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暗度陈仓 2

诸葛亮晓得她对自己确有情意,要不然不会处处现出有异的神态,扮演得毫不称职。

诸葛亮严肃道:“我昨夜想了一晚,决定依何太后的话,刺杀董卓。”

貂蝉脸色大变道:“孔明!”抬起粉面,凄然望向他。

诸葛亮心里面称心快意,沉声道:“一旦杀了董卓,才有空将伏皇后他们二人劫走,我眼下有一批大约五百人的刘表家死士,有能力对董卓公开施袭,一旦手脚干净点,哪个人胆敢说我行凶?”

貂蝉茫然望着他。

诸葛亮肯定晓得她以为自己已落入了何太后布下的圈套里,只感到无比畅快淋漓。

荡货你既想我死,我就骗骗你来玩儿。

“然而什么场合最适宜行动呢?”

貂蝉叹了口气低下头去,小声道:“十天后是苏娜拉节,董卓会随汉帝到刘表城外的刘家军营举行祭祀仪式,唉!孔明要深思熟虑才好。”

诸葛亮感到她内心的挣扎和悲伤,心里面微软,轻声道:“不要对我如此没有自信吧!我会将五百人分作两批,一批伏击途中,伏击你汉帝和董卓的座驾——”

貂蝉失声道:“什么?你连汉帝亦须——”

诸葛亮恰好是要迫貂蝉完彻底全走上背叛他的路上去。只有利用貂蝉,他才可骗得汉帝和董卓入彀。不用假装的眼中也射出深刻的敌意道:“汉帝这样在刘凝一事上纵容董卓,不用说也那是由于他也是罪魁祸首,这种奸恶之人,何必还留他在人世间?”

貂蝉惶然望着他,忽像下了决心般叹了口气低下头去,咬着唇皮道:“那另一批人是去攻打贵人府抢人了,然而你们怎么离城呢?”

诸葛亮稳操胜券地道:“我会在城西开凿一条通往城外的短地道,刘表家在这方面有足够的人手和专材,包管鱼目混珠,到那时城外还会备有人马,走时分作十多路逃生,沿途又有预先设置好的隐藏点,即使是大军追来,也难以找到我们,何况那时洛阳城因你汉帝和董卓之死,群龙无首,必方寸大乱,若让何太后当权,她更不会热心追我们,这计划可说十拿九稳,到那时我再研究好你和我碰头的时间地点好了。”

貂蝉低着头不语,脸上急剧的变化难以掩饰地尽露在诸葛亮眼下。

他故作惊奇地道:“貂蝉!你到底怎么样了?我的计划有问题吗?”

貂蝉一震下恢复过来,摇头道:“没有问题,只是我霎时间吃不消。”

诸葛亮特意调侃她道:“这叫处心积虑,一旦战术上运用得宜,我包保那昏君和奸臣就只有这十天的寿命。”

貂蝉凄然横他一眼,没再发话。

诸葛亮晓得落足了药,伸了个懒腰,霍然而立道:“来!让我们去看看我和玄德!”

貂蝉低着头小声道:“孔明!”

诸葛亮心叫不妙,然而又是充溢着期望,道:“何事?”

貂蝉沉吟了一会,摇头道:“没有事了,什么都可留待到了蜀汉才说。”

诸葛亮心里面暗叹,晓得貂蝉轻易放过了最终一个可挽回她的可能。

两人的感情至此终结!

自此后一刀两断,再不相干。

离开无昼宫后,他感到悲伤的快感。

悲伤是因貂蝉的朝三暮四,快感则是抛开了这感情的包袱。

自那次貂蝉毫无理由让渭阳侯窦机进入她的卧室,他就晓得她在男女之事上意志薄弱,这来自天性。刘凝和她遭遇相同,又不见学她般四处勾引男子?

眼下是叫快刀斩乱麻。

想到此处,马上有种说不出的如释重负感。

这十天的延缓期举足轻重,汉帝会特意予他方便,使他能淡然部署刺杀的行动,好以此为理由,将刘表家庞大的基业连根夺去。

若没有堂皇的理由,汉帝绝不情愿动刘表家,那是由于那会使国内有家当的人无不自危,陆续迁往他国,那形势就糟了,他也可算费尽苦心。

眼下一旦弄清楚真正的刘备在那里,他就可神不知鬼不觉,狸猫换太子了。

有可能还可劝导刘表大模大样地离去。

想到此处,巴不得插翼飞进贵人府去,向那妖媚绝代,迷死男子的伏皇后问个到底。

天气严寒、北风呼啸。

街上人车疏落,能够躲在家中的,都不愿出来捱冻。

马蹄声骤现,一队武者出现前方,临近一看,原来是雷铜等十多个中护军。

诸葛亮见到故人,和颜悦色地打着招呼迎上去。

那知雷铜愕了一愕,勉为其难地一笑道:“诸葛都尉,我有要务要办,有空再没说话吧。”夹马加剧去了。

诸葛亮呆在立马。

心里面只想到“患难见真情”这句公理名言。

看起来洛阳没有人是欢迎他的了。

后方马蹄声骤现,一骑擦身而过,迅速地递了一个纸团给他,打开一看,原来是马忠约他见面,上面写着时间地点。

诸葛亮心里面一阵温馨,将纸撕碎后,归家去了。

诸葛亮独坐卧龙居幽森的林园里,一道人工小泉由石隙飞泻而出,形成一条蜿蜒而过的溪流,沿途奇石密布,层出不穷。这时溪水几乎全结了冰,只余下中间少许泉水滚流,蔚为奇象。

刘楚翘等都不情愿来扰乱他。

心里面思潮起伏,想起与貂蝉初次在洛阳长街相遇的场面,自己怎样展开伎俩,将她征服。又想到她被董卓在车上毛手毛脚,撩拨得情不自禁的淫浪。则她会移情别向事实上是早有征兆,那是由于她压根抵吃不消任何男子的逗弄。

她只是率性而为,顾不了是非黑白之分,要不然不会明知董卓祸国殃民,依然和他,一直到被他害苦,才愿意离开他。若换了刘凝、慕容香,哪会受胁来应对他。

可是他依然一厢情愿地信任她,单凭到她媚人美好的一面,就深信她的甜言蜜语。

肯定,假如他在大汉扶摇直上,他们的关系可能接着保持下去。眼下却证明了她受不起利欲的考验。

三国时期的人都份外爱使“心术”,愈居于高位的人,愈是那么。

曾共患难的雷铜变脸不念旧情,也使他心痛不已。

这世界多的是锦上添花,拔刀相助是罕有难得。

想着间,他情不自禁地依照伏羲的打坐法行气止念,一会儿意畅神舒,忽被足音惊醒过来,原来是孙干来找他。

只见老熟人一脸喜色,到他身旁的大石拨掉薄雪坐下道:“那小子比猜想中还不行,最终供出来了。”

诸葛亮一计时间,若由昨天开始问到,至少疲劳轰炸了他超过三十小的时候,并非易受的事,高兴地道:“可问到什么内情?”

孙干有点泄气的道:“事实上他只是个带讯的人,彻底不知董卓的底细,纯是以口头方式汇报东吴的事,再将董卓的话传回给东吴的醴陵侯顾雍,那是孙权宠信的大臣。”

诸葛亮道:“这一趟董卓传的是什么话?”

孙干失望道:“只说三个月后请醴陵侯命人送礼物来,就这有点特别。其他就是最近出现例如颜良被杀那类普通情报。”

诸葛亮恍然大悟道:“眼下是不是依然在盘问他?”

孙干道:“肯定!我怕他只是信口雌黄,因此依足你的话,不断迫他将细节重覆,看看有否前后不相符的地方。”

诸葛亮道:“他以前来过洛阳没有?”

孙干摇头道:“他是第一次碰到董卓,为了怕其他人起猜疑,相信他们每次都派不同的人来。”

诸葛亮道:“往返东吴、汉庭两地,最快要多少时间?”

孙干道:“假如是快马赶路,因有许多关隘盘查搁,只是单程亦须两个月。因此我才猜疑这小子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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