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惊讶的温怒

从温怒口中,刘郓得知了温怒是温恢的父亲。

而这温恢正是后世曹魏的凉州刺史。

也算是一方重臣了。

听温怒所言,这温恢和自己应该是同岁。

只是不知这温恢能力几何,不过能够成为凉州刺史,想必能力绝非泛泛之辈吧。

不过如今自己怕是没有资本让其投效吧。

刘郓心中想着。

“哦使君有我那不孝侄儿的音信”

刘郓思索之时,刘镶接着向那温怒询问。

“他与公孙瓒是一伙的,而那公孙瓒与幽州刘太傅如今已决裂,那公孙瓒与袁绍数次交锋,又常欺凌归附的乌桓各部,与太傅自然多有矛盾,故而对于那公孙瓒及其部众,我也多有了解”

温怒点头说道。

“是这样,哼,之前我也是听南来商队说起过,其自黄巾之后出门谋出路,至今音信全无,也未见家书前来,故而老夫常为此愤恨不已”

刘镶愤然说道。

“哦,尽有此事,真可惜可叹啊”

温怒看了一眼刘郓,摇头叹道。

刘郓见此,一脸疑惑。

你们说刘备,看我干嘛。

“刘郎未来可有打算”

温怒笑道。

刘郓一听,心头一紧。

这是要考效我还是啥?

刘郓心中疑惑,看了一眼刘镶。

“郓儿有何话,但说无妨”

刘镶也笑道。

刘郓见此,暗叹一声。

算了,管他呢。

“禀太守,小子所愿自是匡扶汉室,安定天下,为天下苍生谋福,为天下百姓谋利,衣食住行,读书识字,小子愿为此付出全部身心,万死不辞”

刘郓拜道。

刘郓话音刚落。

温怒和刘镶尽皆大惊失色。

一边的刘秉也一脸怪异的看着刘郓。

而刘郓确眼冒金光,一脸从容坚定。

“刘郎志存高远,只是怕是异想天开了吧”

温怒愣神儿许久,说道。

“还请太守赐教”

刘郓不慌不忙的说道。

“如今天下大乱,诸侯割据一方,盗贼,贼寇并起,士民危如累卵,朝不保夕,就连陛下也远困长安,不能得解,而刘郎年芳十五,如何能说此大话”

温怒淡然说道。

“太守以为,小子说笑否,小子虽轻,然也是汉室宗族,有心为我汉家天下尽自己绵薄之力,何况天下虽乱,但不是不能平定”

刘郓从容不迫的说道。

“哦,那敢问刘郎以这天下如何,就说这幽州吧,刘郎又拿什么去平定”

温怒笑了笑,说道。

这刘郓让温怒眼前一亮不假,只是如今确在此大言天下,在温怒看来,那就是大言不惭,若是说出道理还好,不然温怒必以为刘郓年少轻狂,甚至得意忘形,对刘郓一丝好感也会丧失。

何况刘郓还是刘备之子。

因为刘虞和公孙瓒的关系,加上刘备如今也没有太大成就,名声也不显,想也不是能力超群之辈。

怕是这刘郓也是头脑简单,有勇无谋之辈啊。

而刘郓一听,也笑了笑。

这真是要考校一下自己啊。

想想自己知道了各种历史,随便用一下,怕也可以惊艳到温怒吧。

只是如今自己才十五岁,还啥都没有,这时候还是不要太出风头最好。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抢打出头鸟啊。

刘郓虽然对这个时代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就历史而言,刘郓还是有一定了解。

而且虽然时代不同,人心和人性是一致的。

这温怒也不过属于并州太原温家人,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士族而已,也没必要刘郓多说。

于是刘郓假装想了想后,便对温怒一拜。

“禀太守,小子到有一些见解,还请太守指教”

刘郓拜道。

温怒则笑着点了点头。

我到要看看,这小子有何高见。

温怒心中想着。

而刘郓则不慌不忙,又假装思索了一番,对温怒又是一拜。

“如今幽州看似稳定,实则确暗藏四股势力,州牧刘太傅,白马将军公孙伯圭,辽东公孙度,以及冀州本初是也,而如今冀州袁本初有黑山军掣肘,辽东公孙度又只想成辽东王,割据辽东自立,故而真正决定幽州未来的,便是刘太傅与公孙白马矣”

刘郓缓缓说道,而温怒只是不时点头笑着。

“刘太傅恩厚而得北地众望,北地众人无不归心,这一点公孙瓒不可比也,然小子以为太傅行事太过板正,有如襄公之故事,恩信夙孚,而战略未娴,由其与公孙瓒相争,便可得见也,久后必被那公孙瓒所制,甚至为公孙瓒所杀矣,公孙瓒者,悍勇无比,其手中边军突骑及白马义从皆天下骁锐,且公孙瓒此人野心不小,由其分置三州刺史,又与袁绍相争冀州,由此可见,文武双全,绝非易于之辈,我若是太傅,便先容忍,之后再想办法分化其内部,公孙瓒此人私德有亏,只靠武力,只要让其内部不稳,动乱,则只需一道令,几位甲士便可轻松除去,何至于如今大闹,而害得幽州一地动乱,最终被他人所乘乎”

刘郓拜道。

见刘郓说完,温怒脸色一沉。

“你也说过,太傅得北地众望,而公孙瓒私德有亏,若二人相争,公孙瓒必亡,为何你又觉得太傅会死于公孙瓒之手”

温怒淡然说道。

“太守想必对于公孙瓒与太傅的了解比小子更好,太傅德行,恩德布于北地,故而北地归心,然行事确过于迂腐,板正矣,小子如今就唐突预测一番,若是太傅对公孙瓒用兵,必会告诉众人,所杀者只公孙瓒一人,余者不杀,而太傅不懂军阵,不善作战,又爱惜百姓的房屋,下令不许焚烧城池,同时又不杀他人,必然让军士束手束脚,另外太傅麾下从事公孙纪,与公孙瓒交厚,必然向公孙瓒告密,那公孙瓒若以此时集结数百骑兵突袭,则大军必乱,太傅岂能独活乎”

刘郓淡然一笑道。

温怒一听大惊失色。

虽然刘郓所言,温怒不敢苟同,但是温怒越想越觉得刘郓所言非虚。

首先刘虞行事作风,的确如刘郓所言,而且每一件事都若合符节,如今刘虞对公孙瓒早已不满,双方大战已不可避免。

而以刘虞作风,说不到还真有可能按照刘郓所言而行。

如此那刘虞岂不是相当危险了吗。

温怒本想反驳,可如今温怒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因为刘郓所言,不仅在理,而且毫无破绽。

“那以你之间,如今太傅该如何行事”

温怒想了许久后,说道。

“我说过了,若是我,先安抚住公孙瓒,让其放下戒心,再离间其内部,使其内部离心离德,最后再找一名义,将其置于死地,如此不用大动干戈,便可成事,幽州也能因此得以稳定,只是如今太傅与公孙瓒之间已水火不容,此事已不可行也”

刘郓叹道。

“那,依你之见,如今该如何行事乎”

温怒想了想,又说道。

刘郓一听,嘴角上扬,露出了诡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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