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你的生死在我手中

花铁干一甩粗壮的手臂,握在白秋琴的肩膀上,顿时感觉她的身体软弱无骨像是棉花一样。

口干舌燥,又心神失守。

唯见,白秋琴低眉一眨,不知不觉间媚眼游丝。

花铁干一晃神,觉得自己脚步虚浮,踉跄扑向前去,好似拉出空荡的雾气如坠崖底。

“啊!”

惊喊一声赶忙回神,他才发现自己和白秋琴擦身而过。

白秋琴手掩着衣袖,快步跑开飘然如渡。

霎时,花铁干看着悠悠倩影就有些急躁不已。

这一下子落了空,色不可耐的心绪让他一点就着的暴脾气涌向脑门。

艳秋冷絮,微微风中。

白秋琴游身飘动,那幻妙模样像是在手挑针叶,挑逗着小猫小狗。

花铁干步伐飘来飘去,猛地一提神,握紧拳头眼暴青光。

“开山拳!”花铁干捏着身子,怒拔高几尺,石块般的拳头震起光绪照着白秋琴就轰了过去。

白秋琴低眉转身一躲,此时邹平安纵身突起,手作爪状挡住花铁干,血色瑰丽的爪影冒出,好似空中璀璨的一片星辰。

噔!

花铁干捂着胸口猛地后退,双目焦热决眦欲裂,真不明白怎么想的,立即火冒三丈怒气冲冲,恨不得把院子都拆了当作发泄的暖床。

“你们的命现在是我的,我要玩死你们!”

“哈哈哈!”

邹平安双眸缓睁,花铁干瞬间像是失了心智的脉兽,痴心迷得简直是猪油蒙了脑子,毫无目标地想要冲身攻击而来。

只见,邹平安身后,血色诡异的十道光环叠动,旋即一转振音立即轰向花铁干。

灵环十开,筑神念,是为造化。

看着看着,花铁干眼神一凝,回过心神,腿脚一软就跪倒在地。

狂暴的光尘,骤然在他身前停下。

邹平安鬼影挪转,捏住他的脖子,用凉透脊背的声音冷声说道:“现在,你的生死在我手中!”

“谁玩死谁?”

说罢,血气溃散花铁干的肌肉,他痛得叫喊不出来,颓然没了筋骨,双眼失色的倒在地上。

……

夜凉如水,鸟声忽鸣。

静谧的小院里,花铁干像是一条掏尽血肉的癞皮狗,苟延残喘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邹平安躺卧在床上,静静地调转着心脉,平定着焦躁不安的情绪。

“嗯”隔壁,红荆睡的四仰八叉,苦闷着小脸哼叫那婉转的呓语,好像要以此来抱怨梦中故事的差劲。

“你没事吧!”红衣女的声音,压的很低似是夜莺的喘息,“对不起哦!”

邹平安长舒一口气,拨回缭乱的心绪彻底没了气力,“你!别说话!我怕我受不了!”

“人家不是情不自禁嘛!”红衣女气声说着,“恩怨相抵嘛!”

“闭嘴,我乏了!”邹平安仰躺在床。

“要不我伺候一下你!”红衣女没心气地挑逗说道。

邹平安懒得搭理她,侧过身子闷声就要休息。

“真是的,小屁孩,好吧好吧!”红衣女掩声而去。

清晨,邹平安腰酸背痛,腿脚酸软,愣是心口闷出满嘴的血腥味。

“哎呦!谁啊?”

……

“大……大哥!”

“你个弟弟!别捅了!”

门外的嘈杂,透过窗户传来杨落那低迷的嘶声裂肺。

花铁干翻了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你个弟弟的,这么晚回来!”

“大哥,我不是给你买壮阳药去了吗?”杨落凄声说道,“怎么一天没吃,就缩水成这样了!”

“以前也没这么厉害呀,我差点没认出来啊,裤衩子都小了两圈啊,这脸瘦的比我都瘦了!”

“你不会是把血都拱没了吧,那这样,如此野蛮的娘们我玩不起啊!”

“我去你的!”花铁干有气无力,说一句话好似那口气就喘不上来一样。

“我这是被暗算了!”

“谁?”杨落蹲在地上直跺脚,在院子仰面喊道,“那个娘们?”

啪!

花铁干缓缓抬起骨瘦似柴火的胳膊,打在杨落的脸上,“别说了,我还想活着呢?”

鬼知道,他这一晚上,经历了什么,后悔两个字在他心头绕了够三万六千圈。

数了一晚上,吊着半口气,睡不着死不了,比活着都难受。

杨落感受着不似平日的力道,愣是挤出一滴眼泪,“大哥!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

“不够爽!”

“我靠!”花铁干感觉快被混蛋害死了,吓出一个跌撞不平的心跳,努力睁着发黑的眼圈瞪着杨落。

咣当!

白秋琴开门掩面半遮,素容寡淡,柔碎了晨风里的光。

花铁干心口悸痛,不似昨日,如此是像活见鬼一样,大气喘不上来,小气拱火不起。

“额呃呃呃!嗝——”

“大哥!”杨落一看,紧瞪着白秋琴,舔了一下舌头吃下一颗怀中的黑色药丸,“大哥,小弟献身了,这就替你去收拾这个仙子!”

花铁干见势,甩动不到二两的胳膊,生是使出了八斤的气力,抓住杨落的腿心里恨不得骂死这个瘦皮猴。

“想死,别带着我!”

“放心吧,大哥!”杨落拍了拍花铁干的手,“我一个去,不劳你费神!”

“我不行了!”花铁干气到抽搐快要昏厥过去,但是身上的刺痛又让他清醒过来,现在一来一去吊着口怒气翻的白眼比谁都白。

吱——

开门之后,邹平安一捋散乱的头发,双目阴沉透出狠厉的凶光。

看罢,杨落胯下一紧,好像能听到,“想死吗?大清早能不能安静会儿。”

“我……”

“大哥!”杨落转身滑跪在花铁干面前,感情比铁都真,“你怎么了?”

“大哥,此事我们从长计议,现在敌多我寡,进攻不利!”

花铁干迷瞪着双眼,好似要说,快把我带走吧!

“想死,不用和我说!”

“大哥!”杨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抬起瘦成麻杆,散了架的花铁干,踉踉跄跄地摆开双腿,晃荡着胯下走回房间。

不一会儿,只听见花铁干和杨落大喘着粗气,声音此起彼伏。

……

旭日东升,初露山头,阳光明媚照人。

邹平安轻舒一口气,没精打采强撑着身子,手扒着门走了出来。

“到底是谁?”红荆半拉着粉白的衣襟,晃晃悠悠,踮着没穿鞋子的白嫩脚丫,揉着眼睛推开门气呼呼地喊道。

“吵死了!”

到了药草园,老农目光如炬,瞧着邹平安三人都是一副精气不足,红了老脸没有一句话。

露水挑拨药草,红荆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显然被昨晚的梦折磨不轻。

蜻蜓点水,白秋琴盈指阴虚,性子本就寡淡,再加上老是没有生气的柔软样子。

老农看罢,指划邹平安,“年轻人,注意身体!”

邹平安不知所说,心脉紧绷挣着身子,如履薄冰地迈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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