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在水里泡了一会儿，把结痂的伤口都泡软了，陶小七试着把手臂上的衣服往外拉，蹙着眉一点点剥离伤口。
没有想像之中的疼痛，但视觉冲击总是带着点心理作用，让她扯得极慢。
所幸在三清泉里泡了一会儿，倒是好了很多，顾玄笙撑着她的身体，慢慢得等着她把外衣脱下。
脱下两件，都觉得自己累得很了，不过泡得倒是更舒服彻底。
“能站得稳了吗？”
顾玄笙忽然开口问道。
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受到顾玄笙说话时候的胸腔起伏，从水中传导到自己身上，让自己全方位都被他的声音包围。
陶小七点点头：“可以。”
他这才松开手，让陶小七适应性得站了一会儿，确定她不会倒下，才上了岸边。
那股温暖忽然消失，陶小七还有些失落。
他还真只是让自己站稳而已。
因为有他在身边才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勉强忘记那些疼痛难受。
她扑腾了两下水面：“师尊，我又站不稳了。”
顾玄玄笙坐在岸边，伸出手来：“你把手伸过来，我抓着你。”
陶小七跟着划到岸边，找到他的手。
顾玄笙的骨节很长，整个掌心也很大，陶小七的手轻易就能被他的掌心包围着，带动着她整个身体站稳。
好像受伤之后顾玄笙人都变得亲近了很多。
陶小七得寸进尺：“师尊，既然我在外面天天受伤，那能不能不出去历练了？在绞幽林里的那些妖兽，够我杀几十年的。”
顾玄笙坚守着原则：“不行。”
陶小七拧了拧五官：“我都差点死了。”
“我可以教你控制吸收灵力的方法。”
她的根源就在于不能自我控制，谁来都能把对方的灵力给吸收了。
溢满则亏。
陶小七干巴巴道：“好吧……那我可以在这里待多久？”
“伤好为止。”
陶小七笑道：“那我可得待一阵了，我伤得还挺重。”
有了三清泉和顾玄笙的照顾，她身体痊愈的速度不会慢，但顾玄笙还是没反驳她的话，点头道：“嗯。”
陶小七在外头没有收到宗门的消息，此时顾玄笙没在看她，她心情平复下来，也就产生了兴趣。
“师尊，有没有看到我给您写的那个指南？”
“看到了，就是有些地方不太理解。”
顾玄笙还能有看不懂的地方？
陶小七靠近到他身边，饶有兴趣：“您说。”
顾玄笙回忆起书里的内容，问道：“既要把她留在身边，为何要吓唬她把她的腿打断？”
“额……这个这个……”陶小七试图设身处地得去感受：“可能病娇喜欢对方的任何一个地方，包括肉体什么的，打断腿，也是喜欢她的一种表现嘛。”
顾玄笙依旧是难以理解的表情。
他想了想，问道：“你很喜欢病娇？”
“看人吧，如果是师尊这种变成病娇，那不会有人不喜欢的。重点不是打断腿，重点是你不能让别人碰她。”陶小七见缝插针得洗脑：“师尊，您一定要努力理解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想这么做，对她，就是要这样。”
顾玄笙点点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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