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矛盾冲突

这段时间,弋政为了边境增援的事情搞得来头昏脑胀,烦躁不安,现在闫淑妃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让他勃然大怒:“什么叫放虎归山?要搞清楚,永成是朕的儿子,是朕的亲生骨肉,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你把他比喻成一只老虎,合适吗?”

闫玉正在气头上,顾不上弋政的感受:“皇上,难道你忘了珐垤杀卫王的事情吗?越是亲近的骨肉越要提防啊!”

珐垤是晋元帝国皇帝,卫王是晋元帝国前一任皇帝,也是珐垤的父亲,珐垤杀死卫王自立为皇帝,这件事件曾经闹得沸沸扬扬,令许多国家引以为诫。

听了这话,弋政陷入了沉默,闫玉的话让他想起了卫王,那位德高权重的砑光。砑光在位的时候,与大商国相交甚好。砑光被儿子杀害后,珐垤就在边境上大量囤兵,直接威胁到大商国的安宁。

现在大商国急需一位武功高强的将领,带一支队伍前去驰援,在这紧要关头,国内竟然没人能堪此重任!闫玉拿珐垤说事,明摆在挑拨弋政与皇长子的关系,这让弋政是可忍熟不可忍!

看见弋政一脸怒气,闫玉显得假悻悻:“臣妃罪该万死,惹得皇上生气,不过,前车之鉴不得不防啊!”

闫玉换了一腔语调,温和的声调使弋政烦躁的心情遂渐好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淑妃的话我也知晓,其中利弊朕也一清二楚,但边境战争一旦爆发,阿木星必当其中杀过来,边境大批守军一旦溃败,大商国就会有覆灭的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不让永成前去卸敌,难道派一些生瓜蛋去送死吗?”

晋元帝国阿木星的英勇事迹闫玉也听说过,但要派皇长子前去御敌,她实在放心不下。因为从手下反馈回来的消息,皇长子确实有谋反迹象,如果皇长子借“御敌”之名逃脱处罚,闫淑妃一腔心血岂不是付之东流!

所以,闫玉在弋政面前不断提醒皇长子有谋反迹象,还背着弋政把皇长子羁押在大牢里,目的就是要在皇长子的羽毛还没有丰满之前,把他扼杀在萌牙里。

当时,弋政质问闫玉为什么要把皇长子羁押起来,闫玉把皇长子谋反的“罪证”一一摆在桌面上,弋政看到那些“罪证”再也无话可说了。

后来,闫玉又把这件事情跟弋政提了几遍,开始,弋政还勉强听得进去,闫玉讲多了,弋政就说她心胸狭隘,容不下皇长子。后来,闫玉只要提起皇长子,弋政就会冲她发脾气。

在羁押皇长子这件事情上,弋政陷入自相矛盾中,他觉得过份宠爱闫淑妃,才把弋永成的皇储免除,所以,闫玉背着他私自将皇长子关进大牢,引起了他的不满。

这次边关告急,朝庭找不到御敌战将,吴江提出让皇长子前去御敌,正中弋政下怀,只是还没有最后决定。当闫淑妃问谁带兵前去征战,弋政随口讲出来,谁知竟然遭到闫淑妃的强烈反对。

“干脆,就让永单带一支部队去增援边关,你看如何?”沉默了半晌,闫玉首先打破了寂静。

“让他去!你在开什么玩笑?”听到闫淑妃的这个建议,弋政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次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禁露出不屑的叽笑。

“我在跟你商量,行不行由你决定,虽然永单在很多方面都不及皇长子,但时间就是最好的老师,只要永单肯学习,努力------”闫玉还想继续说下去,看见弋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只好把没有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这不是商不商量的问题,你知道永单只是一介书生,平时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让他多读几本书还行,要他到边关提枪舞刀跟敌人拚一个你死我活,可能吗?”

弋政摆出一副决绝的样子,让闫玉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伤害,不免悲从心起,难免有些哽咽:“都是自己的亲骨肉,皇长子能行,为啥太子就不行了呢?当然,太子跟皇长子还有一定的距离,太子可以借这个机会到战场上去锻炼锻炼,说不定经过这次御敌之际,会成为像皇长子那样让人瞩目的英雄,作为父亲,皇上为什么不给他这个机会,必竟皇上百年之后,大商国江山还要由永单擎起……”

“别再哆嗦了,你就是讲成一朵花都不行!”没等闫玉说完,弋政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别说太子在不在京城,既使在我也不敢用他,知道为啥?我的淑妃娘娘,这是在打仗,在跟敌人真刀真枪地干,稍有不慎就会流血死人,而不是娘们打嘴炮那么简单!”

闫玉被弋政一顿训斥之后,气得来嘟着嘴,知道再讲下去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也就不再说话了。但她心里憋着很多话想说,只是不方便说出来。

弋政发了一通火,看见闫玉噘着嘴,眼角噙着委屈的泪花,心一软,一把把她揽进怀里:“好啦好啦,一个女人操那么多心干吗?好好待在宫里享福吧,边关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朕自有安排。”

弋政这么一哄,闫玉那张哭丧着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臣妾看见皇上整日愁眉苦脸,忧心忡忡,才提出让太子带一支队伍去支援边关,没想到好心没有得到好报,反而遭到皇上一阵臭训,你说冤不冤?”

“冤,冤死了!”弋政用食指刮了一下闫玉的鼻子,然后一股正经地说,“再提醒你一次,凡是国家大事不准插嘴,否则,朕对你不客气!”

说这句话的时候,弋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眼睛里却露出一丝杀气,就连闫玉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皇上讲的话就是圣旨,谁敢违抗后果不言而谕,她只得勉强地点了点头。

这时,闫淑妃已经不在是十几年前刚进宫的那个村姑,土里土气,稚气又天真,憧憬着美好未来。经过十几年磨砺,她的头脑和心智遂渐成熟,在皇上和大臣之间已经游刃有余,不管在皇妃争相吃醋,还是涉外政治,乃至大臣更迭之间,无处不留下她的痕迹。

这些事情弋政都看得一清二楚,曾经不止一次向她提出过警告,要她不要过问朝庭事情。闫玉口头上答应,过后依然我行我素,照样还是老一套。

弋政说厌了,也不想再说了,有时候也会听从她的一些建议,所以,那些大臣称闫玉在“垂帘听政”,意思是朝庭的事情大半由闫玉做主。

当弋政闷闷不乐来到紫寿宫,傅焉看见弋政耷拉着一张脸,知道这一段时间边境吃紧,朝庭里的战将老的老,年轻的又不是阿木星的对手,一时找不到御敌战将,这才愁坏了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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