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尔辞愣了许久，难以置信：“小五，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二师兄，你看我像是跟你开这种玩笑的人吗？我亲眼看到小七被妖兽吃了……”他抓着陶小七的遗物，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拿出来：“是古川林的九天玄鸟，等我恢复灵力，我就去给小七报仇，拿回小七的魂魄！”
“古川林……古川林……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些只是低阶妖兽，小七是打败了大师兄，拿了今年仙剑大会魁首的人，她都筑基元境了，怎么可能会被低阶妖兽吃了……”
宋尔辞看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
黎宁五都已经跟他确认过了，再问他也是徒劳。
可宋尔辞怎么都不敢相信。
才几天没见，那么活蹦乱跳的一个小娃娃，怎么就突然出事了？
见到宋尔辞还在努力消化这个事实，黎宁五却等不了：“二师兄，能不能帮我，若是天亮以后被大师兄发现，大师兄肯定不会让我去给小七报仇……”
他没有照顾好陶小七，顾玄笙怪罪不说，肯定也不会任由他去古川林。
所以要尽快给他上药，缓入丹田深处的疼痛，才能使用灵力。
宋尔辞身体僵硬，额头的青筋明显得跳出，攥起拳头：“为什么，为什么坤阳宗的人要寻上门来？”他双目忽然充斥着血丝：“师尊若是在身边，小七就不会出事……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没有犯错，我就能待在她身边保护她……”
为什么自己会忍不住陷入诱惑幻觉？
若他没有那种念头，小七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了。
一想到这个，他连握住剑柄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练习了那么久的剑法，最忌拿剑不稳，宋尔辞在仙剑大会上因为丢了剑，还花了大量时间练习拿稳自己手头的剑。
如今，却是连拔都有些吃力了。
“二师兄，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宋尔辞眼前一片光芒乱窜：“古川林的九天玄鸟是吗？”
黎宁五捂着伤口：“对。”
宋尔辞努力将剑拔出，御在脚下，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我找它们报仇。”
“二师兄！”
宋尔辞没留下一句交代，也毫无准备，就御剑飞下了山。
因为图腾的出现，顾玄笙才解开了宋尔辞身上的禁制，但禁闭依旧是生效的。
他御剑于半空之中，想起了陶小七对自己的临别交代。
要好好关着禁闭，不要到处乱跑……
“小七，对不起，二师兄没办法做到！”
就算被发现罚了又怎么样？
他现在满腔的悲愤，报仇此时才是充满他心头的事情。
若早知道在湖边跟小七是最后一次见面，自己就不该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他心里有愧。
在看到陶小七女装的时候，心头的震撼让他自己都没办法接受。
在香满楼里，因为对方是陶小七的样子，所以他才轻易沦陷。
本以为她恢复男装就好了，却不想自己回到九仙宗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竟然都是从前在九仙宗的回忆。
失忆后不识字的陶小七占据了他所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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