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兄弟,帮主他们到了山下,你往山下吆喝两嗓子,你告诉帮主我们在后面跟着他。”曾副队长说道:
福星回道:用不着吆喝,我们这么多人跟在后面,他岂会不知!
“曾副队长,你上山有了半年,你怎么还不了解帮主!帮主不是你我可以比,他的武功,他的胆识,他的计谋,他的一切一切,远胜你我,我们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他没有理由不知晓!”纪连长说:
曾副队长接道:纪连长说得对,我糊涂,糊涂。
“曾副队长,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选个地方蹲点。”福星说道:
纪连长应道:咱们不管在哪蹲点!咱们都不能把兄弟们分散开······
“纪连长言之有理,我们带的兄弟不多,我们再把兄弟们分散开,我们的战斗力就会变弱。”曾副队长接道:
“福兄弟,你小心。”纪连长喊道:
福星一手撑着地上,说:路上这么滑,我差一点就摔在地。
“福兄弟,你把手给我。”曾副队长伸出手,叫道:
福星拍着手,应道:不用。
“福兄弟,你认为我们在哪蹲点好!”纪连长唤道:
福星想了一会,说道:我们在左侧峰上蹲点如何!
“好,左侧峰靠近通往卢沟桥的路口,我们便于接应帮主······”纪连长称道:
“曾副队长,你说呢!”福星接道:
曾副队长答道:你们认为好就好!我听你们的。
“不是听我们的,你觉得好就好!不好就不好!”福星应道:
曾副队长说:我没有异议呀!
“福兄弟,咱们快点下山。”纪连长喊道:
福星提醒道:纪连长,曾副队长,你们注意点。
曾副队长唤道:纪连长,你拉住我。
“兄弟们,咱们下了这个坡,咱们就走快点。”福星说:
“许兄弟,你坐下来烤烤火吧!”山口叫道:
许半仙回道:我不坐,我的腰痛,屁股痛,全身都痛,我等福兄弟回来帮我按按。
“你还想向我二哥告状。”林凡怒道:
许半仙接道:我要告,我去大哥那里告······
“你去哪告!我都不怕,今天是你先惹我的,你害我摔了一个狗吃屎。”林凡嚷道:
“你自己想吃,你继续吃。”许半仙应道:
林凡瞟向许半仙,说道:你欠打。
“林兄弟,林兄弟,你咋说两句又和许兄弟吵起来了!许兄弟有伤在身,你就不能让让他······”山口挡住林凡,说:
“你瞧他那架势!他就是欠揍。”林凡指着许半仙,打断道:
山口劝道:你大人有大量,你甭跟他一般见识!
“他哪是大人!他分明就是小人。”许半仙嘀咕道:
“许兄弟,我给你揉揉。”山口叫道:
许半仙甩着手,答道:山口先生,不劳烦你了,我现在好多了。
“许兄弟,那你坐过来喝茶。”山口回道:
许半仙挪着脚,谢道:多谢山口先生!
“许兄弟,你当心了。”山口拉着凳子,唤道:
“二嫂,你说帮主他们今天能够回来吗!”罗氏烤着火,说道:
谷氏应道:我看“悬”,惠子的爸是小鬼子的指挥官,惠子和帮主想回来,惠子的爸也不会让他们回来。
罗氏说:我想也是如此!
但是,福兄弟他们下去了······
“福兄弟他们下去不顶用,小鬼子的实力和我们的实力相比,相差太大,何况,福兄弟他们带去的人数不多,他们就连下面那座桥都过不去······”谷氏接道:
“四嫂,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福兄弟和纪连长他们个个都是英雄,他们以一敌十,那是保守的,说大一点,他们以一敌百——绰绰有余。”刘氏打断道:
谷氏说:五弟媳,你休要自欺欺人!咱们帮里的那些货色,你心里很清楚!帮里除了那几个当家人外,其中的大部分人都不如你我,无论是从枪法,或是从拳脚功夫上······
刘氏应道:这点我承认。
不过,到了战场就······
“几位当家夫人,做饭的时间到了,仆人们想问你们该做几锅饭!”黄妈站在洞门口,说道:
樊氏说:你让他们按早上的做。
黄妈转过身,答道:好嘞!
“二嫂,咱们出去做饭了。”刘氏叫道:
“二嫂,你还没说呢!”罗氏嚷道:
樊氏回道:我说什么!
“说你对刚才那事的看法!”罗氏接道:
樊氏看着罗氏,说道:那些都是男人的事,它不是我们管的事,咱们还是做饭去。
罗氏拉着脸,嘀咕道:做饭了。
“两位兄弟,你们留步。”石头叫道:
一个娇夫问道:帮主,你有啥事?
“你们放下藤椅,你们俩人先回帮里去。”石头说:
一旁的娇夫应道:帮主,这离卢沟桥还有一段路程,我们把夫人送到桥上——再走。
“你们听话,你们快走。”石头说道:
娇夫齐道:帮主······
“咱们走出这个谷口就到卢沟桥了,一会敌人见到你们,他们过来缠上你们,你们想走,你们也会走不了。”石头解释道:
“帮主,我们和你在一起——放心。”一个娇夫回道:
石头答道:你们放心,我不放心,我是泥菩萨过江······
“石头,我的脚被冻僵了,我站都站不起来。”惠子唤道:
石头抱着惠子,说道:惠子,我来扶你。
“帮主,我俩告退了。”娇夫说道:
石头回道:嗯!
娇夫们抬着轿子,屁颠屁颠的走。
石头弯下腰,喊道:惠子,你扶住我的肩膀。
惠子搂着石头的肩,说:石头,咱们可以走了。
石头背起惠子,叫道:惠子,你坐稳了。
“石头,你把行李给我。”惠子说道:
石头答道:我提着没事,你靠在我的背上躺会。
惠子躺在石头背上——暗自地发笑。
“福兄弟,那俩个娇夫过来了。”纪连长说:
福星应道:咱们走咱们的,咱们不管那些。
纪连长辩道:我的意思是,他们为啥这么快就过来了!
“帮主肯定没让他们过去卢沟桥。”福星接道:
纪连长回道:你这么肯定!
“我太了解我大哥了,他决定自己犯险,他就不会拖累兄弟。”福星说:
“这么说,帮主是怕拖累我们。”纪连长接道:
福星应道:也不全是啦!我大哥那个人心思缜密,做事古怪,有些行为举动,我也是摸不透的,就像这次······
“帮主是在走险棋,我怕他会热火上身······”纪连长打断道:
福星说:没办法,谁让他摊上这事!
“这事是得靠他去解!”纪连长说道:
“你们在谈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曾副队长唤道:
纪连长答道:听不懂正常,我也没有搞懂。
“福兄弟,我们帮里的枪支弹药不多了,帮主要是能从小鬼子手里——弄点武器过来,那就······”曾副队长说:
“你想什么呢!帮主能不能安全回来都是一个问题!你还想着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事······”纪连长回道:
曾副队长说道:帮主此行!它应该无碍。
“我也希望他无碍······”纪连长接道:
“福爷,他们俩个怎样处理!”一个士兵走上前,禀道:
福星说:你让他们回去帮里。
“福爷,我们不走,我们想要留在这。”娇夫们齐道:
“你们留下来干啥!你们拿枪都拿不利索,你们留下来帮不上忙。”福星接道:
一个娇夫答道:我们可以充当跑腿。
“两位兄弟,我们这不缺跑腿。”纪连长说:
两位娇夫对看了一眼,说道:那我们,那我们······
“你俩回去,省得大伙······”福星嚷道:
“福爷,我们可以帮忙牵马。”一个娇夫抢道:
福星应道:帮主的马自己会走。
“福兄弟,前面的兄弟到了山脚,我们快点赶上去。”曾副队长说:
福星迈着脚,说道:你俩拿着东西快点回去。
娇夫们抬起凳子,叹道:哎!
“石头,前面就是卢沟桥了,你快把我放下来。”惠子喊道:
石头应道:路面上全是积雪,你走路不方便,我还是背着你走。
惠子说:他们没有看到我,他们见到你走过去,他们会向你开枪的。
“我就不信这个邪,他们敢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开枪。”石头答道:
惠子擦着石头额头的雪花,唤道:石头,你慢点走。
“巴嘎雅路,你的,做什么的家伙。”小鬼子一一把枪对准石头。
“巴嘎!我的山本惠子,我要见······”惠子喊道:
小鬼子站开队,齐道:嗨!
石头小声道:惠子,他们这么听你的话。
“他们不是听我的话,他们是听我爹的话。”惠子应道:
石头说:那不是一样吗!
惠子回道:不一样。
“惠子,这些人穿的为何不一样!”石头唤道:
惠子说:当然不一样,他们的兵种不同。
“我懂了,这就好比我们中国人的各种军种。”石头接道:
惠子应道:差不多吧!
“你们站住。”面前的岛国军人说道:
惠子拉下面巾,唤道:你们闪开,我有事情要跟将军商量。
一个士兵说:惠子小姐,你跟将军不是······
“巴嘎!我和将军是父女,我们父女的事情,你无权过问!”惠子嚷道:
这个士兵一脚跺在地上,喊道:嗨!
士兵们不约而同的把枪放向腰间。
惠子捂上面巾,说:石头,你快点过去。
“福爷,帮主他们过桥了。”一个士兵唤道:
福星偷偷的说:你们好好地盯着,一定给我盯紧喽!
“福兄弟,我们过去那棵树下把守。”纪连长嘀咕道:
福星瞄了一眼树下“点了点”头。
曾副队长唤道:福兄弟,你先走。
福星挪着身,叮嘱道:你们在这盯着——不许开枪。
“石头,你背着我出了汗,你把我放下来。”惠子说:
石头回道:这么冷的天,我哪有出汗!
“你还在骗我,你的背上黏黏的,它不是汗,它是什么!”惠子应道:
“惠子,我不是背你出的汗,我是被桥头那些兵用枪指着我——出的汗······”石头辩道:
“你少糊弄我,那几杆枪对着你,你会怕!”惠子打断道:
石头接道:按说我不怕,可我身上流着汗······
“你编,我让你编。”惠子双手抓向石头的胳肢窝。
石头夹紧双臂,喊道:惠子,惠子,你别闹了。
惠子说道:你说没说谎!
石头说:我,我说了。
惠子不屑道:态度还算可以。
“说真的,你一点都不重,我能多背几个这样的你。”石头唤道:
惠子敲打着石头,撒娇道:你混蛋······
“惠子小姐,白兄弟,欢迎,欢迎。”
石头抬着头,说道:先生,你是!
“他是我爹的副官,是我的叔叔——竹下君。”惠子介绍道:
“白兄弟,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在南街做生意的那个······”竹下微笑道:
“我没忘,我是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副官!”石头打断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感谢你帮我买的马······”竹下回道:
石头抢道:我早知道,你是这的副官,我死也不会帮你买马。
“石头,你放下我。”惠子喊道:
“惠子小姐,你爹在里面等着你。”竹下礼道:
惠子搭着腰,说:半天没有活动身子,我的腰也酸、背也痛。
“惠子,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是吧!”石头惊讶道:
“你吵吵啥!你把我扶进去。”惠子叫道:
石头答道:我不扶。
惠子摸着肚子,蹒跚地向前走。
竹下一把拉上石头,说道:白兄弟,你快进屋,我们兄弟今天必须痛饮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