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叶夕水赶玄老走的时候，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注重身份尊卑，一副大佬对话、尔等凡人不得旁听的模样。
但是这边玄老刚一离开，束手立于云冥背后的叶夕水便瞬间放松神色，转身在另一边坐下了。
这改弦易辙的态度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庄重，引得穆恩和云冥不由侧目。
“夕水，你这是……”穆恩有些疑惑。
刚才叶夕水说的，圣子是最高领袖所以可以留下的话，穆恩是信了的。
毕竟像教派这种宗教性的势力，成员大都是因为某种信仰而聚集，将精神领袖奉为信仰在人间的化身，以身份为尊，而其本身的实力相对来说便不太重要。
圣灵教既以教为名，邪魂师又大多精神古怪，再加上云冥本身的奇异之处，能被奉为圣子，也不为怪了。
但是现在看叶夕水这幅脱去伪装的样子，显然就不对劲了。
云冥心里也有同样的疑惑。
毕竟如果单纯是为了谈论合作之事，是完全没有必要避开玄老的。而且叶夕水这前后反转的行为，也透露着几分古怪。
以往他还算了解叶夕水，但是现在，或许是因为光明凤凰武魂的加持，导致叶夕水的行事风格和原本大相径庭，他已经没办法预测了。
不过既然穆老已经问了，云冥便也没再作声，选择了静观其变。
“这个理由是有点强行啦，但是也没别的办法。”
叶夕水有些无奈：“我先前说，会告诉你关于当年的真相。这既是我们的私事，也是涉及了圣灵教的公事。所以在商谈合作之前，有必要先让你知晓，但也确实不方便让旁人知道。”
当年的真相？
云冥脑海中灵光一闪。
说的是阿斗给的资料中没有提及到的，关于龙穆叶三人年轻时的纠葛吗？
难道说，今天可以吃老一辈年轻时候的瓜，啊不是，可以知晓当年尘封的真相了吗？
突然兴奋.JPG
叶夕水这番解释倒也符合逻辑，但其实有一个疑点。
“那为什么要坚持让云冥留下来？”穆恩看向云冥，问话一针见血。
是啊，如果真的是要谈私事，为什么还要留下云冥？直接把他俩全部赶走不就好了？也不至于非要找借口，让玄老单独离开。
云冥一怔，下意识看向叶夕水。
这确实是个奇怪之处。
不过叶老你都留我下来了，不至于这时候再让我走吧？！
啊这，还是说分瓜不打算带我一起吗？
好在叶夕水的理由充分，淡定解释道：“留他一起，那当然是因为，我要说的事也和圣子有关啊。”
云冥内心疯狂点头。
对啊对啊所以不要赶我走，这件事也和我有关——嗯？？？
和我有关？？？
？？？∑(口||
云冥惊愕的看向面色平静、完全不觉得自己语出惊人的叶夕水，目光惊讶中带着几分疑惑，疑惑中又夹杂着一丝茫然。
云冥一转头，就和同样惊讶的穆恩对上了视线。
看着穆老探究的目光逐渐变得若有所思，云冥的心里更是成了大写的懵逼。
不是，我现在才十四岁啊（虽然真实年纪已经大到不可考据）穆老您在脑补什么啊喂？你们几百年前的事和我能有什么关系？
我身世清白的很哈，也不是你们的后代旁系之类的，要说能有关联的，那也该找言院长啊(#`O′)
云·安静的吃瓜群众·冥（瑟瑟发抖）：这个瓜好像不是我能吃的下的。
叶夕水曲指敲了两下桌面，吸引来穆恩的注意力：“我可以毫不夸张地告诉你，圣灵教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等待圣子的降临。”
“甚至，我入邪的原因也是如此。”
终于说到了最沉重的话题，穆老神色微沉。
叶夕水看向云冥：“这件事，其实作为圣子的你早应该知晓，但因为我个人的顾虑和犹豫，加上没有合适的机会，所以一直没有说。”
“之前你说，好奇我当年的故事，今天正好两件事一并告诉你。”
我后悔了，所以可不可以不要说了……
云冥还挣扎着，试图用眼神向叶夕水发射信号。
叶老拜托您清醒一点啊，两百年前，我都还不在斗罗位面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叶夕水却是看也不看他，轻叹道：“这一切，还要从最初说起。”
“魔傀武魂并非是我天生拥有，我最初也并不是邪魂师，甚至相反，我出身名门正道，隐世万年的武魂殿，武魂是光明凤凰。”
叶夕水，出身武魂殿。
这个答案虽然出乎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以叶夕水的天赋，怎么也不可能出身不知名十八线小势力，至少也要和同级别的穆恩对标吧？
而放眼整个大陆，能和史莱克比拟的，也不过就是隐世宗门中的三四家。武魂殿虽然高端了些，也不算离谱到不能接受。
耿耿于怀的疑问得到了答案，云冥却没有半点激动。
甚至因为牵扯到武魂殿，云冥突然感觉，这件事似乎越来越麻烦了。
——企图捂耳朵装听不到。
“后来我离开武魂殿，和穆恩、逍遥结交，共同游历大陆，这些你应该都知道。”
…… m..coma
“一切的转折点在于，我和逍遥，找到了罗刹神的遗迹，”
叶夕水回忆着，眼神恍惚：“我们在那里遇到了一位，名叫阿斗的神秘存在。”
阿斗？
云冥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
————
“……所以最后，我接受了他的条件，用魔傀武魂的身份，创建圣灵教，等待神明的降临。”
叶夕水讲述着那段往事，轻描淡写间却隐去了一些隐秘的细节。
比如她遭受的天使神罚，在武魂殿的经历，还有生下的那个孩子……
虽然说出这些事，能让她的堕落显得更加情有可原、迫不得已。
但是叶夕水是什么性格？骄傲如她，绝不需要旁人同情或可怜的情绪。
在已经铸成的错误面前，再多的理由和借口也显得苍白而无力。
但饶是如此，当年的真相依旧劲爆到，像是在云冥和穆恩耳边扔下一个个重磅爆弹。
天使与罗刹，神秘的阿斗，神战的预言，新生的神明，入邪的真相……
【具体细节，可考古前面几章番外】
穆恩心乱如麻，已经不知道该震惊哪一条好了。
旁边的云冥也是眼神深沉，不断思索着。
叶夕水遇到的这个阿斗，应该就是斗罗位面之主阿斗了。
位面之主现身，给予处于命运节点的重要人物以指引，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阿斗所说的神战预言，和自己有关系吗？他说的新生的神明，改变邪魂师命运的存在，到底是谁？
如果是基于原本的命运来看，阿斗的话也解释得通。
因为有能力成为圣灵教圣子的，其实还有一个人——霍雨浩。
继承伊莱克斯净化力量后的霍雨浩，能力也符合圣灵教圣子的设定，也可以给邪魂师群体带来变革，未来也会如预言所说，成为新神。
但是，现在成为圣子的，是本不会出现的云冥啊！
是阴差阳错下的意外，还是说，阿斗说的本就是他这位冥神呢？
云冥有些头疼地想。
难道说早在自己降生之前，这个位面的两百年前，阿斗就已经安排好了新的命运？那他为何不曾和自己提起过？
想起阿斗的莫名失联，云冥不由得想到一些阴谋论。
阿斗布置的这些安排，到底是想做什么？他在斗罗位面的转世，到底是机缘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想不通的云冥只能暂时保持沉默，听着叶夕水更多的诉说。
……
最后，叶夕水总结道：“所以按照阿斗所说，圣子的出现，便是所有邪魂师命运的转机。”
叶夕水和穆恩说这些，不止是给自己辩白，更是为了证明，邪魂师的可信性，促进双方合作。
穆恩心情极度复杂，虽然他始终认为叶夕水是有苦衷的，却也没想到居然涉及了如此重大的秘闻。
他想安慰叶夕水，说你受苦了，但是他也知道，叶夕水不需要。
他有些艰难地向叶夕水问道：“为什么你之前不愿意告诉我和逍遥真相？”
“说出来又如何，有用吗？”
叶夕水淡淡地道：“因为罗刹神力的影响，在成为极限斗罗之前，我不得不长时间保持血魂魔傀武魂的状态，才能防止心神被恶意反噬。所以在世人眼里，即使有一个正常的武魂，我也是一位邪魂师。作为邪魂师的我，能告诉你们这些吗？”
“告诉了你，你能为我正名吗，那只会一并连累你的名声。告诉逍遥，要让他更爱我，和我在一起吗？还是让他也变成一名邪魂师？让他也被拉入圣灵教之中？不，我不能说，谁都不能告诉。我只能将这一切深深地埋藏在我自己心中，坚守这些底线，才能让我不会真正走向毁灭，真正发疯。”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说到最后，叶夕水的语气也变得激动了几分。
穆恩一时间哑然无言。
是了，不管什么原因，最后叶夕水成为了邪魂师，这是不争的事实。
邪魂师注定只能存在大陆的阴暗面。
“虽然现在，我已经可以控制武魂的状态，但这么多年来，我带着圣灵教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使我不喜杀戮，手上间接死去的生命也已经数以万计，我自己都数不清楚了。我犯下的罪孽，早就深重到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我现在和你说这些，也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叶夕水平复了下呼吸：“我只是想借此告诉你，你可以相信我的诚意。因为带领邪魂师走向新的未来，是我余生唯一的夙愿。所以，我才愿意来找你合作。”
“这件事，我本不打算和除了圣子外的人说起。但既然选择了与史莱克合作，自然不能再让你蒙在鼓里。”
叶夕水垂下眼，叮嘱道：“只是此事关乎重大，不可再让旁人知晓，还请你保密。”
所以之前她才找借口赶走了玄老。
“我明白了。请放心，此事，史莱克只会有我一人知晓。”
穆恩沉默片刻，看向旁边企图降低存在感的云冥：“那预言中所说未来会得到神位传承之人，就是云冥吗？”
被拉入话题中心的云冥停下思索，抬头，作一脸茫然状。
“我吗？”
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要捂好最后的冥神马甲。
叶夕水冲他点头：“如预言中所说，你给圣灵教带来了新的变革，所以我相信，未来你真的能获得神位传承。”
此言一出，穆恩看着云冥的目光顿时不一样了，除了惊叹，更多的是期待和慎重。
原本的云冥在穆恩，还只算是天资妖孽的小辈。穆恩自己就是大陆顶级的强者，云冥未来再强也不过与他同级，而且到了那时，他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自然不甚在意。
但是如果云冥有了成神的可能，那意义和地位就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可是叶老，成神这么重要的事，这么轻易的说出来真的好吗？”
云冥苦笑。
这可是涉及神明的预言诶！神祇！
说出去会让无数魂师疯狂的，涉及成神的可能，怎么在你口中说的就这么轻描淡写？
“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叶夕水微微一笑：“我和穆恩作为极限斗罗，多少知道些关于成神的秘辛，你有成神的可能，我们虽然会惊讶，也不至于像常人一样失态吧。”
“而你本就和此事有关，也没有必要把你当作小孩子瞒着。”
可是你们对成神的态度，未免也太佛系了！
云冥企图纠正他们的想法：“也不是我不想听，就是我很奇怪，你们虽然认定我未来会成神，但好像没什么特别激动的感觉。”
叶夕水笑了：“成神又不是醍醐灌顶，神位传承直接把你的修为提升到一百级。那只是一把能让你从极限斗罗突破到百级的钥匙，修为还是要靠你自己替升。你现在才多大？离成为极限斗罗还有多久？至少还有得几十年吧。那得是多久远的未来了？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不一定呢。难不成要我们现在就建个神坛，把你供起来啊？”
云冥捂脸：“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穆恩饶有兴趣的问：“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是什么反应？”
云冥斟酌着用词：“额，比如，会研究我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才能在未来成神，然后尝试自己去获得神位传承？毕竟你们都已经是极限层次了，就没想过更进一步，自己成就神位吗？”
云冥不认为，以人类的贪念可以无视成神的诱惑。
即使穆老不会对外言说，但叶老这么直接说出来，就不怕他产生嫉妒之类的负面情绪吗？
现在的穆恩能做到高风亮节，但极限斗罗的寿命也是有限的，唯有成神才能超脱，在死亡和衰老的面前，再正直的人也有腐朽的可能。
这样的猜测未免有些阴暗了，云冥这话问的也是小心而隐晦。
穆恩和叶夕水自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未尽之意，只是相视一笑，也不觉得冒犯。
“那是你不懂我们老人家的想法。就算你未来成神了又怎么样，还不一样是我们的后辈？那是你的机缘，我们只会为你高兴，难道这世上会有长辈因为晚辈的成就比自己高而心生嫉妒？那未免也太狭隘了。”
穆恩摇头：“而成就神位，那哪里是我们想不想的事。神位可不是魂环魂骨之类，谁先拿到手就是谁的。”
叶夕水拍拍他的肩膀：“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传承神位这件事，可以说真的是靠命。”
“想要成神，就需要神位，根据记载，神位一是靠收集信仰创建，二是从已成神的神祇那里传承。前者在信仰分裂的今天已经很难再实现了，而后者更非人力所能达成。”
叶夕水解释道：“所谓神位传承，是因为神界对下界的强者存在感应，如果你的能力与某一位神祇相合，得到了祂的赏识，祂便会设下考验，决定是否把自己的神位传承给你。但如果你不合适，就算你主动到祂留下的神迹中参加试炼，祂也不会改变主意。”
“作为极限斗罗，我们的修为已经足够强大，如果有神祇嘱意我们，早就会产生感应降下考验，可现实情况是没有。那只能说明，神界没有神祇看中我们，就算我们能找到祂面前去，也会被拒绝。所以即使我们不想接受，也只能接受。”
穆恩接过话来：“大陆上遗留的神迹虽然不为世人所知，却也不算少。就像海神阁有海神的传承之物，星罗有兽神和月神，九宝琉璃宗的九彩神女和食神，武魂殿更是有时空、天使、罗刹三位神明……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万年来，不是照样没有产生一位神明？不是没有人尝试靠努力获得神眷，但即使强大如极限斗罗，也无法改变神明之意。”
“所以说，即使你未来能获得神位传承，那也不代表你身上就有什么能复刻的特别之处。只能说明有神明喜欢你的能力。”
云冥听的若有所思。
原来斗罗位面神位传承是这么一个流程，那也难怪他们俩能看的开。
可以打个比方。
世界首富和第二富是朋友，某天他们知道了一个预言，说自己家里一个本来就优秀的孩子，未来会超过他们成为宇宙第一富豪。
但是，这个孩子是靠什么成为宇宙首富的？——不知道（所以别想学）
为什么是他能成？——没有为什么，天生的，独一份（你学也学不来）
他什么时候能成？——你快死或者已经死了的时候（你八成粘不到光）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两个已经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找到他成为宇宙富豪的原因，让自己取而代之？这条路已经是不行的啦。
他未来成就再大，那时候自己也快死了，估计享不到啥福，顶多让后辈搞好关系。但是他本来就是自己家的人啊，还要怎么拉拢吗？
正常人都会惊叹一句后生可畏，自己果然没看错人，然后多多关注这孩子以后的发展吧。
难不成他们会觉得：啊草，这孩子居然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不行，我做不到的事也不能让别人做到！就算是我的后辈也不行！
然后就疯狂嫉妒这孩子，心生恶意，企图扼杀在摇篮里？
额……如果真的有这种情况发生，那只能说，这两位的心智，就……多少沾点。
只能接受自己家一代不如一代的这种心理，很让人怀疑他们是怎么成为世界首富和二富的。
至少以叶夕水和穆恩作为强者的骄傲，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云·宇宙首富·冥：还真是恰当的比喻呢……
————
“不过说到成神……大陆上已经万年没有魂师成神了啊。”
穆恩唏嘘：“既然预言说是神战重临，那岂不是说未来会接连出现至少两位神祇？神明之间的战争啊，真是造化弄人。”
“您这么轻易就相信那个预言了吗，我觉得还有待商榷吧。毕竟您也说了，大陆上都万年没有神祇产生了……”
云冥依旧有些不自在，试图否认。
就算这个预言某种意义上说对了，他真的是神，但这所谓的神战应该和他没关系吧？他只是退休来这里养老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阿斗给的未来剧情里，完全没有提到神战啊……
等等！
难不成阿斗又默不作声给他这个反派身份加戏了？？？
多了个圣子之位之后，还要强迫他上场打架？和谁打？作为反派和雨浩打吗？
“因为这说的是云冥你啊，若是换做旁人，我确实还要再思考一番。但云冥你的资质可是有目共睹的，比我当年还要优秀，我和夕水都能成就极限，未来的你突破百级成神，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穆恩呵呵笑道：“怎么，还是说你对自己没信心，觉得比不过我们两个老家伙？”
云冥抽了抽嘴角，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他本就是神明转生，未来注定可以重回神位，如今的修炼只是在逐步解除神力的封印，堪称位面的bug。和穆恩、叶夕水这样需要从头修炼的位面原住民比，那根本不是一个类型，没有可比性啊。
云冥转头看向叶夕水。
以叶老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和气的接受吧。
旁边的叶夕水沉吟道：“其实原本，我的确是不太相信的。”
没等云冥眼里亮起光，她又说道：“不过随着预言中时间点的到来，从大陆的局势来推断，我反而逐渐相信了。”
“所谓乱世出英雄，这个时间点，武魂殿、本体宗接连入世，日月帝国收敛了这么多年，也开始蠢蠢欲动，又有圣灵教的变革，最多十年，这片大陆就要彻底乱起来了。”
叶夕水冷静分析道：“所以就算真的有魂师成神，神战重启也不足为怪。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神战又会给大陆格局带来怎样的变化。”
“确实是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啊，我们何其有幸，能一窥神明之力，又何其不幸，已经老到没有一争之力。这场战争的舞台，注定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穆恩笑道：“我早该想到的，乱世方出人杰，我们史莱克一次性出现三位双生武魂，圣灵教有云冥，根据学院了解的情报，其他几大帝国、势力也各有绝世天才，或者突破性的研究进展涌现。看来这一代的年轻人们，必然会肩负更大的责任。”
两位极限强者讨论着大陆未来的大势，想法倒是相得益彰，毕竟他们本就惺惺相惜，观点自然相同。
但这样的和谐只是短暂的。
“所以史莱克和圣灵教合作的事情？”
当最初的话题时再次摆回到桌面上时，海神阁里的气氛却瞬间沉静了下来。
不管当年的真相如何，横跨在两大势力间的矛盾，却依旧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