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麟一听这人自称许贯忠,心中便是一惊,作为前世资深的水浒迷自己当然知道这位许贯忠乃是一等一的高人。
此人不仅精通兵法,而且在武艺、谋略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无所不晓,精通契丹、女真、党项、吐蕃、蒙古各国语言,端的是文武全才。
最难得的是深晓天下地理,曾遍游名山大川,卢俊义、燕青都称他“活地图”。这样的人,便是那汉高祖的张良张子房,曹操麾下的鬼才郭嘉郭奉孝啊。
“原来是许贤士,早就听闻大名府的小留侯许贯忠智计无双,文武双全,乃是当今天下一等一的高人,便是我那兄长玉麒麟卢俊义都对先生佩服不已,自到了这大名府苏某便有心前去拜访,可惜不曾寻得贤士踪影,不想今日相见,倒叫苏某欣喜万分啊。”苏麟欠身离座来到许贯忠面前施礼道。
许贯忠见苏麟如此礼贤下士心中就是一惊,连忙还礼道:“些许虚名,不足挂齿苏寨主谬赞了。”
“不知贤士来此所为何事啊?”苏麟与许贯忠落座后问道,“哈哈,在下近来游历山东等地素闻梁山义士大名,前日回转方才知道苏寨主亲提大军来取大名府,寨主麾下那浪子燕青乃是在下旧识,今日一来拜访苏寨主,二来看看我那故人。”许贯忠面带微笑说道。
苏麟点了点头说道:“先生恐怕不仅是为了拜访故人罢?”
“哈哈,苏寨主果然眼力过人,某这几日见梁山士卒军纪严明,知苏寨主所图不小,故此特地前来拜访敢问苏寨主可有称王之意?”许贯忠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盯着苏麟。
只见苏麟放下手中茶碗笑道:“不知许贤士为何有此问呐?”
“苏寨主何必明知故问,如今这大宋王朝已经日薄西山群雄四起,那田虎,王庆二人先后称王,那江南方腊更是自立为西吴皇帝,这三路虽闹得欢却不及梁山人马深得民心,如今苏寨主又兵破大名府。
这大名府乃是大宋陪都,河北要地,若苏寨主有意不妨在此自立为王,割据一方成一番霸业,也不枉男儿一世。”
苏麟听罢摇了摇头笑道:“先生不必唬我,某虽有称王之志然而此时却非称王之时啊。”
“哦,却不知苏寨主以为何时才是称王之时啊?”许贯忠听苏麟如此说心中惊奇连忙问道。
“先生人称小留侯,自是智谋过人,何必与我故弄玄虚啊?”苏麟见时候已到这才开口问道。
许贯忠听了也正色道:“敢问苏寨主志向如何?”
“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苏麟说出了《礼记》中着名的一段话。
许贯忠学富五车,熟读四书五经,自然这一段话他是知道的当即叹了口气说道:“苏寨主虽有如此大志,然欲成此事谈何容易呀?”
苏麟见时候已到起身离坐来到许贯忠面前躬身道:“敢请先生助我。”
许贯忠见苏麟如此连忙起身道:“苏寨主万万不可,在下何德何能怎受如此大礼?”
“我知先生乃王佐之才,如今天下动荡,某欲兴义师还天下百姓太平,只恨势单力孤还望先生助我成事。”苏麟说罢盯着许贯忠。
许贯忠见苏麟如此,心中激荡,又想了想自己平生志向,这才撩袍跪倒道:“许贯忠拜见主公。”
苏麟见了连忙搀起许贯忠笑道:“我得先生相助,如高祖得张良,昭烈遇卧龙也。”
许贯忠闻言笑道:“主公雄才大略,可比当年的汉高祖刘邦,在下虽称小留侯,却不敢比那留侯张良啊。”
“哎,先生不必过谦,如今天下动荡早晚必然改朝换代,敢问先生我梁山弟兄该何去何从啊?”苏麟笑道。
“实不相瞒,在下早有准备,主公请看。”许贯忠听罢从袖中取出一张图来铺在桌上,苏麟一看这图上画的正是山东全境与燕云十六州地势。
“主公听禀,如今我梁山人马已令朝廷丧胆,然今朝取了大名府那赵家皇帝必然倾尽全国兵力征讨山寨,只要此战得胜朝廷将再无能力伐我水泊,到那时便是主公发兵之日。”许贯忠拱手道。
苏麟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许贯忠二次开口道:“如今我梁山仁德之名已布于天下,山东之地百姓无不感恩戴德,届时主公发兵必得民心,山东之地传檄可定。
待全踞山东,主公便可整军养民,待到时机成熟发兵北上,如今辽主天祚帝也是昏庸无道之君,主公大军一到,燕云之地必然收复,如此主公便可踞北地而虎视天下。”
“先生之言使我茅塞顿开,某欲拜先生为我梁山军师。”苏麟说道。
许贯忠连连摆手说道:“主公不可,在下初投山寨怎可居此高位呀?”
“哎,能者居高位,先生有安邦定国之才,某自当以谋主之位待之。”苏麟说道。
许贯忠见苏麟如此只得躬身道:“在下领命。”
就在这时,智多星吴用满面带笑迈步走进堂**手道:“主公,大名府粮米,军械,金银已清点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