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重任委托递金牌

这便是那个男人。

行事是如此的随意。

盛剀执唯有叹息,是一声离别都没有好好地说出口。

可是他的生活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于是,他便是好好经营着东厂,也一直等待着,那个男人所说的,命中注定之人的到来。

可是他等了更久,从青年等到了中年,从青涩的处理方式到成熟圆滑,能够周游在各个人之间。

他都没有等到,那个男人所说的,命中注定之人。

到了现在,盛剀执是无法再等待下去。

他只能选择主动去寻找。

可是,就在几天前,盛剀执感觉他的心脏正在砰砰地跳动,好像有个声音正在告诉他。

“来了,来了,就要来了。”

盛剀执是忍不住的激动,他是连夜赶了回来。

没想到,他还是晚了一步。

说到这里,盛剀执的眉眼之间都露出来遗憾的神色。

“丞相大人,盛某来迟了,让丞相大人饱受委屈了。”

“不,委屈倒算不上。”

周楚暮抬起手来止住了盛剀执的愧疚。

他更加疑惑的事情,是,那个男人是谁。

他怎么会预料到,之后发生的事情,又或者说是,现在发生的事情。

说到这,盛剀执也露出来遗憾的神情。

“曾经有许多次,我想要探寻他的身份。但是他都是守口如瓶。”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从哪里来。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他是我的恩人,一生的恩人。”

不想,盛剀执竟然是如此重情重义的,是让周楚暮都认同地点点头。

周楚暮倒不是那么耿耿于怀的人。

既然追究不到,那么他再去追问下去,现在更重要的是,当下的事情。

“盛督主,既然你如此看重本相,那么本相也不和你拐弯抹角。”

周楚暮一拱手,是摆明了他说出口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本相来到东厂,是为了找寻一个人。”

“丞相大人言重了。”

盛剀执甚至都没有问询周楚暮要寻找谁。

他直接从他的袖子里面掏出来一块金色的令牌。

镶着金边的令牌,其中还有碧绿的翡翠,是比童延年之前拿出来的令牌高贵了不少。

盛剀执直接双手承上了令牌,弯下腰时恭敬地说道。

“丞相大人,这是能够派遣东厂所有人的令牌,包括我在内,见此令牌是如见权威最高之人。”

“东厂所有人,皆听丞相大人指挥。若有违抗命令之人,杀无赦!”

盛剀执的话说得是铿锵有力,他的态度更是不容拒绝。

让周楚暮肃然起敬。

“盛督主这是站队了?”

盛剀执是轻轻地笑了笑。

他看着周楚暮接过了令牌,还在手上掂量了几下,像是放下了心头上沉重的责任一样,笑容是那样的坦然。

“不是站队。”

盛剀执摇了摇头。

“东厂设立之初,或者说,在他说出来之后,东厂只为一个人而活。”

“便是能拿到令牌的这个人。”

周楚暮朗声大笑,拍了拍盛剀执的肩膀。

“既然如此,你也应该回来继续当你的督主了吧?”

“这是自然,只要丞相大人需要我,我便是在。”

真是好,来上一趟,竟然还收获了一个情报组织,以后,他岂不是可以坐在家中,监听到各处的情况。

不过当下,是暂且还不需要盛剀执做什么的。

他便是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如此,你算是帮了我大忙。”

盛剀执难得流露出几声的憨笑。

周楚暮将令牌挂在了腰带上。

他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还想再看一看童延年吃瘪的表情。

果不其然,在他走出去之后,听到了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

甚至在其中夹杂了几声的讨论声音。

“他的腰带上面,是金字令牌?”

“那个传说中见之是彻底臣服的存在?天哪,我还以为当初的训练只是随随便便提的一嘴。”

就在他们还要继续讨论的时候,盛剀执的脸色是一变。

他怎么会知晓,东厂这些人最近实在是太疏于管教,竟然在此时此刻,都忘记了他们的职责。

盛剀执是无可忍耐地咳嗽了几声,是让那些人宛如从梦中的世界惊醒过来一样。

他们连忙恢复如初的姿态,是直立地站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丞相大人万福!”

甚至连旁边的盛剀执,都是向周楚暮行礼。

周楚暮的心态达到了最佳的平衡。

他摆摆手,是让他们各忙各的去。

等到他离开时,路过童延年的旁边,停下来脚步,看着童延年低下的脑袋,是不敢与他对视。

“你倒是陛下忠心耿耿的犬。”

“可惜,只是找错了主人。”

说着,周楚暮便是离开了。

而在后面的盛剀执却是说道。

“延年,之前本督主确实非常看重你,但是没想到,你没有把东厂管理得很好。”

“不过,看在你还是有些能力的份上,去档案处那里领个闲职,先修行一下自身吧。”

盛剀执说的话,哪里有回旋的余地。

童延年只能点头接受了。

于是,盛剀执收回了督主的令牌,同样去忙他自己的事情,只留下童延年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看着远方茫茫的天色,是内心也茫茫,竟然一时不知未来该如何。

爬到高处的人,当坠入回低谷时,又该如何绝处逢生呢?

童延年抬脚的步伐都变得沉重而缓慢了许多。

可是,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宛如一束阳光,冲破了此时此刻他布满阴翳的人生。

“喂,我说,你就打算一直如此吗?心甘情愿地接受你自己的命运吗?”

童延年抬起头来,看见了一个蒙面男子,正坐在树杈之间。

他能够察觉出来,男子是带着笑意看着他的。

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过这个男子的踪迹!

而且,竟然还放任他如此悠然自得地坐在这树杈间,看着这东厂里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

童延年的瞳孔猛然之间的放大。

是在东厂这么多年,见到了这么多的事情,内心的敏感告诉当下最真实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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