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法则初闻

“对了,你知不知晓意念?”江凡突然问道。

“意念?”陈浮拧起了细眉。

“这个倒不曾听闻,应该与灵识有关吧?”陈浮回答道。

“不错,还真就是与灵识有关。”

说到这里,江凡将自己的一系列见解与方才碑石上的记载一一说了出来。

“这尊碑石我倒没细看,不过我曾见过有介绍意念体的。”

“意念体?”江凡讶异。

“不错,意念体对我们而言太过玄奥,是涉及到法则的。”陈浮说道。

“我们元丹境有三小境,具相、如意、化虚。化虚圆满后,再次突破就是灵体境。灵体境过后就是蜕胎境,这一境是变的开端,最是神秘。”

“蜕胎境怎么说?”江凡有些好奇。

陈浮自顾喝了一杯,面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因为蜕胎境过后,便是搬天境!而搬天境,涉及到的就是法则!”

“这么说,意念一说,可能是足足隔了我们三个大境界!”江凡十分震惊。

“不错,太过超前,我们万万不可揣度。”

江凡暗自咂舌,但一想到自己迈出的那一步,实在没理由放弃。

故此,心底还是多有存了些念想,只不过面上不说罢了。

“这顿小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看差不多可以出去了。”陈浮笑道。

“嗯,那便出去吧,时间也到了。”

江凡说完,朝陈浮示意了下,二人同时掠向小道入口的位置。

“战势还不够激烈,我再来添一把火!”

江凡冷冷一笑,又是取出数枚铁饼,朝着叶璇玑所在的位置投掷而去。

砰砰砰……

数声爆裂,焰火冲天中,叶璇玑狼狈不已,一身白衣大半焦黑。

她与众人缠斗至此,又遭受到江凡这一波偷袭,已然玉面失了颜色。

“江不服,是你!”

叶璇玑几乎银牙咬碎,向来清冷的脸上愠色明显。

“原来是你江不服,当真可恨,下作!”

至此,众人也明白过来,纷纷冲涌向江凡。

可惜,江凡与陈浮二人有备而来,此刻早已壁虎爬墙,贴着一侧岩壁快速穿行过去,逃离了战势最为焦灼之处。

“想跑,没那么容易!”

回春堂的易朝歌,双手印诀翻飞,快速打入岩壁与地面。

只见原本光秃秃的山石上,有绿芽快速破出,眨眼便有藤蔓伸展。

这些藤蔓如鞭舞,如龙蛇盘缠,冲着江凡与陈浮二人纠缠。

二人脚步才一离地,下一刻便有绿意迸发,藤蔓抽芽。

这股绿意生长的速度极快,不过数息便超出了江凡与陈浮奔掠的速度。

“剑来!”

陈浮一声轻喝,手中突兀有剑光乍现。

一柄长剑,在一点银光的暴闪下,骤然化开。

朝着路面与岩壁,三两下横扫,顷刻就将绿意清扫一空。

“我的大地回春岂会如此简单!”

易朝歌冷笑不已,却见那些被清扫的藤蔓,掀飞至半空的一刻,突然在半空中再次爆开,疯狂生长。

一根根如枯木的倒刺,在绿叶拥簇下,朝着江凡与陈浮当头罩下。

江凡眼疾手快,避过倒刺的罩落,一把拉过身侧的陈浮,将他毫不留情塞到了身后。

登时,那些罩落的倒刺,在绿意盎然下,相互交错,好似生长出一方牢笼,当时就将陈浮死死锁在了里面。

“江不服,你当真下作!”

陈浮气得脸黑如墨,盯着飞速逃离的江凡,一阵窝火。

“哈哈哈,陈浮,改日再请你饮酒。这次就权当做方才请酒的报酬!”

说完,话音袅袅,江凡已然失去踪影,却是一头闯进了小道中。

临了,还不忘再次抛射出十数枚铁饼,直把众人炸得人仰马翻,灰头土面。

“可恶,江不服何止下作,简直面皮两面光!”

“如此腹黑龌龊之辈,我儒宫之人,耻与其为伍!”

众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遍碑林,再也没有赌气打斗下去的心思。

一经合计,纷纷依次进入小道,陈浮也在其中。

小道内,江凡一经入内,沉重的压力千钧压下般,让他步履维艰。

“这才至多六千丈距离,竟会如此艰难。”

江凡心惊不已,窄小的山道,两侧岩壁非常具有压迫性。

几乎是垂直而起,一篇篇文字刻印其上,看起来凌乱潦草。

“咦,这似乎就是陈浮说的那篇文字。”

江凡细心发现,一侧岩壁上的其中一段文字,居然提及到了意念体。

“以意念为体,遨游太虚,千里转瞬,步履河山……这简直玄妙。”

江凡细心看完后,心神激荡,非常憧憬。

随着他继续深入,一段段文字读来,有太多修行心得被铭刻其上。

“这才六千丈,后续四千丈还不知有什么好东西,真是令人期待。”

江凡收拢心神,再次朝前艰难踏步。

每一步踏出,额头就有汗珠滚落,不知不觉背脊也在被压弯。

片刻后,之前外面的人纷纷进入,都落在了江凡身后。

“江不服,你不应该留在这里,你的存在简直是对碑林先贤的侮辱!”

“江不服,出去后,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众多聒噪的声音格外刺耳,江凡不闻不问,免得影响自己的心情。

“咦,居然有大先生的留书!”

江凡惊诧不已,他在岩壁的一方角落,看到了大先生陈咸的落款。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持正修己身,胸藏浩然气,一气冲霄起,诸邪皆辟易。”

“这是……浩然气的由来?”江凡心底有些猜测。

在稷下学宫中,大先生陈咸常年居于儒宫深处,不理世事。

学宫的诸多事宜,几乎都交给了教习。再加之,学派过多,每个学派又各自独立运作,几乎很少有需要大先生陈咸出面的时候。

大先生三字,更多的是在稷下学宫中,成为了一种精神领袖的状态层次。

“当真是难得,浩然气,乃是历代大先生的专属,想不到可以在这里窥探到一角。”江凡隐隐有些激动。

他通篇将这段文字记下,甚至再用玉简复刻了一遍。

由于他的驻足停顿,后方的陈浮追了上来。

二话不说,抡起拳头,朝着江凡的眼眶就是一拳。

“陈浮,你过分了!”

江凡吃痛,捂着左眼眶倒吸了口凉气。

“一拳之下,彼其娘之!”

“当着先生的面,我都敢放此言,何况你这个没脸没皮的江不服!”

拍拍手,陈浮错着江凡的身子,绕了过去。

可将将睁开眼睛,刚一抬头,就见到又有一个拳头欲要落下。

“易朝歌,尔敢!”

一声暴喝,让易朝歌抖索了下,他愤愤放下拳头。

“江不服,这次我饶过你,再有下次我让你好看!”

易朝歌面带怒色,甩着袍袖,与江凡擦肩而过。

“江不服,你简直有辱斯文!”

“呸,下作龌龊!”

骂骂咧咧中,众人接二连三过去,纷纷远离江凡。

直到最后位的叶璇玑,此刻站在江凡身前,有些踌躇不定。

“怎么,小娘皮,要不要也挤一下?”

说罢,江凡站直身子,正面挡在了山道中。

叶璇玑观此,面若寒冰,气得身子发颤。

“无耻浪荡,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之人!”

叶璇玑一跺脚,咬着银牙转头就走,果断出了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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