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水浒,正在造反!
计划中来沧州的目的,无论是拜访柴进,还是通过这个大财主采购粮食,马匹,战船,比预期中还要完美的达成,以至于各类物资都连带着解决了。
北方之行,收获颇丰!
临近黄昏时,王进率队回到柴家庄,本想找柴进告辞。没成想,这位大官人自己兴冲冲地找了过来。先是说了武松的事情,便拉着王进,热情招呼“兄长,诸位,你们回来了,走,且随我来。”
“贤弟,你这般高兴是有何喜事?”
王进见这家伙笑容满面都看到了后槽牙,好奇地问。只是柴进笑而不语,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领着众人就走,在偌大的府中七弯八拐来到后院。
后院也大的出奇,毕竟柴府是根据行宫改建而成。酿酒,打铁等作坊坐落,打谷场,校场相连。众人接连绕过一栋栋建筑,来到靠近森林的区域。
——饲养牲畜的地方。
由于面积太大,说是跑马地也不为过。
光是照料牲畜的马夫就有数十人,牛羊骡马成群。那一排排牛棚,猪圈看起来也比较精致。沿途饲养牲口的人恭敬行礼,谈吐得体,完全不像仆从。
“兄长,诸位,快来,看看这些马。”
柴进领着众人来到了马厩,指着里面的马匹问道“这就是北方朋友送的,兄长帮忙看看品相如何?”
众人顺势看过去,只见排马厩之中,拴着一匹匹高头大马,身躯强健,四肢粗壮,马蹄
犹如海碗。走动时稳健有力,嘶吼声低沉浑厚。这些马毛发或红或黄等,颜色各异,却没有一根杂色。
无一例外,都是一等一的好马。
王进双眼放光,觉得从马厩里随便拉出一匹来,都不比自己的坐骑差。尤其是其中一批浑身漆黑,四蹄雪白的黑马,要比其他那匹还要高大壮硕。高九尺,长过丈,野性十足,嘶吼如雷,别说周围没有马敢靠近,就连喂食的马夫也小心翼翼。
“好马,皆是千里良驹。”王伦是个秀才不怎么懂马,但会察言观色,从王进,尚桂花,扈三娘等人脸上的神情就能揣测一二,竖起拇指狂拍马屁。“大官人果然是交友广泛,这些马有价无市喽!”
柴进显然知道这是个马屁精,寒暄客套几句又看向王进“兄长征战沙场最是懂马,您看这些马如何?”
这不是废话!王进觉得这家伙故意炫耀,笑着应和了一句“好,贤弟有面子,千里良驹,千金难求。”
王进脸上笑嘻嘻,心里寻思着这位便宜兄弟在家里吃喝玩乐,这么多好马在府上养着,实属浪费。正琢磨着用什么办法忽悠来一批。毕竟手底下强将如云,大多马匹有些拉胯,配备宝马提升战力。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柴进笑着点头,大方的摆手“古人云,宝马配英雄,既然兄长都说是好马,那便全部送给兄长,回去后送给山寨的头领。”
王进差点“
当真?兄弟够意思啊”脱口而出,只是认为在贵族面前场面话要说一说,不然无法体会出那种氛围。假惺惺的摇头拒绝“兄弟,不可不可。要是让老都管知道,还以为我占兄弟的便宜。”
“兄长,你听我说,福伯也是这个意思。”柴进赶忙拉着王进“小弟在府上用不着,这些好马养着暴敛天物。还不如跟随兄长上战场,不负好马之名。”
“这个…这个……”王进还是有点犹豫。
“兄长,望不要推辞。”柴进态度非常坚决“你来拜访带着礼物,礼尚往来,就当是小弟回礼了。”
直到此时,周围众人才恍然大悟。
“那就多谢兄弟相赠。”尚桂花见王进还要做做样子,立马上前接收。扈三娘和阮小七纷纷凑过来感谢。王伦,洪强紧随其后,只有汤隆这个傻不拉几的家伙,有些没搞明白,却随大流上前拜谢。
“哎,那多谢兄弟厚赠。”王进见状,假模假样的叹气应承下来。他觉得跟这种贵族相处好生虚伪。
“你我是兄弟,何须如此见外?”柴进有些不高兴了。
“哈哈哈,是愚兄不对,不该见外,兄弟,不要介怀,”王进赶忙笑着赔不是,心里也打定主意酒水和白糖的生意可以在北方拓展,让柴进负责。
柴进可不知道这里又被惦记上,指着马厩里那匹孤傲的黑马“兄长,看这马浑身黑如碳,四蹄却白发如雪,名唤踏雪乌
骓马,相传是古之霸王的坐骑,性格暴烈,无人能驯服。来到我府上半个月,伤了十多人。兄长不妨尝试是否能够驯服?”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实话,王进也相中那匹黑马,见柴进这么说便顺水推舟,大步上前。尚桂花,扈三娘有些紧张的呼喊“哥哥小心”。
王进向身后挥手示意没事,又让喂马的仆人退开。走到这匹大黑马的正前方两米处停下,而原本四处晃着大脑袋的黑马止住,低头看着王进半晌,先是尥了一下蹶子,又打了个响鼻仿佛表示不屑。
“哈哈哈,好马!”王进大笑三声,突然上前解开了绳子。不是缰绳,是抓马套脖子上的那种绳索。
而那黑马果然通人性,见到这个两只脚走路的家伙冲入马厩,粗壮的后肢高高抬起踹击。偌大的马蹄裹挟着破空声,几乎瞬间抵达王进的腰部。
速度之快,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令外面众人瞪眼惊呼,可王进却一个滑步躲开了。接着脚下用力蹬地面,跳将起来窜到了马背上。这匹黑马暴躁了,又蹦又跳,嘶吼连连,人立而起。
可惜都没有甩掉背上的王进,反而趁机勒住马脖子,拍着马屁股,冲出了马厩直奔外面的跑马场。众人纷纷追上来,就看到一匹黑马犹如发疯般。
一会高速冲锋突然停下,一会又蹦又跳,又吼又叫。还拼命摇晃身躯试图把背上的人甩下来。王进
双夹住马腹,一手搂住马脖,一手抓住鬃毛。任黑马如何蹦跳吼叫,都像是粘在马背上似的。
一人一马僵持了小半个时辰,才算作罢。
那匹黑马累得喘气如雷,仿佛认命了,不再挣扎。王进也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感慨这匹马好生暴躁。随后搂着马脖,拍打马屁股在空地上跑了一圈。
这个狂奔的速度要比以前的坐骑快上三成不止。搭配马槊,以后在战场上能够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贤弟,这真是一匹好马,多谢馈赠。”
王进拍马奔至远处围观的众人附近,冲柴进道谢。
“兄长果然勇猛犹如西楚霸王,一出手便降服此马,端的了得。”柴进赶忙摆手,发自肺腑的称赞。实际上心里有句“要是没人降服,多半会被放生”这话没说。上下打量马上的王进,越看越欢喜。
“走,兄长,咱们吃酒去。”
“哈哈哈,正好有事跟兄弟商量啊!”
王进没有跟这位兄弟假客气,跳下马来安抚了降服的黑马,把它交给陈大猛等,配上最好的鞍具。
接着,就跟柴进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在酒桌之上,王进跟这位大官人谈妥了白糖和酒水的生意。只需要通过销售路径照看就能有分红。
柴进也是出手阔绰,不仅送了三十匹好马,还送了两块千年古玉毛料。说是从皇宫中带出来的,祖上本是用来雕刻印玺,后来陈桥兵变留到现在。
王进没有虚伪的客套
,直接收下。
本想明天清晨告辞离去。可柴进热情挽留,只得又住了三天。第一批装运粮食的船队从船厂起航。王进又自掏腰包置办了几件冬衣让柴进派人送到沧州牢城,又神神秘秘的说了有关林冲的事情。
这天,王进叮嘱自己的这位便宜兄弟注意安全,毅然率队离去,柴进带队相送十里,双方洒泪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