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1次族学上课

乔烈找到了新的目标,又开始了忙碌而充实的生活。

宫里被乔烈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海域地图,就连无云大山和北原,也只是简单的标注了一下方位。

想到衍中出过海,乔烈就决定去问问衍中。

挑了一个天气还算不错的日子,乔烈出了宫,走到了纳兰府附近那条街,拍了拍脑袋。

自己上次跟纳兰先生说的好好的,结果又食言了。

罢了,已经到这了,去上一上午的课,再去华苑,也来的及。

想到这,乔烈调转马头,就来到了纳兰府。

纳兰府里的族学,不止是纳兰世家的子侄在这学习。

其他一些文人学子们,只要不是那种风评差的,都可以来旁听。

讲课的,不是纳兰贤成,他一代大儒,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来听他讲课。

纳兰贤成那日答应让乔烈来上学,也没有日日盼他,

果然,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进宫两次,都听说皇子最近又开始对海域和造船感兴趣,

纳兰贤成就没有去寻他,不过他今日自己过来要上课,

倒也是让这位老先生很意外,亲自把他送到了学堂。

“参见大皇子。”

讲课的先生带着一群年纪不等的学子们,齐刷刷的给他行礼。

“呵呵,都请起吧,大家不用客气,我也是来读书的。”

延朔也在其中,乔烈看到他,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老师,我要坐延朔旁边。”

谁还敢说个不字?延朔旁边的小同学,乖乖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把座位给让了出来。

乔烈高兴的走过去,坐到了位置上才发现,他什么书都没拿,两手空空就来上课了。

福顺尴尬的站在他身边,杵在那像根木头。

“皇子,您先用我的,我这里还有手抄本。”

延朔把自己的书给了乔烈。

乔烈点点头:“谢谢你了兄弟。”

回头把福顺给赶到了外面,这里上课的学子,哪有人带小厮的,都是自己动手。

他来一次,耽误了人家不少的时间,乔烈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先生,您开始讲课吧。”

纳兰贤成朝族学里的这位先生点点头,这人也是纳兰家族的亲戚,没有考上功名,就先来这里教孩子们读书。

“好,那就继续讲刚才我们讲的内容,大皇子若是有不懂的,待会休息的时候,可以来问我。”

乔烈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学着延朔的样子坐的笔直,

看着身前身后的人,还真有了一种前世在学校上课的感觉。

可他的新鲜劲只坚持了两刻钟,就有些维持不住了。

主要是,上面的那位先生讲的课,他听不懂。

看着前后左右的人都跟着先生的讲解,一脸恍然大悟,或者频频点头的时候,

乔烈就特别难受,他就好像是闯入了人类社会的大猩猩,

听不懂人话一样,完全不知道他们明白了什么。

好不容易,先生讲完了,让大家开始默写之前的那一段。

为了照顾乔烈,先生便让他随意写自己喜欢的诗词或文章都可以。

他见大皇子十八九岁的样子,才会如此说,根本不知道这位大皇子的文化水平,也才刚启蒙,字还认不全。

延朔想开口提醒先生,又怕这样做会让人笑话大皇子,于是便偷偷跟乔烈说:“皇子,您练习大字即可。”

乔烈点点头,伸手抓起分给他的毛笔,在砚台上沾了一下,

“嗯?没墨汁?”

以往都是旁人帮他,乔烈拍了拍脑袋,要先倒水磨一磨。

这对乔烈来说也算是个比较新奇的事,他见桌上有一小桶水,就抓起来倒进了砚台里,

延朔在书写的时候抬眼看见了,想要提醒,但大皇子已经开始磨了。

水倒的太多,随着墨锭的来回磨动,都溢了出来,

乔烈便放轻了动作,可还是不行,于是他又端起砚台把水倒回去一半,

弄的两手湿漉漉的,好容易磨出来了墨水,

乔烈抓过纸铺好,就发现纸上一个大黑手印,

他看看自己的手,刚才弄的黑漆漆的。

福顺在门口看着,刚把手帕给掏出来准备送进去,

就见大皇子张开手掌,往自己前胸一按,然后向下一拉,

福顺闭了闭眼,得,全蹭身上了,他还是赶紧去准备衣裳一会给大皇子换吧。

手上干净了,乔烈抓着笔开始沉思,写点什么好呢?

他会的字不多,就先写个名字吧。

“乔,烈。”写完两个字,乔烈自己欣赏了一下,比之前进步太多了。

满意的点点头,又拽过一张纸:“乔,天,虎。”

“啧啧,”乔烈咂咂嘴,感觉他写他爹的名字好像比自己的名字写的要好看的多。

再想拽张纸过来,先生已经提醒要放笔了。

然后就开始挨个看学子们写的如何。

延朔趁机看了一眼乔烈的字,差点晕过去,他写自己的名字也就罢了,怎么把皇上的名讳也写出来了?

“皇子,您不能写皇上的名字。”

“为什么?”乔烈转头悄悄问延朔。

他这一转头,延朔才看见,乔烈鼻子上一块墨印,差点笑出声。

“咳,皇子,您脸上沾了墨。”

乔烈抹了一把脸,见手上也不怎么干净,没在意:“没事,等会洗洗就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写我爹名字?”

“因为那是皇上,不可直呼姓名,而您作为晚辈,更不可随意写长辈的名字。”

这是什么道理?乔烈有些不明白,不过,延朔曾经也是皇子,他应该不会骗自己。

“那行吧,这张就不算了。”说完乔烈就抓起那张纸,延朔眼睁睁看着他把写有乔天虎名字的纸给撕..撕了...

“又怎么了?”乔烈见延朔表情不对:“你不是说不能写吗?”

延朔觉得自己可能受不了这刺激,撕了更是大逆不道啊。

“咳,没事,大皇子,您下次千万记住,不能写,更不能撕掉,”

乔烈明白过来了:“不能撕啊,那怎么办?我都...”

看乔烈准备把已经撕坏又团成了团,弄的污秽不堪,皱皱巴巴的纸给展开,

延朔急忙按住他的手,头疼不已:“大皇子,别管这张纸了。”

“哦,”乔烈又重新把纸团起来,左右看看,也没个纸篓,随手塞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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