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后来。

后来的一切就回到了现在,思绪收回。

在她逃离家几天,躲避的几天,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小珍小心翼翼拨了几次,平复心情后打电话到家里。

房子接到,听到她“喂”一声,就大吼大叫。

“你知道你闯多大祸吗?华哥马上就被你害死了!他已经停职在家了,外面的人都恨不得扔他石头臭鸡蛋你知道吗?”

这声音震的她全身都是颤抖,第一时间就是选择逃离。

小珍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谢医生的资讯诊所关了门。

这类特殊案件开庭是很快的,但是年前堆积比较多,年后才能开庭。

乔伊华一边要找到失踪很久的小珍,一边准备出国,美国的融资公司最后一次会议没有通过一亿美金融资的计划。

他没有停职那么简单,但是公司团队去美国传来的话的意思是,投资金额减少三分之二,乔伊华本人暂时不接手工作。

彼时大环境,中国的企业太多,实业之外,互联网这两年兴起,作为最看好的风向,几乎一半以上的融资资金都涌入中国互联网行业。

公司内部波涛汹涌,春节前年会,各个部门对他都不服气,报告来年的计划都在敷衍。

可以说群臣压力让他放手。

他放手的原因是手拉的太紧,之前大半年一些列动作谁不是职场老油条知道乔伊华要卸磨杀驴,待下去是因为企业被看好,那怕分一点股份都可以瞬间百万富翁,都在忍气吞声。

而现在融资不顺利,公司是结余早就用在其他行业投资,年终奖都不一定发出来,加上他本身丑闻缠身,这局怎么看都是死的。

关于这桩强jian案,之前庭前都是双方的律师在沟通,乔伊华第一次过去听到这个案子,内容刺耳,触目惊心。

“被害人长期受到虐待,乔某某有机会有步骤有目的实施强爆行为,受害者未成年时期言语攻击与侮辱,其中在1999年1月2日5日殴打性侵。”

覆盖了几十张伤口照片。

种种内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乔伊华把茶杯摔的粉碎。

他回到家路上房子打来了电话,说找到了小珍,强制带她来到了别墅。

房子一开始是生气和怒火,找到小珍时她淋着雨坐在路边,想逃离的时候拽着她上了车。

看见这样的她,怎么也责备不出来一句。

或许别人不知道,他很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开车次数最多,最后把他们送到度假别墅也是他,甚至在车上抱在一起接吻都看得见,别谁都知道他们之间勾搭的那点事,能装什么?

房子千叮咛万嘱咐见到华哥一定连哭带惨哄着,他生气也不会过头。

可是房子知道什么,一个事业快毁于一旦,一个下定决心要逃离。

每个人的私心都不一样。

别墅了都是乔伊华最亲近的两三个人,包括周芸。

她走过来的时没人说一句话,冬天下着雨房内极其冷,天空雾蒙蒙的,落地窗照进来,房间内还是微微发暗。

小珍似乎意识到结局。

乔伊华的车很快,别墅的保安快速打开了门。

他走的极快,所有人都等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乔伊华走过来一眼就看到站着的小珍,两个人谁都没开口,很阴冷的表情,两步跨过来,一巴掌打了下去。

他气愤至极,一路上起伏,胸口的火气已经燃烧到喉咙,那种刺剌的疼痛让他一忍再忍。

除了愤怒根本想不出任何词语。

不想回顾种种,也没有任何心思想过去和将来,只想掐死她的冲动。

外套都没脱,森然看着她,一巴掌打下去。

这巴掌并没有全部在脸上,大多落在耳颈轮廓线上,声音闷响。

小珍被这力道打的退了几步,还是没站稳碰倒在地上,脑子嗡的一下瞬间依稀不清。

乔伊华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肩膀,言语犀利。

“好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怎么不死在垃圾堆!你这种人能过上几年人过的日子是不是忘了怎么得来的?忘恩负义,撒谎成精!就是一个天生穷命托身的乞丐!”

小珍的肩膀被他掐的仿佛已经出了血,那种吃痛让她微微抬起头,发根处的血顺着头发在脸上慢慢留下,刚才被打到地上碰到桌延浸出血。

乔伊华盯着她几秒,而松开了手。

周围的人寂静一样可怕,谁也不敢说什么。

乔伊华沉下脸,刚青筋爆出恢复往常,脱掉外套风衣,走到沙发上轻轻坐下。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她被打的多疼。

小珍捂着脸很艰难的站起来,头发、血大约还有泪水遮住了半张脸,脚步的很慢却也没用回头的离开了这里。

外面下着小雨,冬天的雨格外阴冷,她穿的衣服并不多,可还是毅然走开。

周芸看了全程,就在几分钟前她还是很恨这个女人,从他们订婚开始就对这个所谓的“妹妹”一点好感没有,乔伊华说她沉静敏感却很懂事,可是在她看来,作为女人的角度,她明白寄人篱下后对男人施用的手段。没有所谓的不谙世事敏感脆弱,是一个心机很深沉渴望过上好日子懂得讨好乔伊华的人。

或许从前确实被遗弃的小姑娘,时过境迁谁还不会记起不生不死的日子。何况是乔伊华这种人,一旦有了权势金钱,都喜欢言听计从恭维的话术,装模作样扮演柔弱夹在他们夫妻之间。

看见两个人拍摄来的照片,欲拒还迎,拥吻在一起。

所以那天周芸打这个女人很干脆,即便她很恐惧和害怕,也没有留下情面。

可是就在这几分钟,她好像没有什么恨了,乔伊华那一巴掌下去周芸心都跳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句句朝着最深处刺去,大约彼此真的鱼死网破了。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周芸没有办法从女人的角度来去想,这样一起生活七八年的人,会写出来“身体的折磨”“精神的控制”“每天如生活在奴隶中”。

或许再多的养育之恩都没有办法抵消对一个女人身体折磨的绝望。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很多年不出现的小珍家人加入了这个声讨的行列。

没人通知她的家人,这么多年了,小珍绝口不提以往的事情。

每个人都知道,这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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