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日中午,山口来回地走在山洞门口。
一旁的岗哨说道:山口先生,洞外面冷,你到山洞里面烤烤火吧!
“外面是挺冷的。”山口对搓着手,唤道:
“几位当家夫人刚刚进去里面休息,你别整出太大的动静,免得打扰诸位夫人。”岗哨嘱咐道:
山口止住脚步,说:我左想右想,我还是不进去了,我在外面吹吹风也蛮好。
“山口先生,你为啥不在房里休息?”岗哨问道:
山口回道:一个人呆在房里太闷,我想出来走走。
“呜呜”山洞里面传出一阵哭啼声。
山口迟疑道:山洞里面谁在哭!
岗哨摇着头,唤道:我不知道!
“六弟媳,我跟你说过,六弟没事,他一定还在某个地方······”谷氏说道:
“四嫂,这都多少天了,我家那位一点消息也没有,他肯定是没了。”罗氏哭道:
樊氏劝道:六弟媳,你不要着急,帮里的弟兄全在寻找六弟,我相信······
“我也相信!就是找不到。”罗氏答道:
刘氏说道:六弟媳,你这是诅咒六弟,六弟没有那个,他也会被你咒成那个,帮里此刻——琐事繁多,帮主以及诸位兄弟脱不开身,要不然,六弟早就被大伙找着了。
“六弟媳,五弟媳有点言过其实,大伙之所以没有找到六弟,因为,六弟可能落在卢沟桥······”樊氏接道:
“是有这个可能,更有可能是被小鬼子给······”罗氏应道:
“六弟媳,你的想象力超丰富,六弟多半是被小鬼子给害了。”刘氏打断道:
“哇哇哇!”
“六弟媳,你可以再找一个当家的。”刘氏微笑道:
樊氏喊道:五弟媳,你休要火上浇油!
罗氏伏在膝盖上,啼泣到:哼哼~
“山口咋还不回来!我要下去草棚玩了。”林凡说:
许半仙应道:他回来做甚!我是他,我也不会回来,别人两句没有顺着你,你就张开喉咙——将人骂出去。
林凡回道:他是小孩子吗!我一张口,他就跑出去。
许半仙说:你红着脖子喊人出去,别人不出去,你不把人打出去才怪!
“你放屁!谁要打他!我最多吓唬吓唬他,谁知这个小鬼子这么不经吓!我说了两句······”林凡应道:
“你还狡辩,你这种流氓气息又出来了,你忘了当时······”许半仙嚷道:
“许老头,你歇了两天,你憋着劲,想和我吵架是吧!”林凡打断道:
许半仙说道:看来,你还没忘。
林凡说:我说过那么多话,我和你说过啥话!我真的忘了。
许半仙应道:你和我说过啥话!你忘了也无妨,大哥说过的话,你该忘不了。
否则!
“否则如何!”林凡接道:
“大哥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你把他惹恼了,我怕你——缺胳膊少腿。”许半仙唤道:
林凡答道:你吓谁呢!大哥没你说的那么狠。
“也对,大哥没有那么狠,他对兄弟们非常好。”许半仙应道:
许半仙续道:要不!你试试!
“我才不试,我傻呀!大哥那个人没定性,他的脑壳一热,他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林凡接道:
“林凡,我没看出来,你的分析能力——特强。”许半仙称道:
林凡得意道:那是,我是谁呀!我林凡——无所不能。
许半仙说:你不像林凡,更像如来佛祖,全身闪着金光。
林凡夸道:你很有眼力。
许半仙接道:我刚刚嘴快,无缘无故扯到如来佛祖,如来佛祖虽是万丈光芒。
可惜,他已经作古。
“许老头,你躺了几天,你还想继续躺下去是吧!我这个人心地慈善,我十分乐意伸手搭你一把。”林凡一步一步迈向许半仙。
许半仙一手压着胸口,咳到:咳!咳!我的病还没痊愈,我想再睡一会。
林凡瞪着许半仙,说道:你睡,你给我睡久一点。
“山口先生,你站了这么久,你到里面拿张凳子坐坐吧!”一个岗哨唤道:
山口答道:不坐了,我走一走舒服些。
“嗖”罗氏擦着眼角,像箭一样的奔向洞外。
山口喊道:六当家夫人,六当家夫人······
“于郎中,你检查了一上午,你快说说天赐的伤口恢复得如何!”石头急道:
于郎中咬着嘴唇,应道:嗯。
“于郎中,你考虑很久了,你有话请直说!”石头接道:
于郎中问道:帮主,近两天除了你,谁还接触过天赐?
石头想了想,答道:没有哇!
于郎中说:你仔细想想!
“福兄弟来,林凡来,副帮主他们来,还有惠子来,他们都没触碰过天赐。”石头论道:
于郎中应道:这就怪了!天赐伤口上咋起脓包了!
“于郎中,这不奇怪,天赐的伤口上起了脓包,你把它清理干净,它下次就不会再起了。”福星说道:
“福爷,你想得忒简单,这种伤口无法清理不干净,硬要把它清理干净的话!我们就要帮它开刀,让其伤口上的那些溃烂处——重新搅和,重新生长······”于郎中回道:
“那你帮它重新开刀。”福星打断道:
“福爷,你有所不知!天赐不能开刀了。”于郎中说道:
石头疑问道:为什么?
于郎中说:帮主,天赐前两天伤到额头,本身就是命悬一线,我能把它额头上的子弹取出来,实属侥幸,倘若这次,我再给它动刀,它受伤的口子——就会捅得更宽。
过程中,难免伤及其它的地方······
“不动刀,天赐会怎样!”石头嚷道:
于郎中答道:不动刀——天赐的性命堪忧,它就算活下来,也回不到之前······
“它回不回到之前,我不管,它能平平安安的活下来就行。”石头抢道:
“帮主,请你慎重!天赐一旦开刀,后果难以预料。”于郎中请道:
“是啊!大哥,天赐没了奇异之处,它活着,它还会开心吗!”福星说:
石头接道:至少,还能活着。
“天赐不开刀,它照样能活。”于郎中说道:
石头应道:不给它开刀,它还能陪我上战场吗!
于郎中回道:不能,它能自己站起来吃草料就不错了。
“长痛不如短痛,开了刀,它有可能起死回生,不开刀······”石头嘀咕道:
“说了也怪!天赐不止额头上受了伤,它的脖子上也有伤,偏偏额头······?”福星疑问道:
“你们叽里呱啦的说啥!”林凡一头钻进草棚,嚷道:
福星唤道:我们在谈正事,你自己找个地方坐下······
“于郎中,你给天赐动刀吧!”石头叫道:
于郎中回道:帮主,你三思!
林凡小声道:天赐怎么了!
福星轻声的说:天赐的伤口出现反复。
“我想清楚了,你动刀吧!”石头应道:
“帮主,你过来这边一点,我给天赐打一针麻醉剂。”于郎中翻着药箱,说道:
林凡说:于郎中,前两天,你不是说天赐恢复得很好吗!今天咋就!
“是呀!我也纳闷,前两天——天赐的伤口恢复的相当好,现在溃烂成这样,现在是冬天,它没理由······”于郎中答道:
“你是郎中,你都弄不懂!”林凡打断道:
于郎中举着针筒,说:唯一的解释是感染,可帮主说,谁也没有碰过天赐的伤口。
林凡接道:或许是你诊断错了!
于郎中回道:不可能!天赐的伤口分明是被感染,我就是不明白,天赐的伤口没有被谁动过!它为何会被感染!
福星说道:大概是露珠,露珠从上面落到天赐的伤口上。
“不,不,不,露珠的分量有限,它不可能在两天之内就让伤口感染,再说,露珠很干净,它根本不会感染。”于郎中抢道:
“于郎中,依你看,它是被啥感染了!”林凡说:
于郎中分析到:“泥巴”显然不是,“水”它除非被水泡了很久,“盐”说不过去。
还有······
“小于郎中,你快给天赐治伤。”石头叫道:
于郎中愣道:我光顾着谈话,我竟然把正事给耽误了。
“于郎中,我能做点什么!”福星唤道:
“这个时候不用,你过会再来帮忙。”于郎中应道:
石头退到草棚的一角,打量道:于郎中说“盐”,莫非是她!她这么做!这么做的目的是啥!
但愿它是一个巧合······
“六当家夫人,我和你说了这么多,我就是希望你把心放宽点,帮主这段时间的状态——很糟糕,他分不开身去干其他的事情,等他缓过劲······”山口说道:
“在帮主的心里,他的配马远比兄弟重要······”罗氏打断道:
“六当家夫人,你曲解了帮主的意思,帮主去找六当家,势必要去卢沟桥,他要去卢沟桥,也就离不开天赐,少了天赐,他如同缺了一只手脚。”山口应道:
罗氏拭着泪水,哽咽道:你说的这些,我心里有数,帮里除了他,没有谁能去卢沟桥救人!
山口回道:你明白就好。
“我就怕,我家那位······”罗氏一扭身,啼泣道:
恰好,她踩中一块鸡蛋大的圆石头。
她全身往后倒。
山口顺势抱着罗氏。
罗氏一头撞在山口的怀里。
山口一手推着罗氏的头,恐慌道:对不起!对不起!
罗氏回道:没关系!没关系!
山口低头一看,看见自己另一只手抱住罗氏。
他放开手。
罗氏缩着身子“摸了摸”手臂。
“六当家夫人,外面风大,你······”山口唤道:
“山口先生,你叫我燕子,燕子是我的小名。”罗氏娇羞道:
山口迟疑道:这!这不太好吧!
罗氏应道:没什么不好!我们是朋友。
山口接道:我们是朋友,山上全是我的兄弟姐妹。
只不过!
罗氏回道:不过什么!
山口想了片刻,说道:你们中国人讲男女有别,我叫你名字,给人听到——传出去的话,你以后······
“你想多了,你叫我小名,我想应就应,与他人何干!”罗氏答道:
“话是这么说,我害怕,害怕别人指指点点。”山口说:
罗氏说:你不是害怕,你是没胆量。
山口解释道:六当家夫人,你是我的嫂夫人,我和六当家是兄弟,你我都不是孩子,你别说让我叫你的小名,我们就是走得太近,也会招人不耻。
另外,我是一个岛国人。
“山口先生,我是一个江湖儿女,那些世俗上的条条框框,我一点都不在乎,你我俩人清清白白,你我没有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罗氏说道:
山口走上前,应道:不是······
“碰!”山口刚好踩在圆石头上。
他整个人倒向前。
刹那,罗氏被山口压在身下。
罗氏叫道:哎哟!
山口瞥眼一望。
他爬起身,撒腿就跑。
“山口先生,你拉我起来。”罗氏喊道:
山口一边走着、一边鞠着躬,颤道:对对对!对不起!
罗氏躺在地上,傻笑道:呵呵······
“折腾了半晌,咱们成功了。”于郎中擦着额头,高兴道:
石头说:于郎中,你辛苦了,你到一旁歇着去。
于郎中应道:没事!没事!我把伤口包扎好······
“于郎中,剩下的活——就让我来。”福星唤道:
于郎中瞄了一眼福星,愣道:好吧!那就辛苦福爷了。
福星洗着手,回道:哪里!哪里!
“于郎中,天赐的伤口······”石头说道:
于郎中答道:帮主,千万不能让天赐再感染,它再感染的话!我真的回天乏术。
石头辩道:于郎中,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天赐的伤,它会不会影响——天赐的其他功能!
“我说不准,我能确定的是,它恢复不到从前。”于郎中回道:
石头叹道:唉!
“六弟媳,你躺在地上干嘛!”谷氏嚷道:
罗氏说:我觉得浑身发热,我躺在地上舒服。
“你没毛病吧!这么冷的天,你发热!”刘氏接道:
罗氏应道:你才有病,我像有病的人吗!
樊氏答道:像。
“二嫂,你跟她起啥哄!她在无中生有。”罗氏站起来,说道:
“我懂了,你刚才和山口先生在一起,你有这种感觉······”刘氏说:
“五嫂,你再这样说,我撕烂你的嘴。”罗氏指着刘氏,打断道:
刘氏应道:你说山口先生去了哪!
罗氏愣道:我······
“刚刚岗哨说,说山口先生跟你过来了,他咋没有和你在一块!”谷氏接道:
罗氏说:他走了。
“六弟媳,六弟回来好!还是不回来好!”刘氏讥讽道:
“五弟媳,你这是啥话!六弟媳能不希望六弟平安回来吗!”樊氏喝道:
刘氏答道:难说喽!
“六弟平安回来吧!小伍子(六当家的儿子)这几天老往洞里跑。”谷氏默念道:
刘氏说道:六弟能不能回来!得问六弟媳!
樊氏接道:五弟媳,你说话注意点,不是啥话都能开玩笑!
“你欠揍。”罗氏举着手,追着刘氏打。
刘氏回道:我不说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