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被戳穿

正在这时,花中成来了。虽然没有看到陈春娥亲吻谭祥华,但是看到陈春娥和谭祥华相距如此之近,很是不悦。这个和自己年龄相当、漂亮风流的婶子,迟早是要作出红杏出墙的丑事的。在内心里他是排斥陈春娥的,他隐隐地感觉到陈春娥的存在对他是一个大的威胁。

他冷冷地说道:“婶婶,这么早怎么会在这里?”

陈春娥吃了一惊,担心刚才亲吻的场景被他看到了,不由得一阵后悔。为了争取主动,她说:“怎么?难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花中成依然冷冷地说:“我没有说你不能够来,婶婶是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的人,我怎么敢多嘴评价您的是非?”

陈春娥感觉他话里有话,越发觉得他刚才看到了自己亲吻谭祥华的一幕,一时间无话可说了。

谭祥华笑着说:“花总,刚才小陈告诉我一个消息,是关于公司人事任命的,搞得神神秘秘,还凑到我耳跟前说,生怕别人知道了!其实我早就猜到了!”

他估计花中成并没有看到陈春娥亲他,但是花中成进来的时候,陈春娥的脸当时仍然和自己很贴近。所以他轻轻巧巧不露痕迹地给这种场面做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陈春娥立即反应了过来,配合着说:“我路过你这里,好心告诉你,你可不能乱说,现在没有公布,最好不说为宜。”

谭祥华说:“中成也不是外人嘛!中成,其实这个消息就是关于你的,你自己也许心里早就有数吧!”

花中成一头雾水,说:“不清楚,完全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消息?“

陈春娥说:“天机不可泄露。不告诉你!你们忙吧,我走了。省得有人说我不该在这里。”

她走后,谭祥华说:“女人嘛,都有这个毛病,喜欢传递一些小道消息。不过,这回说的,我觉得很有谱。她说,花总有意想换掉夏勤发,让你做常务副总。中成,你现在是花家的顶梁柱,这个位置非你莫属。我坚决拥护花总的这一决定。”

谭祥华这样说,是为了麻痹花中成,消除他对自己的猜忌。

花中成也一直对常务副总的位置虎视眈眈。鉴于花定国的亲生儿子是个傻瓜,他心里的也在盘算着将来如何接管叔父的事业。当上常务副总是必须要走的第一步。近来,他也正准备拿公司本年度亏损的事向夏勤发发难,让叔父对他委以重任。

所以,谭祥华这样一说,正合他的心意。不过,他还是尽量克制住了内心的得意之情,说:“谭总,这也许只是花总一时的想法,没定下来的事都不能算数的。不过,我们公司高层的人事的确要做个调整了。今年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个亏损年,虽然明亏的额度并不大,但是暗亏的数目不可低估。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如果总经理再不引起高度重视,不把无能之辈换下来,我们春来集团将会有一场大的危机!”

谭祥华心道:你说的不错,不过你也并不比夏勤发强多少,也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他掩饰住对花中成的鄙夷,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正准备找机会向总经理进言,让他早点把你提拔到重要岗位。春来集团的未来,还要靠你啊!恕我直言,总经理一旦退休,指望一个弱女子和一个弱智儿是不能行的啊!把集团交给外人又不放心。”

谭祥华摆出一副无限诚恳的样子,花中成一下子被他迷惑住了。他说:“谭总,难得你能这样忠心耿耿,你是我们集团的财富,是集团不可或缺的顶梁柱,将来的工作还要你多支持。”

这话有点招抚和许愿的意味了,以“太子”自居的意思也很明显。谭祥华心想,小子,先别得意太早。你这个“太子”之位还靠不住。

谭祥华苦想了半天,想不出一个好主意。他和花中成相比,虽然自信能力要比花中成强,但是自己毕竟只是花定国的远亲,远不如花中成这个侄子来的亲。花定国当然会更相信自己的侄子。据说还有人在建议花定国将花中成过继过来,作为义子。如果这个建议被采纳了,那花中成的“太子”就当定了。只是因为花定国还幻想着能为陈春娥能为他生个一男半女,所以这个建议才暂时没有采纳。

这时,花定国上班了,他召集公司部长级以上的干部开了一个会,任命陈春娥为公司总经理助理兼任财务总监。但是没有提常务副总更换的事。

陈春娥得意洋洋,春风满面。这时她染指公司权力的第一步。花中成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常务副总换人的任命,脸色十分难看。

接着,花定国把夏勤发狠狠地批了一通。看到花定国大批夏勤发,花中成的脸色又缓和了许多。他的理解是,这是花定国解除夏勤发职务的一个铺垫性工作,是在造势。

花定国在会上谈到了公司的形势,他轻描淡写地说:“这一点点亏损其实算不了什么,大家不要因此灰心丧气。更不要对下面的人说三道是,影响人心的稳定。各位都是公司的高层干部,一言一行都要从公司利益出发,不利于公司的话不要说,不利于公司的事不要做。我宣布一条纪律,对于公司亏损的事不准泄露给任何人,自己的家属也不要讲。这是一项铁的纪律。谁要是违反了,我就开除谁。对外一律宣传,公司今年形势喜人。”

这样做,是为了稳定人心。最主要的是不能让那些在公司里投资了的人听说公司亏损后引起恐慌情绪,都争着收回本金,让公司面临更大的经济压力。

谭祥华觉得花定国这样做真是英明之极。现在公司处于为难之际,还必须要花定国这样的铁腕人物来领导公司渡过难关。

散会后,花定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算喝口水之后,再到县里跑一趟,落实一下钟越和李天宏答应拨付的五百万资金,同时也去完成自己的第三个“破处”指标。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这是一个陌生人的电话,电话的内容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张启运按照李天宏的意思用公用电话打来的。张启运以前和花定国也有过几次接触,为了不让他听出来,他特地讲上了普通话。在电话中,他说:“花总,你真是一个花心老总!花心不要紧,但你不该太狠心。连没有成年的女孩子都不放过。”

花定国以为是有人诈唬他,就说:“你胡说些什么?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没做这样的事。实话告诉你,我也是个喜欢醉卧花丛的人,你这几天到仙缘娱乐城凤凰厅取乐,我也去了。你玩弄的那两个女孩还是学生,有一个看着较成熟,实际上还没有满十四岁。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不要管。我还想告诉你,你玩弄未成年花少女的证据,说具体点,就是沾满处女鲜血和你的精斑的床单也被我取到了。”

花定国以为碰到了敲诈犯,说:“你想干什么?是不是要钱?这件事我们好商量!”

“哈哈哈!你以为这个世界上钱是万能的吗?老子不要钱。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警告你,不要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我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并不想把你怎么样。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也不全是你一个人的错,那两个孩子也有错。所以我不会举报你。但是我又有条件,你必须答应我。不然,那我就只好把东西交给公安局了。”

花定国声音有些颤抖起来,问:“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满足你!”

“很简单,你不要去害那些小姑娘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不会再原谅你了!”

“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不过,你能不能把东西交给我,我出高价!”花定国恳求道。

“那可不行!证据给了你,我拿什么约束你!”说完,张启运就挂了电话。

花定国的心情被这个电话彻底破坏了。巨大的恐慌笼罩着他。如果真的如这个匿名电话所说,那自己就是犯了罪了。并且犯罪证据已经被一个神秘的人掌握了。虽然这个神秘的人没有告他,但是他感到十分不安。好比一把剑就悬在自己头上,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

他决定再去找张半仙问问,看看有没有解决之道。跑资金的事就交给了谭祥华。

谭祥华来到县政府,首先来找常务副县长万家乐打探消息。

万家乐已经得到了李天宏授意,告诉他,钱过几天才能来,等来了之后再说。

公事谈完之后,谭祥华谈起了自己的心病。他叹气说:“花定国任人唯亲,我也没有办法啊!”

万家乐说:“事情还没有下结论,不要轻言放弃。事情还没有到不可为的时候。我觉得你要好好分析一下当前的局势,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还没有挖掘出来的优势,对方有没有什么潜在的不利因素,然后再想对策。”

万家乐说:“花定国的老婆陈春娥目前和花中成是一对矛盾,双方都在争夺春来集团未来的领导权。”

“那陈春娥对你的印象怎么样?”

“很好!她很信任我!”谭祥华不会把自己和陈春娥相好的事说给万家乐听,但是还是透露出两人关系的要好。

万家乐说:“这个矛盾要好好利用,如果你帮陈春娥把花中成打败了,陈春娥一定会很信任你,将来不愁不重用你!但是我只知道这个思路,一时想不出具体的办法。”

两人就枯坐在办公室里想主意。

万家乐说:“这样吧,我去问问李县长,他足智多谋也许他可以想出一个好办法。”

说完,他走到李天宏的办公室,首先汇报春来集团派谭祥华来要钱的事。李天宏笑着说:“就这样拖着吧!给不给我们要看形势的发展。”

万家乐接着把谭祥华的事告诉了李天宏,说:“我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所以过来求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助他。”

李天宏想了想,如果把谭祥华扶持起来了,对将来的管理确实大有好处。他说:“春来集团的权力斗争,和古代的宫闱斗争非常相似。我觉得还是要从古代宫闱斗争中汲取智慧。别的我记不清楚了,好像唐朝的李世民最初失宠,就是因为他的父亲的宠妃陷害李世民调戏她,才使李渊剥夺了他的兵权,并且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万家乐说:“妙啊!老皇帝是最忌讳儿子调戏他的女人的。如果、、、、、、”

李天宏打断他的话说:“万县长,心里明白就行了。其实我们作为县政府的主要领导,是不便帮他出这样的主意的。你只需要暗示一下他就行了。不要把话挑明了。点到为止,余下的让他自己去品味。”

万家乐回到办公室,对谭祥华说:“李县长很忙,也不想干预这样的事。不过,他提醒你,看一看《隋唐演义》,他说里面有一段关于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斗法的故事很精彩。其中关于李渊妃子和李世民的故事值得欣赏。你回去后仔细读一下。”

谭祥华是个聪明人,知道其中必有玄机。从万家乐那里出来后,他立即到书店买了一本《隋唐演义》。

谭祥华回去后,拿出《隋唐演义》,很快就找到了万家乐提到的那个章节。

书中写道,唐高祖李渊的太子李建成淫乱后宫,与弟弟李元吉一道和李渊的两个宠妃勾搭成奸。有一天,当他们在一起淫乱的时候,被前来有事相商的李世民碰到了。宽厚的李世民为了提醒他们不再胡闹下去,就解下自己身上的玉带放在房外,希望等他们出来看到后能够收敛自己的放纵行为。

李建成等人出来后,看到李世民的玉带,知道自己的丑事已经被李世民发现了,顿时惊慌万分。后来,他们想出了一个反咬一口的主意,就叫两位宠妃拿着李世民的玉带哭哭啼啼地跑到李渊那里告李世民的状,说李世民调戏她们。李渊见她们说得有鼻子有眼,又有玉带为证,就信以为真。他勃然大怒,把李世民打入了大牢、、、、、、

谭祥华立即就明白该怎么做了。只要让陈春娥到花定国那里去告花中成调戏她,花定国一定不会放过花中成,自然,就更不会对花中成委以重任了。

其实像这样的例子很多,比如《水浒》中的潘金莲在勾引武松未遂后,就反过来污蔑武松调戏她,武大郎虽然不信,但武松最后还是不好意思在武大郎家里呆下去了。《水浒》里还有一个潘巧云也是采用同样的伎俩。潘巧云是杨雄的老婆,她偷汉的事被石秀发现后,她就反过来哭哭啼啼地到杨雄那里诬陷石秀调戏她,杨雄上了当,石秀被迫离开。

女人,都是天才的演员。风流的女人尤其如此。

男人总是将自己的女人视为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财产,他们喜欢动被人的老婆,却不允许别人动自己的老婆。对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男人都是必欲除之而后快,对意图打自己老婆主意的人也是恨之入骨,或者百般防范。

谭祥华一点都不怀疑这个计策的效果。因为已年近花甲的花定国,不可能不对自己年轻美貌的妻子具备红杏出墙的可能性有充分的估计。只要有一点动静,他的醋坛子就会被打翻。

谭祥华把陈春娥约了出来。花定国虽然不在家,但两人也不敢在他家里风流。他们一前一后,相距约十分钟的路程,把车开到了人迹罕至的湖畔。这里夏天还有三两个有闲情逸致的垂钓者,现在这个时候已看不到人的踪迹。

陈春娥的车宽敞一些,空调效果也好,两人就在后排亲热起来。、、、、、野外和野男人的野战,让陈春娥极度地狂野,她毫无顾忌地叫着,像一条在旷野中发情的母狼。风流过后的陈春娥躺在谭祥华的怀里,显得慵懒而娇艳。

她对谭祥华说:“真希望能够永远这样!要是没有花定国和花中成该多好啊!”在偷情中得到快乐的女人会觉得丈夫以及所有妨碍她偷情的人都是她的障碍!

谭祥华正是为了和她谈这个问题才安排了这次约会。他说:“西门庆我是学不来了,不过你可以去学潘金莲!”

陈春娥抗议道:“凭什么?祥华,你怎么这么自私?我绝对不会干毒死亲夫的事。你也不要走上这条末路。”

谭祥华笑道:“你看看你,怎么这样低估我的品德和智商!我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吗?我不是让你学潘金莲对付武大郎的毒招,而是让你去学潘金莲驱走武松的妙招。”

“怎么回事?”陈春娥兴奋地坐了起来。

谭祥华就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陈春娥说:“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去诬赖花中成。这个办法好,你真聪明。”

谭祥华说:“好事好,但是要演得像,不然弄巧成拙,反而会把事情办砸!”

陈春娥说:“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就等着好消息吧!”两人因为商量好了一件大事,十分兴奋,于是重整旗鼓,又亲热了一回。

花中成正在办公室里看一份合同,接到了陈春娥的电话。陈春娥娇嗲嗲地说:“中成,来家里一趟吧!你叔叔找你有事。”

花中成十分诧异,花定国找他从来都没有让陈春娥通知过。他迟疑了一会,还是去了花定国的家。

一进门,陈春娥就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家里有中央空调,陈春娥穿着低胸紧身毛衣,显得格外性感。她帮他取下了脖子上的围巾,说:“来的好快啊!中成,你的效率好高噢!”

花中成说:“总经理叫我来,我怎敢怠慢?”

陈春娥拉着他往楼上走,说:“总经理叫你,你不敢怠慢。如果是我叫你来,你会怎样?”说完,一双凤眼骚答答地看着花中成。

花中成一向就看不惯陈春娥的这副风骚样,常常当老婆说,花定国迟早要败在陈春娥手里。所以他平日里对她一向是不冷不热。当然,在叔叔家里,他也不想硬生生地得罪她,就敷衍道:“婶婶,你是长辈,我一向都是尊重的。”

陈春娥说:“我不喜欢你叫我婶婶,把人家都叫老了。其实我比你还小两个月呢!我可以做你的妹妹的。今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春娥吧!”

花中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一个长辈说出的话吗?他正色道:“婶婶,怎么能这么说呢?辈份是不受年龄影响的,即使你比我小十岁,我们的关系也不能改变。”

“瞧你,搞那么严肃干什么?一点都不像个年轻男人。”

花中成不理会他的疯话,说:“你不是说叔叔找我吗?他在哪?”

花定国并不在家。但是刚才打过电话了,还有一会就会回来。陈春娥特意在这样一个时间段把花中成叫了来。

陈春娥说:“在卧室里躺着呢!走,我们进去吧!”

花中成就随着她进了卧室,一进门,陈春娥就把门关上了。房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花定国。花中成惊愕地问:“叔叔呢?”

陈春娥一把抱住他,说:“中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说完,就仰起那百媚千娇的脸,望着花中成。

花中成推开她,说:“这怎么可以?”

陈春娥说:“有什么不可以?你叔叔那么大年纪,身体又不好,完全是让我守活寡。中成,只要你爱我,我会让你叔叔把企业交给你打理,我和你共享荣华富贵,好不好?”

陈春娥虽然对花中成并没有意思,但她也想借此机会看一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在以色相诱的同时也动之以利。她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花中成对她动了心,她就告她强奸。反正花定国也快回来了。不至于让他得逞。

花中成不是不好色,但他接受了花定国太多的恩惠,实在不能作出这样的事。他不客气地说:“陈春娥,你放自重一点,叔叔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

陈春娥又过来抱住他,说:“你怎么这么傻,放着一个大美人不要,你还是男人吗?”一边说,一边悄悄扯掉了花中成西服袖口上的一个扣子。

花中成再也忍不住了,他推开她,说:“你这个贱人,简直是在败坏我们花家的门风。”

说完,把她推到床上,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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