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O.W.Ls和魔法把戏

海伦的就业指导会议就在弗立维教授不满的只字片语、邓布利多乐呵呵的提出建议以及特里劳妮教授昏昏沉沉、疯疯癫癫的睡梦里过去了。她哭笑不得地捧着已经没用的册子走在走廊上,正好遇上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迎面过来,他们的就业指导会议应该是在地下教室里进行的。

“海伦,你的就业指导会议已经结束了?”迦勒和他的两个朋友斯考特、里奇走在一起。六月的天是有点热得受不了,尤其是下午太阳出来以后。几个男生把袍子的前襟解开,露出里面的衬衫。

“没错。”海伦点点头,“看来我还得修魔药课。”

她看了一眼里奇,上次在礼堂双胞胎当着里奇的面给他的朋友马库斯·弗林特施了两个恶咒,那几天里奇可没有给海伦好脸色看,似乎现在他也没忘记这件事,看海伦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

“事实上我很好奇级长们的就业选择啊。”斯考特笑着看着海伦和迦勒,“能不能借我参考一下?”

迦勒感激地看了一眼斯考特,但是海伦没有注意到。

“哦,当然。”海伦也有点出汗了,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抽出最后写的一张表格,“好吧,如果不能去神秘事物司实习的话,可能会在魔法事故灾害司和环游世界里选一个。”

“环游世界?酷啊,像吉德罗·洛哈特那样吗?”迦勒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哦,当然,你不会像他一样只写一些没用的书的……我是说——”

“当然不会。”海伦被他逗笑了,“你的呢,迦勒?”

“我家人建议我进入魔法法律执行司,你知道,他们总爱让我做和我父亲一样的事情……”

“以及威森加摩?那是什么?”海伦指着纸上的第二个选择问道。

斯考特说:“是巫师界的最高法庭。当然了,这个肯定是远期目标,要知道邓布利多校长是威森加摩是首席巫师呢。”

海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还没看第三条选择,特洛伊就从后面快步追上来了。

“哦!斯莱特林们!”特洛伊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你们在看聊什么?就业指导吗?”

“你选的怎么样,特洛伊?”海伦注意到她也拿着一叠文件,毕竟这个下午整个拉文克劳的五年级生都要参加这个会议。

“我说了你一定会夸我的。”特洛伊神秘地笑着,抽出自己的表格给海伦看。

特洛伊的表格上写着:1.查德理火炮队预备役球员2.英国魁地奇职业球队预备役3.不列颠和爱尔兰魁地奇联盟指挥部(魔法体育运动司)。

“哇!不愧是你。”海伦称赞地摇着头,特洛伊在球场上并不输于男孩子,罗杰一直很欣赏她在球场上的表现。

“你就是那个博格特变成碎扫帚枝儿的姑娘吧?”里奇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刚刚就是因为海伦在所以才闭嘴的。

“呃,你怎么知道?”

“我和你上同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里奇有点丧气地说,“看球赛的时候我也经常注意到你,你的球打得不错。”

斯考特别有深意地在里奇看不见的时候朝海伦和迦勒做了个鬼脸。

“他可真阴郁啊,这个男孩。”特洛伊和海伦走回休息室的时候,她这么耳语道,“我其实记得他,但这个人总是阴阳怪气的。”

“弗林特是他朋友,上次礼堂的事,你还记得吗?”

特洛伊恍然大悟地瘪了瘪嘴,“哇哦,好吧。”

海伦本来想和她说说自己的指导会议上发生的事情,看到走廊那头一个棕色蓬松头发的姑娘一闪而过。

“特洛伊,我等会再和你说!”海伦说着朝赫敏冲了过去。

“赫敏!赫敏等等!”

海伦终于在转角拦住了她,赫敏拎着沉沉的书包,迷茫地看着海伦。

“你们要救巴克比克?”海伦压低了声音,同时注意着周围是否有人经过。

赫敏的表情十分诧异。

“我——慢着,海伦,你是怎么?……”

“海格正为这件事伤心呢。”海伦说,“放心,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很简单。”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领口,“用这个!赫敏!”

赫敏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领口那根细细的链子,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接着慢慢露出了笑容。

“太谢谢你了!海伦,我明白了!”

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在这个酷热难耐的六月开始了。海伦相信赫敏一定会好好听取她的意见的,因此海伦自己也能全身心投入到最后阶段的复习中去了。拉文克劳休息室是一片轻柔的低语声,谁也不会打扰到谁。如果谁要背诵一些东西的话,用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去诵读就可以了。特洛伊也不会去和罗杰拌嘴了,他们自己复习还来不及。海伦也无需催促乔治和弗雷德复习了,他们自己早就有了紧迫感。考前一个星期,弗立维教授才允许简宁在空教室使用魔杖练习要考的咒语——教授还是很忌惮,简宁在休息室使用魔杖这件事,于是很多时候,简宁不得不自己在晚上去空教室练习,然后孤单单地回来,大家都不会理她。

“我说,‘教授,对不起,可是我的坩埚在哪呢?’然后教授也笑了——”弗雷德和他们讲述着上午考场上发生的事情,乔治和海伦都笑得不接下气,“还有呢,昨天黑魔法防御术课,我抽到了一个特别难的题目,让我伪装成另一个巫师,我说‘好吧,我已经做到了。’然后那个考官问我,‘你伪装的是谁呢?’我告诉她,是乔治·韦斯莱。”

“好吧,你得谢谢妈妈。”乔治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所幸我不和你一个考场,对吧?不然考官可能会让我们两个滚出去了!”

接着乔治还说了他那个考场发生的事,比如李·乔丹本来应该把一只蟾蜍变成一顶高筒礼帽,结果礼帽自己跳走了,还撞上了考场里的吊灯。原本接下来一门的魔法史海伦是非常紧张的,双胞胎讲的这一串笑话让她放松了不少。

直到考占卜这一科的时候,她因为太过专注,盯着水晶球里的倒影走神了——水晶球里是乔治的脸,她就想起乔治说他在考神奇生物时因为太用力去抱一只金羊崽子,结果羊粪挤到了乔治的胳膊上,想着这个,她捂住嘴,在寂静的教室里笑场了。

“格林小姐,你是否已经读完你的寓言?”考官不明所以地走过来,低下身子询问道。

海伦赶紧摇摇头,双手扶正了水晶球——好吧,那也不是乔治的脸,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罢了,她思考了十五分钟才发现自己读错了题目——是给考官寓言,而不是自己!于是她把那些不好的解释统统划掉,又开始重写。解读茶叶和看手相时海伦可不敢这么粗心了,不过总体来说占卜进行的很顺利,交卷的那一刻她基本可以确定,明年六年级可以继续修占卜课了。

而弗雷德和乔治的O.W.Ls考试则是一路充满了各种笑话和海伦想都没想到过的意外,比如乔治的魔药居然在要盛出来的一瞬间迅速干成了一块黑色的大锅巴,弗雷德在考黑魔法防御术的时候把考官击飞了——真不知道他们在考最后一门天文的实践之前怎么还乐得出来。

最后一门是在晚上考的,因为他们需要用望远镜观察夜空,然后写下一篇完整的星象日志。夏天的晚风吹过来,空气里已经都是按捺不住的放松的气息。直到大家都放下羽毛笔的那一瞬间,考场里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都已经快十点了,大家打着哈欠从天文塔楼走下来,明天迎接他们的就是假期了,再过没几天,就可以回家过暑假了。海伦走在人群最后,和特洛伊走上了另一处的楼梯,这儿的露台可以看到魁地奇球场以及更远处的景色。

乔治、弗雷德、李和安吉丽娜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了,弗雷德他们拿了不少庆祝的饮料和零食,大家坐在错落的残垣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着天。球场上还有骑着扫帚飞来飞去放风的人,海伦看见几个学生在球场的草坪上放烟花玩,大家都在享受紧绷后彻底放松的夏夜。

“韦斯莱魔法把戏。”

几个女孩子有些疑惑地笑着,乔治和弗雷德靠在露台边缘,大家前一秒还在聊考试的情况呢,他们两个好像安静地听了很久,然后等她们收住了话头才说的。

“那是什么,弗雷德?”安吉丽娜问。

“我们以后想做的事。”弗雷德说,“我和乔治确定了我们的目标——”

“不是魔法部,傲罗,或者任何一间办公室。”乔治补充道。

“我们想开一家笑话商店。”

李·乔丹很捧场地喝起了彩,尽管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做。

“像佐科那样的吗?佐科笑话商店。”特洛伊饶有兴致地问。

乔治点了点头,“我想我们可以自己发明一些,佐科的大多数产品都是靠进货……我们希望以后佐科能向我们进货呢。”

“我们是第一批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吗?”安吉丽娜高兴地说。

弗雷德微笑着点了点头。

海伦一直没有说话,看着弗雷德点了头,乔治有点紧张地笑着看着自己,好像在征求她的最后一道意见。

海伦放下黄油啤酒,用力地鼓着掌,加入了李·乔丹欢呼喝彩的队列,接着安吉丽娜和特洛伊也站起来拼命鼓掌。

“你们一定能成功的!”

弗雷德拉过安吉丽娜的手带着她转起了圈圈,“那么,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就在今天成立了!”

不远处的烟花炸裂开来,漂亮的色彩点缀着夜空。乔治看着她的眼睛,好像已经读懂了她的意思。

弗雷德和乔治把这些日子没时间玩的费力拔烟火和噼啪爆炸牌都拿了出来,似乎是为了庆祝这个简单的启动仪式,海伦没玩过几次这种纸牌,结果还点着了她的一撮头发,特洛伊大笑着用魔杖变出水来给她灭火,海伦自己也羞红了脸笑个不停。

轮到特洛伊和李·乔丹对手噼啪爆炸时,乔治把笑出眼泪的海伦从石头凳子上拉起来,靠在石栏上心疼地检查她的头发。

“好啦。”海伦拍开他的手,晕晕乎乎地抱住了乔治,埋进他怀里轻声笑着。

“下次我要戴上我的安全帽再来玩这种游戏!”

乔治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也笑了起来。

“这就是你们的目标?看来你们在考试前就想好了。”她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恋人,烟花又在他们身后炸开了。

“是这样,在就业指导的时候我们就向麦格教授说明了我们的意向。当然啦,她不会坚决反对的,还给我们推荐了应该继续进修的课程。”

“韦斯莱……魔法把戏。”她咕哝了一遍,“我喜欢这个名字。……你们不会以为我不支持吧?这么晚才告诉我。”

乔治摇摇头,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自从你在霍格莫德说过那番话以后,我就不会担心了。我想我应该没有猜错你的心意吧?”

海伦跳上一块不高不低的碎石坐了下来,身侧是呼呼吹过身边的凉风和几十码的高空、一览无余的大片景致。乔治一直牢牢地牵着她的手,弗雷德和李开始教两个姑娘跳一种非常有趣的舞蹈,他们一直在“咯咯”地笑着,海伦听着听着,也咧开嘴笑了。

“没有。我支持你和弗雷德的一切决定,因为我相信,你们有独一无二的闪光点,并且终有一天,它会发光的。”

乔治把她拉进怀里又抱了抱,“谢谢你。要学跳舞吗?”

“当然。”

他们没有看时间,一直玩到午夜时分才尽兴,特洛伊和弗雷德他们准备再费尔奇巡逻之前回到各自的休息室,无情地丢下海伦和乔治,以及一地的空杯子和空盘子——先开溜了。

乔治蹲下身把所有的空杯和空盘捧在怀里,等会还要去厨房还给家养小精灵们呢。海伦望着另一侧的塔楼,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

她借着月光才看清楚——有人骑着鹰头马身有翼兽,在塔楼的一扇窗子前!

她迅速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起来——赫敏他们做到了!

“你在看什么,海伦?”乔治抱着满兜的餐具,一脸迷茫地朝夜空张望着。

这是赫敏和她的秘密——海伦知道,哪怕是乔治,也不能知晓一丝一毫,只要乔治再偏移下视线,他就会看见隔壁塔楼上的巴克比克了!海伦急中生智,一把扯过他的衬衫领带,把他向自己拉近。

乔治有点吃惊,更吃惊的还在后头——海伦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了他。

海伦听见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乔治怀里的东西全摔在地上了。她睁开眼,余光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骑着巴克比克飞过夜空,最终消失在云团里。海伦心里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松开乔治,他看起来好像还搞不清楚状况呢。

“怎么了?你是要庆祝自己成为未来笑话商店的老板娘吗?”他不解地笑着,显然还是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海伦笑出了声。

“对啊,不知道未来的商店老板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乔治摸了摸她的头顶,附身凑到她唇边,轻柔地告诉她。

“当然……给一百次,一千次,无数次,我亲爱的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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