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别墅中。
两对甜蜜的小情侣坐在客厅里,目不转睛盯着电视屏幕,锁定新闻频道。
几分钟后,新闻开始。今日头条可是万众期待的大节目——
谢晋瑶被捕!
新闻播报中,再次播放了谢晋瑶被警方架走的滑稽场面,真是再看依然会笑发财的地步。
“咦?这位帅气的警察小哥哥好眼熟呀,好像在哪里见过……”
沈初露水葱般的指尖抵在小下颌上,倏地小猫眸一亮,“呀,想起来了!唐家三太太生日宴的时候,他就坐在我身边呢。小哥哥还和我聊天了呢……唔!”
话还没说完呢,霍如熙便眸色一深,忍不住攫住她的下颚,霸道炽热的吻将她整个粉嫩的唇瓣裹住,气势凶狠又透出丝丝醋意。
唐俏儿和沈惊觉两口子聚精会神看新闻呢,听见羞耻的声音,两人都是一怔。
旋即,沈惊觉高大的身躯一侧,把直播的香艳画面遮得严严实实,低头在唐俏儿唇间深深一吻。
“怎么?少儿不宜,不让我看?”
大小姐娇蛮地撇了撇嘴,“我活这么大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就是亲个嘴么。”
“没……怕你尴尬。”沈惊觉轻捏她的琼鼻,无奈苦笑。
“哼,我不尴尬,尴尬的永远是别人。”
霍如熙红着狭长凤眸离开小娇妻的唇,沈初露被他吻的眸底水光涟涟,喘息都乱了。
“老婆,你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你是在气我吗?”
男人指腹反复摩挲她湿润的唇,声音哑哑的,“帅气小哥哥?帅得过你老公我吗,嗯?”
“唔……都、都帅呢。”沈初露小脸红如春桃。
“嗯?谁帅?”霍如熙挠她的痒痒肉。
“哈哈哈……如熙哥哥帅!如熙哥哥最帅了!”沈初露痒得缩着肩攥紧他怀里,咯咯笑个不停。
唐俏儿双臂抱胸,头枕在沈惊觉平阔的肩上,斜瞥着霍如熙,“要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谁帅还真不好说呢。”
霍如熙心跳如擂鼓!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唐大小姐对初露那是一千一万个喜欢。要不是他先下手为强了,保不齐唐俏儿会撮合初露和她哪个哥在一起,当他们唐家的少奶奶!
想到这里,他一把攥住沈初露的小手,就像有谁要跟他抢似的。
这时,新闻里又提到了谢政龙连夜被送进了医院,具体原因不明。
还能为啥,气撅了呗!
而作为谢氏集团总裁的谢晋礼则是站在医院门口接受媒体狂轰乱炸,全程表情僵硬,脸垮得快掉在地上,就像死了亲爹一样晦气。
是啊,饶是他心理素质再强,估计现在内忧外患的,也要蚌埠住了吧。
“爽!这不比春晚好看啊?!”霍如熙结实的左臂揽住沈初露的削肩,喜得直拍大腿。
沈初露靠入他怀中舔着草莓味的冰棍,舔了几口又喂到他唇边。
男人低头在她舔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大手轻揉她的发顶,凤眸宠溺漫溢。
“呵,现在谢晋瑶两口子都进去了,一个强迫妇女卖淫,一个大玩三批,夫妻俩还挺合拍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唐俏儿冷冷盯着屏幕上谢晋礼煞白的脸,“谢家父子,现在已是焦头烂额。过不了多久,检方就会传唤他们。
谢政龙这会儿突然入院,未必是真病,只是为了避风头罢了。”
沈惊觉深以为然地点头,“一旦检方开启调查程序,传唤谢政龙,他就可以称病躲避约谈。”
“擦……真特么老奸巨猾啊!”霍如熙咬牙怒骂。
“如熙哥哥,三批是什么意思?”沈初露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
小丫头可真会抓重点。
一下子给仨人都问沉默了。
霍如熙尴尬地轻咳两声,捏了捏沈初露的脸蛋,“咳咳……等回房间,关上门,老公慢慢告诉你。”
新闻播报结束。
谢家的事,占了不短的时长,这下可是狠狠满足了他们张扬高调的性格。
“真的好可恶……竟然逼迫女孩子们做那种事!”
沈初露看完眼圈都气红了,“警察叔叔们一定要把他们都抓起来才好!给受害者们讨回公道!”
“已经抓到了,宝贝,放心吧。”霍如熙叹了口气,搂紧她的小腰。
客厅里忽然静默了片刻。
虽然谢晋瑶被抓了,但欺负九妹,罪不可恕的谢晋琛依然逍遥法外。
还有谢晋寰那条毒蛇,那就更不用说了,宛如一根利刺扎在他们心尖上。
所以目前,讨伐谢氏的进度条,只刷了三分之一而已呢。
沈惊觉看出了唐俏儿神情的凝重,揽上她紧绷的肩,大手握住她圆润的肩头,低柔宽慰,“俏儿,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谢氏毕竟是四大家族之一,树大根深,一朝一夕想要连根拔起,真的不是易事。
谢晋琛你不用操心,我会帮你解决。”
“不,我们谁都不需要动手。”
唐俏儿美眸冷如寒潭的幽光闪烁,绯唇狡黠地一挽,“有人,会替我们收拾垃圾的。”
霍如熙一脸迷惑:“谁啊?”
还得是沈惊觉,心有灵犀一般,剑眉微挑,“你说的,是谢晋寰?”
“还得是我男人啊,够聪明。”唐俏儿眼眸弯弯,搂上他的脖颈。
“啊?谢婊可是谢家的人,这节骨眼谢氏都乱套了,他怎么可能还添乱呢?”霍如熙还没想明白呢。
要不怎么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呢。
“谢晋寰母子被谢氏放逐在森国整整十五年,十五年来,谢政龙对他们漠不关心,就像家族里已经没有这两个人存在一样。
谢晋寰是个野心勃勃,欲壑难平的人,他母亲又患有阿兹海默症,且已经到了晚期。可想而知这些年他心里积压了多少屈辱和不甘。如果换成是你,你心里还会向着谢氏吗?你肯定做梦,都想把谢家人像虫豸般踩在脚下,然后私吞整个谢氏吧。”沈惊觉沉磁的嗓音低平成一条线。
“私吞谢氏?!那个四眼田鸡怕不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吧!”霍如熙嗤之以鼻。
“如果谢家人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谢晋寰当然没有可乘之机。”
唐俏儿眼神暗沉,“可倘若,谢家陷入大混乱,他就可以趁机铲除眼中钉,来一波窝里斗。谢晋瑶完了,他势必会趁热打铁向谢晋琛下手,之后就是谢晋礼。
到时候,谢政龙无人能够提携,谢氏,自然顺理成章,落入谢晋寰手里。”
沈惊觉冷笑一声,“俏儿分析的不错,这很符合谢毒蛇阴险的做派。”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唐俏儿挽住男人健硕的手臂,秀眉自信地上扬,“只要我们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偃旗息鼓,谢毒蛇就会按奈不住,想方设法搞谢晋琛了。”
第二天,股市开盘。
谢氏股价不负众望,全线飘绿,好像全盛京人的绿帽子都扣谢家脑袋上了,看了能让人心梗。
谢晋瑶夫妇案子持续发酵,谢氏的口碑也一落千丈,整个集团都开始军心不稳!
第三天,谢政龙依然称病住院,作为总裁的谢晋礼被检方传唤。
第四天,唐万霆出席会议时被媒体堵住,不可避免地被问到对谢氏的看法:
“唐先生,听说您和谢董私交匪浅,对于谢家这次遭遇,您怎么看呢?”
唐万霆面色冷沉,淡淡开口:“我与谢董只是曾经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而已,希望你们不要被八卦媒体误导。
你们问我看法,那我只能说,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希望谢氏可以吸取这次的教训,不要再让国民失望了吧。”
在医院的谢政龙刚好看到这段采访,气得举起椅子把电视砸了个稀巴烂。
……
一天又一天过去,唐俏儿和沈惊觉这边,再没有任何动作。
果然,被女中诸葛算中,向来城府深沉的谢晋寰,沉不住气了。
原本,他想借刀杀人,但眼见风波就要过去了,他再不出手,怕要错失良机。
于是今晚,他在谭秘书的尾随下,披着夜色来到看守所,见到了谢晋瑶。
曾经养尊处优的贵妇千金,这才沦为阶下囚几天啊,就已经造得蓬头垢面,邋邋遢遢,人不像人鬼不鬼了。
不仅如此,她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女犯人们也对这种逼良为娼的恶行不能容忍呢。
“三姐姐,多日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隔着一层带孔的玻璃窗,谢晋寰支手托腮笑吟吟地与她对视。
“呵呵……你这个狗杂种,收起你那副假惺惺让人作呕的嘴脸吧!”
谢晋瑶恨得咬牙切齿,眼里布满腥红血丝,像是时刻都要冲出囚笼咬断他喉管的母狼,“你别tm太得意了!爸爸和大哥一定会把我救出去的!
等我出去,我一定会拧断你的脖子!你给我等着!”
“三姐姐,事到如今,你还寄希望于谢家那些男人啊。好天真啊。”
谢晋寰嘲弄失笑,“如果他们想捞你,早就出手运作了,岂会到你都快被判了,他们还没动静?
不想救你也就算了,可好歹亲人一场,这些天你在这里受尽折磨,他们来看过你一次没有?他们安排人在里面照应你一下没有?这些力所能及的事,他们都不愿意为你做了吗?”
他身子悠然后仰,推了下眼镜,阴冷的唇角微微上挑,“到头来,还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心里记挂着姐姐你啊。”
谢晋瑶浑身涌上恶寒,错愕、委屈、痛苦、愤恨……错综复杂的情绪令她五官逐渐扭曲!
是啊……是啊!
以父亲和大哥的能力,怎么还不能让她好过些呢?
这些天,不闻不问……这就是要牺牲她,彻底放弃她了啊!凭什么?!
“啊啊啊!混蛋!全都是混蛋!畜生啊!”谢晋瑶大喊大叫,女警上前镇压,把她摁在桌子上。
谢晋寰心里暗笑,脸上却一片为她担忧的神色,“眼下,既然不能改变什么,那不如就让我,替三姐姐你出口恶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