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宴会先更后改

夕阳倾斜,黄金的涂料铺满嶙峋清澈的湖面,金色染黄了清澈,玄武湖支流的湖面,形成一面金碧辉煌的镜子,在花舫游客的眼瞳中,熠熠发光。

此时此刻,王冕换了一身奢靡的纯黑色礼服,手指轻轻勾着酒杯,就着西红柿色的天空,吹风品饮。

红色的结界,十分不明显的缔结在花舫的四周,像一个漂流瓶,罩住里面的长条小纸卷,此刻也罩住了长条形状的花舫。

咔嚓!

门锁扭动,向内侧拉开,换完美丽姬装的苏胜雪,摇动绫罗,专属的偏灰色调的灯笼裤,随着冰足率先的迈出,然后是满身的纯白内衬,搭配纯金色璀璨夺目的饰品。

无论是何种金色的饰品,只要是戴在苏胜雪发髻和衣服上的,就都是好看的饰品。

而只要是苏胜雪选中佩戴的饰品,也一定是好看的饰品。

只能说,美人与穿搭,相得益彰,互相的衬托。

此时的苏胜雪,裤脚的线条褶皱极多,这种凌乱的线条之美,却与她脸孔上的精致五官线条,形成了别具一格的奇妙对比,观感拉满。

尤其是她的腰部,灯笼裤与白色绫罗的交界处,黑白叠加杂糅在一起,朦胧而颇具吸引,但随着苏胜雪的脚步轻盈迈动,她的优美腰肢,轻盈扭动,又难掩令人陶醉的火焰。

一把绘制红鱼的太极扇,在她的纤细手心,时开时合,掀起香风阵阵。

苏胜雪是属于姐姐型的控制欲极强的女子,可只要她站在人群较多的花舫大厅,平均每三分钟就有五个男子上前搭讪。

即便苏胜雪戴上了面纱,却依旧难掩她成熟、妖娆、眉目如画的风情。

而白幼薇恰好相反,是属于邻家妹妹初长成的那一种情况。

就好像她住在你家隔壁,一直到了花季的十四六岁,突然有一天忘记带钥匙,敲响你家屋门,说明来意,想要从你家窗户翻过她家阳台。

你先前从未与她碰过面,可初见之下,竟是再难忘却,点点头后,是夜夜难眠,是辗转反侧而不能入睡。

之后又是数年不曾相见。

……

……

此时,这一道清丽至极的身影,平平淡淡的走出船舱的房间。

这位名叫白幼薇的女孩,穿着偏书香气息的超短白色衣裙,柔美的眼瞳中,眼珠和高光,随着深邃的远方黑暗一同轻轻翕颤,她将披散的长发束扎成可爱的马尾辫子,垂落在脑后。

头顶插着不知真假的梅花,一颦一笑间,有种纸伞少女的美感。

【凌波不过横刀路,但目送,芳尘去。】

【问君更有几多愁?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一面之后,若是求而不得,便将成为永恒的遗憾与心灵上的苦痛。】

王冕笑而不语,随后又偏头痛了起来,此等两位绝色,今夜夹我于中间,灯会上的那群无法无天的顽固,怕是不会放过自己呀!

“今晚,怕是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王冕微微勾动起来嘴角。

苏胜雪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原地转了一圈,秀了一下美丽的凤体,随后又从腰间取下一块金色的面纱,覆盖在清水出芙蓉的娇嫩面颊之上。

白幼薇噗嗤一笑,沉浸在此时的其乐融融之中,也从腰后的挂钩上,摘下一片白色面纱,盖在细美的面颊上。

王冕淡淡吐槽道:“你们这是在掩耳盗铃。哪有男人能逃过你们的眼神杀?若是成为顽固,便能强行掳走你们的灵和肉,恐怕,全天下人都愿成为粗俗的顽固。”

……

……

花舫的一楼大厅,满是月光的亮晶晶玉石,将四周的昏暗点缀得微亮。

幽暗中,众人的脸孔神秘而又模糊,更添性丨感和幻想。

鲜花的自然香气混合着昂贵的佛尘檀香,缭绕在大厅的四周,凸显舞厅中高贵男女的妖。

等待晚会开启的间隙,舞台中央升起高台,有一位身段柔美的舞姬,忘我的舞蹈,陶醉的乐声,靡靡悠扬而不绝息。

宴会中,有不少苏胜雪的熟人,上前打招呼,搭讪,聊上个两句话,而后对王冕投来一阵敌意,又立即小心的隐藏,微笑的敬了一杯罚酒。

王冕很喜欢此地的甜酒,完全没有酒精的火辣感觉,反而是甜得骨头发酥,喝起来舌头和嗓子都是极其的舒适与安逸。

但这种甜,与两女的深度交流,享受人美声甜相比,实在是不足一提。

可很快的,王冕就在四周人们的耳语中,意识到了此次灯舞会的规则。

一男一女,搭配为伴侣。

可是,自己身边却有两名女孩。

该选谁呢?

可恶,这是选谁的问题吗?这分明是将谁给让出来?

王冕给出的答案,异常的果决:都是我的,规则,由强者制定。

即便是一夫一妻无妾制,自古以来,都是三妻四妾之人来制定。

更何况这里只是再争灯会的纯洁伴侣。

三人正依靠栏杆,闲聊生活的琐碎。

一个熟人,凑近过来,彬彬有礼的姿态,笑容温吞,拱手道:“见过大小姐。”

“苏掌柜?你怎么也在这艘花舫上?”苏胜雪惊喜的介绍道:“王冕,这是我们苏式商铺的大掌柜,苏天择。多亏有他,我们在谈判和运输货物上,省了不少的事情。幼薇,你应该也是见过他的。”

王冕温吞的回笑,抿了一口杯中的甜酒:“王冕,一介无名小卒。”

准确的说来,他这位掌握一众朝中官员生死的大理寺守夜人,其实也不过是皇族女帝,手中的一枚小小棋子,一介无名的小卒罢了。

白幼薇敷衍的回以微笑,虽然她很喜欢这个苏天择的彬彬有礼,毫不纠缠。

但是,她还是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他看向自己眼中的一抹不意察觉的贪婪之色。

有种如芒在背之感。

哥哥说过,表面彬彬有礼之人,要么是极具修养,要么是套着人皮的豺狼。

无论一个人的修养,装得有多么像是真的,可,假的就是假的,它永远真不了。

即便你伪装一辈子的修养,直至盖棺定论,那也无法改变你心思不纯的事实。

无法改变他人与你相处之时,心中察觉而出的那一抹违和的不适之感。

凡你想过,便会留下痕迹。

尤其当你不愿面对这种恶劣的痕迹,并且试图去伪装,也就是说,你打算一辈子死不悔改了。

这和亡羊补牢是一个道理,但是,却不会丢羊,因此,短期来看,你会觉得这种虚伪没什么坏处。

直到,你被自己的思想控制,驾驭,而不自知,仿佛换了一个人。

苏天择与美女大老板闲聊几句后,话锋一转,看向了白幼薇:“白姑娘还是如此的楚楚动人,令小生魂牵梦绕。不知,可否单独与在下,闲聊几句风趣?”

白幼薇出水芙蓉的脸庞,微微错愕,“我们就是过来看看的,不打算深度参与此次的活动。”

苏天择轻轻一笑,耐心的劝谏道:“不亲自入场,又怎能体会此场宴会的妙处?”

苏胜雪看不下去了,白了他一眼后,轻叹一声,打断道:“苏天择,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用想着拆散他们,为姐赶走电灯泡,顺带为自己谋私利了。

你呀,还是一边凉着去吧!小算盘收起来吧!

凭借着白幼薇的倾国倾城姿色,这个财不胜数的苏天择,又怎会轻易错失这种良机?

“祝大小姐宴会愉快。”苏天择彬彬有礼的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略微有些尴尬的平静离开。

这时,白幼薇细长的目光,随着他的背影,看了过去,在他不远之处,有一道熟悉的男性身影,正一脸自信的手指托着铜杯,等待着苏天择的败退而来。

“糟糕,怎么会是他?”白幼薇柳眉倒竖,连忙移开了视线,假装没有看见。

与此同时,她的玉足足尖,快速的踢了踢王冕的脚侧根。

“干嘛?”王冕微一疑惑的看了看她盖着薄薄白纱的白皙俏脸,敏锐的嗅出她身上的一丝担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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