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众流氓见哑女走远，连忙跟了上去。
走到近跟前，却发现哑女两姐妹一下子不见了。
“咦！人哪？去哪儿了？！”
“刚刚还在的！”
“妈的！见鬼了！”
“……”
董小苑一脸震惊，她明明就在众人身边，众人却视而不见。
“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一种小小的障眼法而已，”顾长青回答她心中的疑问。
他接着道：“看见了没，他们都是来找你的，他们想干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小妮子，我耐心有限，你该做出选择了，是成为我的出马弟子，带着妹妹好好活下去，亦或是拒绝我……”
“我愿做您的出马弟子，”青蛇话还没说完，就被董小苑打断。
董小苑的选择完全在顾长青的意料之中。
单是董小苑一人，她或许还会考虑一下要不要去跳河、跳崖什么的，然而她带着妹妹。
“很好，明智的选择，接着往前走。”
董晓欢却是不知道自家姐姐和青蛇在意念层面的谈话，看着周围惊恐寻找的众人，疑惑不解：“姐姐，他们在做什么呀？”
“啊！见鬼啦！见鬼啦！”
“快跑啊！”
众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以为撞鬼了，连滚带爬向山寨逃去，还有几人裤裆都湿了。
董小苑无法言语，牵着妹妹的手快步往前走。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河畔。
顾长青见左右无人，现出身形与两姐妹见面。
董小苑见到两三丈的大青蛇，身子骨一颤。
反倒是董晓欢直愣愣望着青蛇，一脸好奇。
顾长青好奇问道：“小丫头，你不怕我？”
“不怕，我觉得你不会伤害我。”
说着，小女孩好奇，就要伸手去摸大青蛇身上的鳞片。
这一幕可把她姐姐吓坏了，连忙抓住妹妹的手按下去，向顾长青谢罪。
“请蛇仙恕罪，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您要罚就罚我吧。”
顾长青听见她自揽罪责的心声，心声中满是惶恐，还想着蛇仙会不会生气吃掉妹妹之类的，无奈笑了笑。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的好奇之举，他压根就没有生气。
“好啦，我比你想象中的要大度一些，这只是一个小问题，你们俩，跟我来。”
顾长青引路，姐妹俩紧随其后。
“蛇仙，我们要去哪儿啊？”小女孩问出姐姐想问，但不敢问的问题。
顾长青随口回答道：“带你们出山，去镇上居住。”
他又探测到董小苑的心声，她心中充斥着没钱，流浪街头之类的念头。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流浪，相反还会给你们找住处，让你们定居下来，还会借给你们我的力量。”
顾长青找到两名出马弟子，心情大好。
不过，出马弟子也是需要培养的。
他可没这个闲工夫。
于是，他打算将两姐妹带到镇上，交给出马弟子进行出马方面的启蒙教育。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董小苑也察觉到青蛇没有任何恶意，胆子大了些，心中问道：“蛇仙，您这么帮我们，我该怎么报答您呢？”
“作为我的出马弟子，守护一方平安。”
顾长青为安两人的心，耐心解释道：“我是东来峰山神麾下的降魔神将，责任是守护一方平安，……”
果然，听完青蛇的话语，董小苑心中充满对青蛇的感激。
正如青蛇所承诺的那样，她的命运就此改变，即将从人人可欺的破家女，变成了拥有神奇力量的出马弟子。
一旁，小女孩——董晓欢却是问道：“蛇仙，如果我们的职责是保护一方平安，那我们还可以报仇吗？”
顾长青闻言乐了。
一个细胳膊小腿儿的小豆丁，心里还想着报仇，他随口反问道：“你想怎么报仇啊？”
“杀光他们，”小女孩毫不犹豫回答。
顾长青闻言，回头深深看小女孩一眼。
其实，若是站在小女孩的角度，一伙暴徒闯入自己的家，霸占自家粮食和房屋，将自己娘三赶出家门，导致母亲病死，向村民复仇也没什么不妥。
但从一个小女孩嘴里说出“杀光他们”，他感觉有些别扭。
董小苑连忙心道：“蛇仙，童言无忌，还请蛇仙莫怪。”
此时，顾长青看到斜坡上的一块大石，嗅到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儿。
在大石后面，是姐妹俩母亲的尸体。
“走吧，我们去为你们母亲收尸，收完尸再走。”
一蛇两人来到尸体旁。
尸体在滚落山坡过程中磕磕碰碰，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姐妹俩见此惨状，又是一阵哭泣，小女孩更是握紧了拳头。
顾长青却是不管这些。
他拖着尸体找了个隐蔽位置，将尸体埋下。
他能感觉到，女尸里怨气正在积攒，就像火山地下的熔岩，等待喷发的那一天。
等怨气喷发之日，便是董家寨的末日。
此刻，他完全可以提前抹除怨气，将厉鬼抹杀在摇篮里。
但他不想这么做。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顾长青回头看董家寨一眼，将寨子的模样记在脑海中。
等他下次来，这里就是另外一副模样了。
为了照顾姐妹俩，顾长青不能全力赶路，耗费了两天时间才将姐妹俩带到镇上，找到一名德高望重的出马弟子，教导姐妹俩关于出马仙的知识。
为了防止有人截胡，他提前在路上与姐妹俩签订了灵契。
顾长青安顿好两姐妹，回到东来峰，找到狗妖小黑子。
“小黑子，人手招得怎么样了？”
“足足有六只妖愿意追随您呢，”黑狗妖兴奋回答道。
顾长青闻言，有些开心。
好事接二连三，出马弟子一事解决了，眼瞅着手下问题也解决了。
六只妖，但他只能招募三名下属，小黑子还占了一个，还能招募两个。
顾长青接着问道：“实力如何？有多少一品中期？”
“有两名一品中期。”
小黑子介绍道：“一只猫妖，一只野猪。”
“野猪就是山炮，我们上次的队友，他原本在养伤，听说您要招募手下，拖着病体找到我嚷嚷着要加入。”
顾长青点点头。
他和野猪精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野猪精虽然莽了点，但实力在一品中期算得上拔尖。
“那就不选了，就他们俩了。”
“过几天，我们四个一起出去一趟，”顾长青眼睛闪过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