都要给人一口。

所以,今天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二哥他们先探探底。

谁家肯借,借多少,要做到心里有数。

咱家将来做好人可以,但不能做冤大头。”

李池捏了捏眉心,是真头疼,这个老幺只要一回来,指定少不了折腾事。

安静祥和的秦家庄,到底是怎么生养出来这样的孩子的……

不过他知道李源是知识分子,读书多,还是有些敬重的,再加上疼他是老小,所以倒没再反对,只能对李江道:“你们注意分寸,别闹成笑话了。”

李江却已经信服了李源刚才那番话,只要是正经琢磨就好。

三人乐的不行,道:“放心,闹不起来!我们现在就去!”

说着,要招呼几个兄弟去借钱。

没被点名的老四李湖问李源道:“老幺,咋不让四哥也去?”

李源笑眯眯道:“四哥你们性子太老实,骗不了人。让你们去借,你们说假话张不开口,不就露馅了吗?”

“老四、老六、老七是好人,敢情就我们是坏人?”

几个哥哥上前揉他脑袋,李源也是哈哈一乐。

相比于后世流行的“断亲”,在当下这个无论生产力还是生产关系都极其落后的年代,家族血缘们之间的凝聚力是空前的。

因为只有家族团结,才能活下去。

越是团结的家族,活的越好。

当然,有一个明理公正的家长,至关重要。

幸好,因为李桂读过几年书,所以李家的家风很正。

……

土屋内,陈设只能用朴素简陋来形容。

但十分整洁。

进门正屋被一面墙隔成前后间,前间摆放一八仙桌,正面墙壁上挂着伟人像,后间则是厨房。

东屋住着老两口,挑起门帘进去,就看到贴着北墙砌的大板炕,东西都到头。

床上铺着毡垫,和几面床单缝起来的大床单。

这样的炕硬光光的,年轻人睡的腰疼,适合老年人和孩子。

娄晓娥被李母拉着手坐在炕沿,心里暗道要不是屁股上有肉,非得硌着不可。

不过这思维也是一晃而过,因为她此刻面对着一堆红包……

李母笑眯眯道:“姑娘第一次上门,不管按哪里的习俗都是要包红包的,是男方家里的心意。本来你几个嫂子都劝我,说老幺不容易,上班五年了,工资基本上都寄给家里了,新媳妇上门,咋样也不能亏着,得给老幺长脸。可我当婆婆的,不能这样办。为啥啊?

不是拿不出来,能拿出来,可打你大嫂子第一次来,当时实在穷,就给了两毛。然后老二媳妇、老三媳妇、老四媳妇一直到老七媳妇,都是两毛,我也跟她们说明白了。

咱家人口多,我们当老的行事要是不公,那家里肯定要乱七八糟。给哪个多了,那不是疼她,是害她,往后妯娌间相处,也膈扭的慌。”

娄晓娥虽心思单纯,看着傻乎乎的,但也不是真傻,她自然知道好歹,道:“伯母,您做的对呢!嫂子们对源子那么好,怎么能让她们生气?”

大嫂三十几许的人,看起来要老的多,但性子显然泼辣,看着娄晓娥扬起眉尖道:“不能让我们生气?”

娄晓娥下意识的点点头,大嫂把手里红包往她手上一塞,道:“那就把我们的红包也收着,老嫂是母,小叔是儿。我可是拿老幺当儿子在养,晓娥,你得收下。”

娄晓娥接过手就觉得不一样,厚不少,她忙道:“大嫂,这也太多了吧?”

大嫂哈哈笑道:“能有多多?老娘不能坏了规矩,不然我也说她偏心。凭啥俺就给两毛,新媳妇给五块?不过她不能坏规矩,我们当嫂子的就不讲究这些了。

再说这钱对别人来说多,对你来说一点也不算啥。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皮鞋,我们干三年攒下的工分也买不起。所以别讲究这些,就是我们当嫂子的心意。

不然沾了老幺那么多便宜,这个时候再不表示表示,就是我们当嫂子的不会做人了。”

其他几个嫂子也都给红包,娄晓娥一时作难,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没和女眷同坐,一直搬着凳子在窗边坐着的李桂开口道:“晓娥啊,收上吧。她们是大的,该给。我听说李坤考上了中专,礼拜天放假去找他叔,他叔忙的没功夫理他,还是你带着他去吃了烤鸭?”

娄晓娥不好意思道:“伯父,李坤是晚辈嘛。那天来找源子看病的人太多了,本来他周末是休息的,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些从南城跑来看病的。那些病人家里都很穷,去不起医院。源子没法子,只能加班了。”

李桂笑道:“应该的。他又问人家要面了没有?”

娄晓娥忙道:“要面,是因为人太多了,实在看不过来。而且那些面他自己一口没吃,都捐给烈士家属和孤寡老人了。街道表扬了他好多次呢。如果病人实在太穷,诊出脉象来太虚弱,那他不仅把面送还,有时候还贴补一些药材。

源子说不能不收面,不然以后四合院大门都站不住了,都是人。不过他要面,大家也没觉得不好,反正他的好名声都传到前门大街了。”

看着她骄傲的小模样,李家人都笑了起来。

李源和几个哥哥进了屋,李池他们就在外间八仙桌边坐下了,一屋子弟媳妇,他们不会往里挤的。

李源倒没这个忌讳,他最小,挑开门帘进屋后,看了眼娄晓娥脸上的笑容,也笑眯眯的笑了起来。

大嫂打趣道:“看把老幺高兴的,这可是真要娶媳妇了!时间过的快啊,我生李坤那会儿,源子才五岁,看我给李坤喂奶,跑过来非要吃奶,老娘打也不行。我没法子,就一边喂一个。”

一屋子大笑声中,李源挠了挠下巴,道:“我说只要我在,李坤吃饭的时候总爱捂着碗护食,原来是防着我呢。这事儿我还真不记得了,光记得有五嫂,其他嫂子还有没有……”

七嫂比他才大三岁,但农村人也泼辣,瞪眼道:“我倒是想喂,我让你吃你敢不敢吃!”

李源忙拱手认错道:“七嫂,您凑什么热闹啊……我是说二嫂、三嫂她们大我十来岁的。”

二嫂风轻云淡笑呵呵道:“我喂李坚的时候,你在一旁馋的嗦大拇指,我倒是舍得给你吃,可你二哥拿着棍把你打跑了。你要记恨,去找你二哥算账吧。”

又是满堂大笑,娄晓娥都觉得又羞又好笑。

李桂也笑骂道:“从小属他最孬。又馋又懒还爱哭,都说他是我们家的八姑娘。”

娄晓娥本来还绷得住,可听到“八姑娘”一词,就一下绷不住了,咯咯笑个不停。

这一傻笑,就笑出了农村人的气质,和李家人的气场一下就融合在了一起。

外间听到动静,李池跟老四、老六说道:“这姑娘好,不端着,没心眼儿,和老幺配。”

老六李洋乐道:“大哥说的对,老幺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能算计,就得找个这样朴实些的才能过日子。要不然日子该咋过?说起来,这丫头比老幺还像咱们家人。”

李池自己能说小的,却不愿听别人说李源,其他兄弟也不成,他皱眉道:“老幺这么能算计,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你还当哥的……”

李洋哭笑不得道:“大哥,我这不是开玩笑么?”

李池却道:“玩笑也不能开,老幺听了心里能好受?”

“得得得!我服了成不成?这老幺,打小身子骨弱,就都让着他。现在都娶媳妇了,还得让着……”

李洋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不过最后眼睛落在那两大纸箱上,低声笑道:“不过,还好没长歪,是咱们李家人。也不枉小时候我护着他,让秦三柱拍了一铁锹,脑袋顶上现在还留着一个疤。”

闻言老四李湖也笑了起来,脸上都是回忆道:“那年老幺才七岁还是八岁来着?他考试好,把秦三柱闺女都给比下去了,还笑话人两句。秦三柱闺女快哭死了,秦三柱那个二球就要打老幺。老六那年也才十一,拼命护着老幺还大骂秦家猪狗不如,欺负小孩,让秦三柱拍了一铁锨。

老六顶着一头血回来,咱们弟兄几个直接打上门去。大哥和我按倒秦三柱,二哥提刀要砍,三哥一个人举着铁叉子站他家大门口,哪个姓秦的敢上前直接捅死,一人挡下那么多姓秦的。

老五拿着两把火钩子,把秦三柱大儿子、二儿子堵在屋里打的吱哇鬼叫……

那年真是打疯了,谁来都没用,队长来了都不顶用,因为他姓秦。

也就是从那会儿起,别说秦家庄,就是整个红星公社,都再没人敢招惹咱们老李家,也有了李家八大金刚的说法。

啧,老幺也算金刚?”

老七李清乐道:“最后不还是放人了吗?”

李池也想起当年的事,他那么沉闷的性子都哼哼笑了起来,道:“秦三柱虽然孬,可他那姑娘是真机灵。叫啥来着?”

李湖也笑,道:“叫秦大雪,说是生她那年下大雪,瞧这名儿起的……不过那丫头真是太聪明了,大人都没办法,她居然跑咱家把老幺找来了,还当面亲了一口,说以后是李源的媳妇,就是一家人了,还挨个管我们叫大伯哥,求我们别打她爹了。

奶奶个熊的,老幺也是孬,冒着鼻涕泡点头认下这个媳妇了,还说让我们当哥哥的给小婶子一个面子……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秦家丫头教的。

可当时不知道啊,二哥被这不要脸的笑的刀都握不住!

院里院外的人也都在笑,爹也被找来了……

除了放人,还能咋整?”

李清嘿嘿直乐,又问道:“她那么聪明,咋没考过老幺?”

李湖笑骂道:“要不我说老幺打小蔫儿坏?他和秦家丫头是同桌,考试抄人家的不说,还偷偷把人家一道对的改成错的。可不就比人家考的还高?”

“真不是东西啊!!”

哥几个一起感慨道。

笑过后,李池问道:“秦家丫头学习比老幺还好,她到哪去了?”

李清道:“我媳妇和她家是亲戚,说是到盛海上大学去了。咱们秦家庄几辈子里出来的第一个!人家将来比老幺还厉害。”

李湖笑道:“能不厉害吗?才几岁就那么能,长大后肯定更了不得!”

李池叮嘱道:“行了,都是小时候闹着玩儿的,老幺那怂货被人笑话几句找媳妇了,就躲着人家走,没出息的很。这事儿活该,以后别说了。都是当大伯哥的,别找小婶子的骂。”

“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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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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