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月便成仙下境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小木屋旁的老树上,一只小鸟啄着一条青虫,享受早餐。

砍完柴的温斩进入木屋一手提起床上的卡瑞斯。

“吃完早饭训练,今天练基本功和运气。”

睡眼朦胧的卡瑞斯挣脱开温斩,揉了揉眼睛。

“早饭是啥。”

温斩指了指旁边的狼腿,出了门。

卡瑞斯来到门口,问道:“你去哪里?”

“去换点酒。”

“你去换酒,我怎么修炼啊。还不如让我多睡一会儿啊。"卡瑞斯带有起床气地说道。

“看见旁边的柴了吗,砍刀放在旁边的,把那些柴劈成小块。等会儿回来我检查。"

温斩带着一捆绑好的酿酒植物向斯兰蒂港方向乘轻风而去。

卡瑞斯还想朝他说点什么,又收回了嘴。他看向那些柴,嘴里自言自语说着:“真是个骗子,昨晚白高兴一场,还以为他真会教我点什么。”少年回到屋内,拿上狼腿来到小溪边吃着。几只通了灵气的鸟儿在树上叽喳着。

“我咋以前从没看见过这个小孩啊!”

“温斩昨晚带回来的。听他们交谈的,这温玄仙挺还喜欢他的。”

……

小卡瑞斯朝它们丢了颗石头。灵鸟们扑翅着翅膀飞开了。

“真是吵人。”

吃完狼腿后,卡瑞斯举起柴刀,立好圆形木头,一下劈了下去。木头从竖直状态变成了平放的状态,柴刀停在半空。卡瑞斯一脸懵,不相信,又试了几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肯定是速度不够,速度快,肯定成了两半,那怎么提高速度呢。”

卡瑞斯思索着,想到了昨晚上运气的过程。他试着把气运在手上,一次便成功把气聚集在手上。又是一劈,这次柴碎成了两块,很快就顺手了起来。

温斩走在繁华的街道上,与平常不同,码头多了很多官兵,流浪的武夫也聚集在驿站旁,眼神凶狠,随时准备出手。温斩来到一家老酒铺里,酒铺名为“青柯老酒”。温斩喊道:“何老,我来拿酒了。”

一位老者提着一壶酒递给了温斩。

“还是这么早。温玄仙今天还只是取酒吗。”

“我对钱不敢兴趣。”温斩一语道破,“给,麻烦何老了。下一个月我来取酒。”

温斩递过背上的青柯。

“好的,温斩真豪侠。恐怕呀,这斯兰蒂港不久是武夫乱战,温玄仙来吗。”

“来。走了。何老外面又来客人了,准备上好酒。”

几位流浪刀客进入酒铺。

在斯兰蒂浩空上,温斩拿起酒壶喝上一口。看向城中说了句:“各位,一个月后见。”

温斩回来时,卡瑞斯已经劈完了柴。

“刀来。”

放在门边的柴刀飞到了温斩手中。

“去瀑布那里。”

说完,温斩就像瞬移一样,出现在瀑布上空。把柴刀插入山体,卡瑞斯跑了过来。

温斩在瀑布的半空,打出一套拳法。每一拳的都很声音洪亮,下一拳打出时一上一拳的影子还在原处,一拳打在流动的水上。向下流动的水被横着打出十米远。

卡瑞斯专注地看着温斩的拳法。

“看清楚了吗?”打完拳的温斩向卡瑞斯说道。

“看清楚了,有十八个招式。”卡瑞斯明白道,“这拳叫什么名字?”

“《斩拳十八绝》,自己创建的。你就练这个吧。”

“那我怎么修炼呢?”卡瑞斯疑惑道。

“修炼讲究气和,运通。定心,识灵,化气运。就在瀑布底下修炼吧。”

卡瑞斯心领神会。早上练气,下午练拳,一天一招式,进步神速,第十五天,破了赋士境,拳的招式初具模型。温斩看在其中,自己也在修炼,只不过这一位侠客遇到了瓶颈,怎么也破不了玄仙三阶。

第十八天。

“嘿,师父,这拳我会了。”卡瑞斯开心道。

卡瑞斯自然地把温斩当成了自己师父。温斩也毫无保留的教着这位徒弟。

“打来,让我看看。”

卡瑞斯打出一拳,形如坚石,声如清风。接着第二拳,三拳……那瀑布水流虽没有打出十米远,也变了道。

树上的灵鸟聊着这位少年。

“这小孩打拳跟温玄仙打得有八九分相似。”

“对啊,看这小孩天赋极高,就是有点坏,得跟温玄仙说下,不然早晚会被他打死。”

“温玄仙,这小孩你可得看好了,不然哪一天给你端盘鸟肉。”

温斩似懂非懂,向卡瑞斯说道:“怎么回事。”

卡瑞斯说道:“上次师父叫我劈柴这鸟一直在那里叽叽喳喳。我感到很烦,就朝他们扔了颗石头。”

温斩笑道:“哈哈哈,不打不相识吗,这不更热闹了吗。没想到啊,我这小木屋有一天也能像闹市区一样。”

几只灵鸟也笑了起来。

“飞翔的时间到了,拜拜,温玄仙,小孩。”

灵鸟拍舞翅膀,飞离树枝。它们每天都会来到小屋前逗留一会儿,看小孩练拳,看温玄仙砍柴。

卡瑞斯来到温斩面前,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好似春风拂在脸上。

“十五天,赋士境,我是不是很厉害啊。我感觉整个身体都不一样了。”卡瑞斯问道。

“浩天下从小修炼的人不尽其数,天才也是层出不穷,但十五天便升一大境的人,我也只见过你了。十五天,显得这境界如同儿戏一般。”温斩感叹道。

卡瑞斯追问:“那赋士境,如何。打得过那些武夫吗?”

温斩说道:“那些武夫大多也就赋士境,厉害的顶多是个仙下五阶龙鳞境罢了。在那之上,便就没有多少人去当流浪武夫了。”

“那师父又为什么一直待在这里,跟那些武夫一样的穿着。”

“我啊,每隔一年便会云游一处,今年恰好在兰伊地界瞧上这座侧山。便安游在此。哪知遇上了你。”温斩答道。

“师父,那当晚我家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真的是怪物把我家烧没的吗?”卡瑞斯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温斩语道:“那晚可热闹了,我站在山顶的树上看着一场权谋大戏上演。兰伊城外先是官兵开道,拿出官文,与城中守军互换城防,交接之时,城外官兵直接杀向守军,城外天上的一位青袍上仙手一挥,城中守军定在原地。官兵夺取城楼后,后面的赏金猎人便进入城中杀入你们祖宅,至于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卡瑞斯听完后手紧握拳头,打出几拳。温斩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好好练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卡瑞斯把愤怒转移到拳的力道上,他恨不得每一拳都打在赏金猎人身上。温斩又教给他飞术,赋士境的他学得很快。

赋士镜分为五小境:虎玉、雀朱、火麟、玄武、蛟升。每升一小境,便是普通人多时的修行。而一小境的差别在普通人中也是天壤之别!

第十九天,温斩分出一镜身,卡瑞斯与那镜身对打,相同的赋士境,相同的拳法。这是对卡瑞斯最好的检验,也能让他从镜身中更熟练掌每一个招式,并融会贯通。

耀日的光线射入树林,照射在卡瑞斯身上,汗水与阳光交织在一起。

温斩在树上靠着,说道:“别只会用拳啊。”

境身躲过冲过来的第十拳,接着一腿踢在卡瑞斯肚子上。那一腿可不轻,卡瑞斯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揩拭了口角的鲜血,没有口骂温斩的无赖。

这里没有人陪他说话,他的性格变了样,沉静,只专注于练拳,修行。他非常尊敬这位豪侠师父。

卡瑞斯跟镜身接着对打,又挨了几腿,但慢慢地卡瑞斯防住了腿,也开始用腿回踢了过去。少年胜意尤盛,丝毫不感到累,非把这镜身打碎不可。气血交融,卡瑞斯感受到心神和身体气血变化,又飞升一小境——雀朱境。接着打出一拳,镜身对碰上一拳,两拳相碰,镜身直接退出一米远。卡瑞斯继续打出第十拳,然后换成第二拳,又接着一腿。拳法瞬息万变,不再拘束于固定顺序。心中一点通,万道功法皆顺成然。

“砰”,镜身破碎!卡瑞斯抹去脸上的汗水,露出了快乐的神色,一跃,跳入瀑布下的水谭里,清洗着身上的污秽。

卡瑞斯在水里向树上的温斩说道:“师父,我又升一境啦!”

温斩饮了口酒说道:“我去给你捉一只大妖来练。这几日自行练拳。”说完,便飞走了。

卡瑞斯洗完后,打坐在岸边,感受心境。

心镜中的卡瑞斯朝南面的苍穹走去,苍穹上有座阁楼,阁上有一牌匾,但无字,门边有把刻刀。卡瑞斯拿起刻刀欲朝牌匾上刻字,但不知道刻什么,想了一会儿,踏上阁楼,用气力浮空在牌匾上,歪歪扭扭地刻下“既望”两字。卡瑞斯用这两字来告诫自己莫忘复仇。

刻完,心镜中本来静止的世界,活了起来,远海中跃出一长鲸,然后又有蚊龙,飞鱼……西边草原出现奔腾的骏马。苍穹出现各式各样的房子,仙人在云层中走动。

卡瑞斯又一次觉得心中气血变化着,只是刻上两字,难道又是飞升一境。卡瑞斯既疑惑又欣喜。这心境放在浩天下,无人能敌。

一天两小境,天降的奇才。

温斩一气化三清,飞去三千里。两日飞行,来到与北华梅洲接壤的魔镜洲。

温斩在魔镜洲大喊一句:“墨渊上仙,请借一位年轻的仙下境罪妖一用。”

一只手绑铁链的年轻妖怪从远处被另外两只大妖压到温斩面前,随即远处传来一声音:“活着还回来。”

“七日后,便归还上仙。”温斩说完,劈开妖怪脚上的铁链。

“能自己走吗。”温斩向妖怪说道。

妖怪点了点头。

一仙一妖又飞行两日重回兰伊侧山上。大妖把周围几棵大树压扁在地上。

卡瑞斯见到温斩旁边的妖怪模样顿时呆住,他从未见过妖怪模样,只是从母亲那里听过它们的丑陋。一座浮夸的身体,面部表情极为恐怖,一张血口大牙。

温斩看向卡瑞斯的表情,笑道:“吓到了?明天你就跟它练。又朝妖怪说道:“你叫啥名字。”

妖怪发出尖锐吼声。温斩听不懂它说的啥,说道:“明天你陪这小孩打架,懂吗,别把他打死就行。”

卡瑞斯不服气地说道:“我可又飞升一境了,你应该叫我别把这丑东西打死。”

温斩笑着答道:“可以啊,徒弟。但这妖怪是仙下境。你得小心点!”

年轻妖怪又吼了一声,好像在说,来打架,小孩,看我不打废你。

“这些妖怪都不会说话吗?”卡瑞斯疑惑道。

“有些会,有些不会。早点睡,两位,明日观摩你们的表演。"

妖怪睡在瀑布底下的空地,树上栖身的鸟被这大妖吓死,几只从树上滚落下来,其它的也纷纷飞离这里。

第二十四天,温玄仙与平常一样,早早出去砍柴了,这是他来到侧山的乐趣。卡瑞斯起得也比平常早,简单吃完粗食,来到空地边,对熟睡的大妖喊道:“大个子,太阳出来晒屁股了。”

大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如蝼蚁一样小的卡瑞斯,大吼一声,表示讨厌卡瑞斯的这种行为,吼完又指了指自己的血盆大口,和自己浮夸的身体,表示自己很饿,但自己在树林里行动不变。

卡瑞斯心领神会,道:“你吃啥,粗食吃不,算了,那一小点,还不够你塞牙缝。猎猪可以吗。”

大妖点了点头。

“吃完陪我打架。”卡瑞斯喊完就去给大妖寻找猎猪去了。

卡瑞斯来到树林里找了一头肥硕的猎猪,猎猪足是卡瑞斯重量的十倍有余。卡瑞斯用灵气唤出一把白剑,剑不大不小,正适合卡瑞斯。

卡瑞斯直接快速跃上五步,剑气漂浮于白剑旁边,猎猪带有灵气,直冲卡瑞斯,于两尺之时,卡瑞斯挥剑刺向猎猪脑门,剑气随剑舞动,直入猎猪头部。猎猪庞大身区倒在地下。少年用气血之力拖着这头猎猪,到达瀑布空地时,已是满头大汗。

“够了吗,妖怪。”卡瑞斯问道。

妖怪丑陋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然后恢复表情点了点头。那头猎猎几口就被大妖食得干净,水洼里的变得猩红。

“来打架吧,看你这身肥肉能有多大能耐。”

大妖吼了一声,站起身来,站在空阔的空地中,用手比划了一下,好像在说:“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今天必让你好看。”

卡瑞斯一跃而起,飞跃到大妖胸前,毫不含糊,一套《斩拳十八绝》打在大妖胸上。大妖一动不动,嘲笑似地吼了一声,随即用大手上前抓住少年,少年欲想躲开,可已经来不及了,大妖随即把少年往水洼处丢去,水洼向四处溅起水花,少年沉入水底,睁开双眼,游向水面。

少年爬上岸边,浑身湿漉且无力。少年也感受到了这一境的差距。大妖又比划了手指,表示还来吗。

少年回答:“等我休息一会儿。”

大妖无情地嘲笑了起来,少年并没有在意,抹掉嘴上污秽,原地聚气打坐。约上三十来分钟,少年站起身,再次向大妖约战。少年这次稳健了起来,但对上两,三回合,也已不堪。

温斩不知何时仰卧在一棵大树枝丫上。他吐掉口中的草,对少年说道:“你跟他打架,是学东西的,不是去找打的。”

少年似懂非懂,几次被打趴下,又休息一会儿,再去。一天下来,少年添上了好几处伤口。

第二十五天,少年早起练习速度,飞行,在树林间飞动,犹如栖息在树上的猴子,速度极速飞升。少年感到满意后,带回一只与昨日相比只大不小的猎猪,丢到大妖面前,道:“再来,今天一定打败你。”

大妖嘴里边含着食物,边笑。对少年的话不以为意。树上的温玄仙用斗笠帽遮住脸,哼着小曲,悠然自得。

少年快速上前,没有飞向大妖胸前,转功大妖下盘,脚下带风,气旋而动,扫堂腿欲把大妖弄倒于地上。大妖坚如磐石,把气凝气下盘,瞬间抵消。大妖主动出击,把周围气场凝动,形成球状,欲把少年包国在其中,另外的气场形成飞剑朝球形气场飞去。少年身型一跃,躲过气场变幻。直跃树稍之巅,往下俯冲,手握一把气韵大剑。

温玄仙在树上道了句:“可以啊,小子,这空间差换得不错。早上的速度原来是为了这个呀。”

大妖在头顶用气形成大盾,抵御俯冲的大剑。

少年一冲到底,把所有气血集中剑尖,心中打定主意,必要碾碎这盾,夺回尊言。而大盾丝毫没有变化,大妖又用大手去抓少年。这时,只见少年飞升一镜,来到玄武境,他两腿展开,用玄武境多于气血抵挡着大妖的手,大妖手用大力气,少年两腿硬是抵抗,马上便要粉碎,此时少年拔出大剑,往上飞跃。剑气飞速滑过妖怪的大手,留下不浅不深的血口。少年飞跃更高,再用大剑刺向妖怪。而大妖则用另一只手拔掉旁边的苍天古树,拍向少年。少年砍断树枝,只见被树枝挡住的几把飞剑正刺向少年。少年来不及躲闪,手臂中上一剑,另外几把飞剑,温玄仙看了一眼,便碎了。

温玄仙说道:“你俩是准备斗命啊。”

少年与大妖对温玄仙的话不以为然。继续拼杀,少年化大剑为二十把小剑,刺向大妖,来一个以牙还牙,而小剑刺在皮糙肉厚的大妖身上没有一点杀伤力。小孩落到大妖肩上,再次打出《斩拳十八绝》,大妖身体一震,嘴里咆哮,把少年抖出肩臂,大手迅速抓住少年,少年被握无法喘气,而大妖把气从手心打入少年体内。少年挨上半刻香,便支撑不住,快要死去。

温玄仙猛得一起,欲去结束这场打斗。而少年睁开,身体内气血快速涌动,飞升一境,达到蛟升境,而气血并未停止涌动,继续飞升,直达仙下一阶鹤尾境。此时气血才平息下来,少年挣脱开大妖手掌。

大妖一脸诧异的神色,对眼前的少年更加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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