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猫的秘密·朱笔豪的推理

因为错过了晚餐,第二天王伯登和曹丕得整天都在做家务。他们都承认这是自己应得的惩罚,做起家务来也没有太多怨言。但是他们的心始终牵挂着那件失败的案子。他们不禁在想,纹身男人是不是被抓到了。每一次打电话给朱笔豪,但是这个首席调查员既不在司令部也不在家。

在晚餐上,王伯登正吃着饭,他父亲笑着对他说,“雷诺德局长说你和你的朋友们昨天晚上差点抓到一个银行抢劫犯。”

“我们不知道他是银行抢劫犯,爸爸。”王伯登解释道,“我们只是想帮助嘉年华少年,他们家有麻烦了。”

“帮助别人是很高尚的行为,伯登。我知道你们一直很小心,雷诺德局告诉我,你们并没有做傻事或者危险的事情。但是,有时候你们仍然让我担心。你要确保保持警惕,多使用脑子,儿子。”

“朱笔豪说作好准备战斗就打赢了一半。”

“朱笔豪说得对。”王安吉——王伯登的父亲说道,“很遗憾你们的人跑掉了。雷诺德局长说他已经通告整个洲,但是他们暂时还没有抓到他。”

这些消息并没有使王伯登高兴起来。吃过晚饭后,他骑着自行车去废品堆放场。他回想自从侦探社成立以来,这是他们第一件失败的案件。他一路上闷闷不乐。到了堆放场后,他爬进二号管进入司令部。cuxi.org 猪猪小说网

朱笔豪就在司令里,弯着腰,正在专注地阅读着一堆报纸,不时地记下笔记。

“你在做什么,一号?”王伯登问道。

首席调查员摇摇头,用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王伯登有点恼火,他开始研究起墙上的海洋生物标本,这些都是他们在潜泳时捕获的。然后他又走到“全见机”前,观察起黄昏下的废品堆放场。

“看起来提途叔叔又收购了一车货,但没人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他宣布道。

朱笔豪哼哼两声,他已经停止阅读,现在他眼睛闭上,正处于深深的沉思当中。王伯登继续通过“全见机”观察外面。

“丕得来了!”

这次朱笔豪没有再哼哼。很快地曹丕得从地板门爬出来,他看到安静的朱笔豪。

“笔豪在做什么?”他想知道。

“别问我。”王伯登回答道,“伟大的大脑正在工作。”

“为什么这里全是报纸?他是不是想在报纸上登悬赏广告找到纹身男人?”

朱笔豪睁开眼,抬眼看着曹丕得,他的眼睛明亮。“这没有必要,二号。我想我知道纹身男在哪里。”

“你真的知道,笔豪?”王伯登叫道,“在哪里?”

“他一直在他所在的地方——就在这里,石头海岸,在嘉年华里。”

曹丕得哼哼道,“天,笔豪,和雷诺德局长说的一样,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里。为什么,因为他在六个不同地方被发现过!”

“七个,准确来说。”朱笔豪表示同意。

“那可以证明他不在这里。”王伯登说道。

“恰恰相反,记录员。”朱笔豪声明道,“我在报纸上研究关于他的报导。七个人在七个不同的地方看见过他,最远相隔三百多公里!但是,我敢说没有人真正看见过他!”

王伯登点点头,道,“我明白了,笔豪。是什么原因让你认为他仍然滞留在石头海岸呢,甚至精确到嘉年华?”

朱笔豪跳起来,开始在拖车里来回踱步。

“我已经阅读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银行抢劫案的资料。这里有三个报道,两个在苦劳县的报纸,一个在厦门市的报纸上。今天,你们在劳动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苦劳县。”

“为什么你不用劳动?”曹丕得激动地说道,“你也错过了晚餐!”

“我确实劳动了。”朱笔豪咧开嘴笑道,“只是刚巧我知道一些有趣的废品,它们在苦劳县,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提途叔叔,他马上派我和柯纳德柯汉思一起去收购废品了。”

曹丕得叹道,“有些人就是那么幸运。就没什么事情能让我摆脱家务劳动。”

“对于银行抢劫案,你了解到些什么,一号?”王伯登问道。

“那好,”朱笔豪说道,他的脸色变得热情起来,“抢劫案发生在星期五晚上,也就是嘉年华失火的那天晚上。星期五,苦劳县银行一直营业到下午六点钟,周未的存款数目巨大。那天晚上嘉年华开放时间要比往常的早!朋友们,星期五也是嘉年华在苦劳县演出的最后一天!他们将在深夜离开苦劳县,来到这里,然后在星期六晚上开放!”

“天,”曹丕得说道,“恰巧是那一晚,嘉年华的某个人计划去抢银行并且在当天晚上离开!”

“完全正确,二号。”朱笔豪说道,“银行劫匪全身穿着黑色服装,戴着黑色头套,脚上穿着黑色网球鞋。”

“瓜宝的演出服装!”王伯登叫道。

朱笔豪点点头,“劫匪只有手臂是裸露的。所有证人都证明了这一点。劫匪在抢劫的时候卷起了衣袖。”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纹身。”王伯登恍然大悟。

“对的,记录员。”朱笔豪说道,“劫匪于下午五点五十五分进入银行。他抓住了银行守卫,然后走进金库。那天是星期五,银行收了很多现金。他把守卫当作人质,拖出银行外,然后打晕守卫,跑进银行后面的小巷子里。警报是在劫匪离开银行后马上拉响,警察在几分钟内就到达了银行。”

“但是他还是逃脱了,对吗,笔豪?”曹丕得问道,他有些不耐烦。

“他跑掉了,但是他们不知道他是怎么跑掉的!”朱笔豪说道。“警察在警报拉响后,几分钟后就追赶到小巷子。他们没有找到他——那条小巷子是条死胡同!完全没有路可以走出小巷子。周围是三面高高的墙,锁上的窗户。但是劫匪还是逃跑了!”

“就像我们追逐八字胡老男人的那次!”王伯登说道。

“他爬上了高墙,”曹丕得惊叹道,“就像个飞人!”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朱笔豪点头道,“苦劳县的警察局发出警告,通缉这个劫匪,他们一无所获,直到幸运降临到他们头上。一个警察在嘉年华外执勤。这个警察已经被告知关于银行劫匪的事。那天人很多,人们在嘉年华外排队,他去制止一起在人群中发生的冲突时,其中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被打倒了,他的外套被撕开,这警察看到那男人里面穿着紧身的黑色演出服,无意间瞥见衣袖下的纹身!”

“哇,那真的是运气,笔豪?”曹丕得说道。

“是的。”首席调查员表示同意,“许多罪案的解决都是靠小的运气,二号。不管怎样,穿着雨衣的男人逃出了人群。警察立即呼叫支援。很快大批警察赶到了嘉年华。他们封锁了那片区域,并且很快地缩小包围圈。他们确信能抓住银行劫匪,但是——”

“这个和我知道,”王伯登紧接着说道,“嘉年华失火了!”

“是的。”朱笔豪得意地说道,“失火是更大的危险,所以所有的警察被迫去帮忙救火。当火被扑灭之后,警察们继续他们的搜查,但是他们既没发现劫匪也没发现被抢的钱。但是,我肯定他仍然在那里!”

“为什么,笔豪?”王伯登问道。

“好,那劫匪已经逃脱了,他安全了。他唯一的问题是怎么逃出苦劳县而不被发现。如果公开的离去,那就太愚蠢了。他需要一个伪装。如果他是嘉年华的职工,那就不同了。他可以随着嘉年华离开苦劳县而不会引人注意。我确信这就是他的整个计划:先去抢劫银行,然后从银行的小巷子越墙而走,最后回到嘉年华除掉他的伪装。一个简单又非常有效的计划。

“只是他意外地被发现了。”王伯登继续道,“然后他没有时间除去他的伪装。于是他索性纵火来争取时间,引开警察的注意。这有点像放开吉拉从而引开人们的注意的那个计划。”

曹丕得问道,“你的意思是在苦劳县银行人们看到他的样子,以及我们每次看到他的样子,都是伪装的吗?”

“是的。”朱笔豪继续夸夸其谈,“在银行里,在他收购扭曲怪猫的房子里,他的脸都涂上黝黑的颜料,或者是戴上塑料面具。他的头发被染过了,很可能鼻子也改过——他还有一处假的纹身!”

好长一段时间王伯登和曹丕得都没有说话。

然后曹丕得惊叹道,“天,那纹身是人们印象最深刻的东西!”

王伯登补充道,“人们一看到纹身就很难记住其它东西。我们也差不多。”

“所以他确保每个人都看到纹身。如果是真的纹身,就很难去除,那就太愚蠢了。朱笔豪强调道,“我相信他是一个普通长相的人,更年轻,皮肤也不黑,更没有纹身!我确信他就是神奇的瓜宝,因为只有经过训练的演员才能骗过敢森先生的眼睛。”

“但是嘉年华里没有飞人这个项目,笔豪。”曹丕得说道。

“是的,没有。他不可能使用自己真正的本领,但是大部分嘉年华的演员也能出演其它的项目。”

“嗯,韦安嫡说他和他父亲都没有真正认识瓜宝。”王伯登指出道。

“正确。”朱笔豪表示同意。“安嫡说如果敢森先生近距离观察瓜宝的话,也许能把他认出来。但是瓜宝入过监狱,好几年的时间已经过去,样貌也许就大不同了。如果瓜宝是独自一个人,并且很少人见过他脱下演出服装,那么敢森先生永远也认不出他。每个演员都有自己的拖车或卡车。如果他在自己的拖车里更换服装,那么很少人能看到他的真面目,而总是看到他身着演出服装的样子。”

“那扭曲怪猫,笔豪,”曹丕得说道,“他这么想要猫干什么?难不成钱就藏在猫里面?”

“不会,二号。”朱笔豪说道,“藏在猫里面不切合实际,六十万元现金,很大一捆了。我猜测藏在猫里的东西会是一种指示物,指示这六十万元的藏匿之处,或者是能取回他的赃物的凭证。比如一张地图,一把钥匙,一张证明,甚至是一张行李保管处的票据!”

“嘉年华失火那晚,他肯定藏了什么东西在扭曲怪猫里,以防他被搜查!”王伯登断言道。

“哇,”曹丕得叫道,“这就解释了所有的事情。”

“但是,”王伯登有些纳闷,“如果他已经得到怪猫里的东西,那么他就会马上去取得他的赃物,逃之夭夭,正如局长所想。他还会滞留在这里吗?”

“会的,我认为他会留在嘉年华,记录员。”朱笔豪坚定地阐述道,“实际上,如果没有人知道他是嘉年华的职工,也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那么他在嘉年华里是最安全的。他相信没人会猜出他就在嘉年华。他肯定知道警察正在通辑他。他也会认识到如果他立即离开嘉年华,那马上会吸引警察的注意。现在他最好的策略是保持低调!最少要等到嘉年华离开石头海岸,或者关闭。”

“好,如你所说,”曹丕得说道,“如果你是对的,那他呆在嘉年华里再也不搞事情了,他再也不会破坏嘉年华了。”

“对的。”朱笔豪断言道,“我们可以保守的说,嘉年华再也没有事故发生了。现在,嘉年华会随时开放。这是抓住劫匪的良好时机!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拿着定向报警机。来吧,朋友们。”

他们爬出二号管道,踩上自行车,向着嘉年华驶去。现在已经是黄昏,从山上下来的强风吹了起来。他们把自行车放在嘉年华附近,在嘉年华的大门外加入排队等候入场的人流。

突然之间,前面传一声大叫!

围绕在他们周围的人群开始跑向嘉年华。

“嘉年华里出事了!”曹丕得叫道。

“听起来像是一起事故!”王伯登惊叫道。

朱笔豪眼里闪烁着光芒,他也开始跑起来。“这不可能是另外一起事故!我知道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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