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孤身引敌救主

安佳然渐渐冷静下来,道:“别着急,姜统领现在肯定在找我们,这会儿府里也应该派人出来了。”

“我们已经被围住,迟早会被发现的。”薛讷道。

远处的传讯鼓吸引着安佳然的注意,惊讶道:“你看,都护府的传讯鼓,”然后看向薛讷,激动道:“只要敲响危险的鼓点儿,姜统领他们就会赶过来。”

薛讷分析道:“鼓声一响,杀手会先到的。”

“可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呀!”安佳然着急地看向薛讷。

“如果击鼓的话,等于自杀。”

二人又陷入僵局中,突然安佳然两眼溜烟转起来,对策便已然在心中萌生,并责怪道:“都怪你,我只是个普通的侍女,他们应该,”说着便瞥向薛讷一眼,默默地垂下脑袋。

安佳然继续责怪道:“他们应该不会为了我才动手的,要不是为了救你,我现在根本不会陷入这种境地。”

薛讷听闻此言,眼神中尽显失落看向水面,略带一丝难堪的语气道:“是,你说的没错。”说罢看向安佳然,充满歉意道:“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安佳然故意提出建议,真诚地看着薛讷,道:“要不这样,我有个办法,咱们两个分开走。”

“分开走?”

安佳然故作娇弱道:“嗯,那些杀手要抓的人是你,只要我能不跟你一起走,应该就会安全吧!”

薛讷木若呆鸡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安佳然被盯着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直视薛讷的眼睛。

薛讷失落道:“你说的也对,那我先走,想办法引开他们。”

安佳然应声道:“好!”

“你自己逃命吧。”说罢,薛讷正准备起身离开去,又半蹲下身子道:“刚才你救我一命,还没有来得及说谢你。”然后从腹中掏出一柄精致的黄铜小刀递给安佳然,道:“这个你拿着防身用。”

安佳然冷淡地回应道:“哦!”

“自己小心点!”薛讷说罢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前去吸引黑衣蒙面人的注意。

薛讷小心翼翼地走在栈桥上左顾右盼,四周环顾一圈后,悄然离去,待走进巷柳里时,身后已然传来一阵阵传讯鼓点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时,薛讷猛然转身,难以置信地看过去,只见安佳然正在传讯鼓点奋力地敲打着,并劝道:“快走啊!快走!”

薛讷呆愣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安佳然见状更加努力地击打着鼓,着急道:“快走!”

黑衣蒙面人听到传讯鼓声,都纷纷闻声朝着传讯鼓点赶来。

同时也引起姜兴龙的注意,发出暂停前行的手势,细细听闻鼓点声,猛然惊道:“这是遇伏求援的鼓声,一定是薛讷少爷,快!”说罢领着众护卫火速赶往传讯鼓点处。

薛讷正想上前带走安佳然,安佳然道:“别过来,快走!”

这时,黑衣蒙面人已经赶来,薛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衣蒙面人将她掳走。

被掳走的安佳然看向躲在树后的薛讷,不断做着让自己撤退的手势,随后便消失在黑暗里。

在世安苑内,薛仁杲手握钢刀柄,焦急地来回走动,然后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柳氏道:“母亲大人,我还是和那些士兵一起出去找薛讷回来吧,”然后侧过身看向大哥薛仁青,安慰道:“大哥,你就在这儿等我,啊!”

柳氏紧闭双目,不断转着手中念珠,并勒令道:“站住!”

薛仁杲愣会儿神,立刻转身叫道:“母亲大人!”

柳氏训斥道:“都护府的士兵已经全部派出去了,不差你这个。”

薛仁杲解释道:“我实在是为薛讷着急啊!”

突然,柳氏放下攥着念珠的右手,睁开眼睛定睛看向薛仁杲,质问道:“你是着急薛讷,还是着急找个机会混进卫队,与士兵搞好关系?”

薛仁杲似乎被说中心思般,心虚地试探道:“母亲大人您,什么意思?”

柳氏指着他怒斥道:“我说你这孩子,哼,你的心思你阿娘我还看不出来?你一心想把各级卫队变成你自己的嫡系,你私下里做的手脚,还少吗?”

薛仁杲心虚地侧过身子,不敢看向母亲大人,柳氏又继续斥道:“你以为你阿爹阿娘都不知道?”说着便指向薛仁青,道:“你这大哥不知道?”

薛仁杲心虚却又不甘心地瞥向大哥薛仁青,心高气傲地叫道:“母亲大人!”

“别解释,等着!”说罢柳氏又闭上眼睛,静静地拽动手中的念珠。

薛仁杲自知有愧,自己与大哥薛仁青对视一眼便退其站至另一侧。

薛讷捡起地上的鼓棒。

这时,姜兴龙带着护卫队前来支援,问道:“薛讷少爷,您没事吧?”然后立即跪地,惭愧道:“是属下来迟了。”

薛讷痴痴地盯着前方,沮丧道:“是安佳然击得鼓,她被凶手抓走了,”说着目光渐渐变得坚定,指着前方笃定道:“快,就是这个方向。”

姜兴龙安抚道:“薛讷少爷,您先回府吧!安佳然我来救。”

薛讷看着手中的鼓棒,道:“她救了我两次,你听明白了吗?”猛然抬头看向姜兴龙,泪水浸润了眼眶,怒吼道:“她救了我两次!”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又望向前方悲愤道:“我欠她两条人命,不把她找回来,我绝不回府!”说罢愤慨地丢掉鼓棒,走进黑暗隧道。

姜兴龙见状,勒令道:“快,跟上!”

“找到了?”薛仁青走上前,质问严昊天道。

严昊天侧着身子,低头卑躬道:“是。”

柳氏偏过头,问道:“人呢?”

严昊天解释道:“薛讷少爷不肯回府,他说要亲自救出安佳然。”

柳氏定睛看向严昊天,嘴里缓缓念道:“安佳然!”

夜晚十分宁静,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巷子是寂静无声的。

安佳然伏在蒙面人得背后,谨小慎微地从耳边摘下耳环,趁机丢到地上做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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