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收到滨王妃仙逝的消息的时候正与魏长一等人一起商讨如何劝降滨王的事情,如今晋帝已对滨王起了疑心,想来待滨王妃离逝的消息传出来后,定会是压死滨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魏长一将密报呈给楚钰,楚钰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长一,一月办的很漂亮,马上安排二月行动,相信晋帝还会在滨王妃的尸体上作文章,就是不知道这个陈礼下一步棋如何了。”
二月将滨王妃仙逝的事情密报了滨王的线人,同时告诉那人“晋帝要用滨王妃的尸骨引滨王回京,待滨王回京便会将其抓住下狱,请劝住滨王莫中圈套。”
滨王得到消息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没有想到,晋帝竟做的如此狠绝,“那齐贵人之死与吾妻何干?!”可怜滨王这般年纪,竟仰天大吼,“陈庸,你这个昏君!”
来人又说:“王爷,保重身体,王妃让您保护好孩子,护他们周全,王妃还说,她先行一步,他日待王爷百年后,她定在奈何桥上等您。”
滨王如遭雷击,“陈庸,你个昏君!”滨王伤痛欲绝,竟连拿刀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我与你势不两立”这几个字说的无力,夹杂在滨王的泪声,只是在场的人每个又都听的真切。
堂堂滨王竟被逼至此,滨王手下副将赵奔当即跪于滨王面前:“王爷,属下愿带人潜入京都,运回王妃尸骨!”
滨王喉咙里如塞了一块东西,呆呆的看着赵奔“本王与王妃自自十六岁结为夫妻,十八岁有长子,二十三岁失子,三十五岁得幼子,三十八岁蒙上天垂怜再得一女,如今相已伴三十余载,我为晋帝守土罚逆,晋帝囚我妻和子女,如今,更是不惜以吾妻尸骨相逼。赵奔,你说,这样的君王可值得我为他守土罚逆?”
赵奔抬起头“王爷,不值!”
滨王因此大病不起,宫中果然不出半月便来人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约,滨王陈礼替朕征讨楚钰等逆贼虽出师不利,但念滨王妃恪守礼教待人亲和,经查实,齐贵人之死系己身原有旧疾,与滨王妃无关,特敕其出宫安置,特封其一品诰命,以一品诰命之礼安丧,滨王陈礼准其回京以运回其骸骨。钦此。”
滨王摇晃着身子从地上起来,双目失神:“人都没了,这一品诰命有什么用?堂堂王妃,本就一品诰命,还需要加封?真是可笑之至,可笑之至啊!”滨王看着手中明黄的圣旨,悲从心来,“你回去告诉陈庸,我陈礼之前从未与楚钰有过任何密谋,也从未生过背叛之心,只是如今,我陈礼大军,已改姓楚,我陈礼,从此反出大晋,杀妻之恨,吾必让其偿还!”滨王说的一字一板,这几天大病,陈礼好似一下子老了许多,他与王妃在乱世之时互相扶助,其感情自然不能与其他妄室相比,这滨州,更是凝结着滨王与滨王妃二人的心血而成,当年楚钰云州求救时,滨王并未加了理睬,更多是顾及晋帝想借北齐除楚钰的心意,还有晋帝传来的等字,只是没有想到,没有等来北齐灭掉楚钰,却等来楚钰反出大晋,可笑他陈礼,曾一心忠君为国,如今却也要反,但是他要反的堂堂正正,诏告滨州城百姓,反出大晋了!
楚钰很快得到消息,亲自出城迎接滨王大军,滨王半月不见,整个衣裳已显得空空荡荡,楚钰见到陈礼亲自扶其下马,陈礼当即跪在地上:“臣陈礼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