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没事吧？”坎妮尔显然被季子沐的失态给吓到了，又斟酌着说道，“你刚才说的什么？”
季子沐坐倒在地上，勉力地解开衬衫的纽扣，喘息道：“我们需要立刻调整对雨阳月的战略定位，他的危险性是绝对的‘s’。”
沉默在空气中保持了片刻，坎妮尔那娇媚的声音才重新传来：“呵呵，黑格斯要亲自跟你说了。”
季子沐此刻已无暇顾及礼数，为了保证“果汁阳台”能继续囚禁霾都内层的居民，他需要将所有的精神和体力都保持在大脑的清醒状态。
困住雨阳月一行人本就是为了探清神之血的真实能力，和处理霾都内层是两个不同的工作，季子沐自然不会接受双失败的风险。
“喂，怎么回事。”
黑格斯低沉的男声在空中响起，显然此刻他是独自一人，若是平常，沉意国肯定已经幸灾乐祸起来了。
“神之血的任务失败，霾都仍在控制……”季子沐言简意赅的回答着，不想多费力。
“那为什么要调整神之血的危险等级？”
“不是调整神之血的危险等级……”季子沐睁大眼睛强调自己的立场，“是‘雨阳月’这个人。”
在季子沐原本的计划中，当雨阳月使用了神之血的能力，他就会将“果汁阳台”解除，那么一切都会恢复如初。cuxi.org 猪猪小说网
但这雨阳月就像是看透了一样，在白塔下一点神之血的信息都没暴露，甚至还成功的强行终止了果汁阳台！
这就意味着雨阳月本身就有着极不寻常的作战意识，根本不像是他们之前所调查的那样平平无奇。
“调查……”季子沐忽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能查一下侯佑平的记录吗？”
对面的沉默显然是认可了季子沐的请求，片刻后，坎妮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这记录，我看得眼熟啊，诺，您看……”
季子沐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也能猜到那边的调查结果，他试探道：
“是不是‘没有特殊才能，没做过杰出贡献，游走在各个城邦之间的打工人，甚至连脑机接口都没装’？”
空气中的沉默再次应征了季子沐的想法，他重新站起疲倦的身躯，拖着身子挪到可以瞭望到霾都街道的窗口，低声道：
“他们要过来了。”
霾都的夜晚寒气逼人，但海莺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正逐渐暖和起来，首先恢复的是听觉，走路的“沙沙”声进一步唤醒着她的意识。
为了让侯佑平顺利的结束与倩倩的告别，她强忍着剧痛保持着“书中世界”的运行。
在能力结束的那一刻，她便立刻因为大脑的疼痛而失去了意识，从胸前的温暖来感觉，如今显然是有人在背着她往什么地方前行。
“我是，去哪？”海莺感觉自己嘴里还有血腥味，立刻又淹了几口唾沫。
“去找槐仁。”
海莺没有睁开眼睛，但她熟悉这个声音，于是又再次安然睡去。
雨阳月听着对方的“呼呼”声便没有再说话，他看向轮廓已经逐渐清晰的巨型建筑，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不担心季子沐，他担心的是在高塔里还会不会有其他的神祇。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侯佑平从前方小跑回来，轻声道：“一路都没人。”
由于回到了现实世界后一切都恢复了原样，雨阳月左肩的伤口也仍是受伤状态，侯佑平本想帮着背海莺，但自觉不妥，便主动承担了探路的任务。
从他刚才一路的侦查来看，季子沐真的把整个霾都内层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能力确实变态……”雨阳月喃喃道。
一路无言，海莺也逐渐清醒，众人没过多久便走到了巨型高塔下。
整座高塔由大理石打造，其外形正如一座碉堡，而最奇特的便是在塔身之下并非大地，而是倒映着月光的平静水面。
同为大理石打造的宽阔石桥从塔的入口直直伸到水面边缘，如今，一个高挑的人影正站在石桥入口的中央。
众人立刻认出那人的身份，异口同声道：“季子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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