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苏家的腌攒事情,大家伙也就当个笑话听听,没有幸灾乐祸,可也没人去关心他们的死活。
从李金叶家出来后,苏小穗几个人一路上借着月光有说有笑的回了家。
除夕夜素来都有守岁的习俗!
堂屋内,苏小穗一家人坐在木桌前说着家长里短,时间倒也过飞快。
后来,俩小姑娘实在是扛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李淮茹和薛震山就把俩孩子抱进了卧房,把孩子放到床上,薛震山就让李淮茹别出去了,他跟苏小穗守岁就行。
李淮茹自然不肯,但薛震山也是分外固执,最后只能笑着答应。
薛震山回了堂屋,见小媳妇困的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脑袋一点一点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有些心疼的走到苏小穗身旁,将人从凳子上直接抱了起来。
“娘呢?”苏小穗窝在薛震山的怀里,揉了揉眼睛问道。
“我让她先睡了!”薛震山亲了亲苏小穗的额头:“咱们也会屋吧!”
“不是要守岁吗?”苏小穗打了个哈气道。
“回了屋也能守!”薛震山说完,便抱起媳妇往俩人的卧房而去。
回了房间后,苏小穗先去里间洗漱,原本犯困的脑袋被温水这么一洗,倒是没了困意。
薛震山洗漱完出来时,只见自己的小媳妇精神十足的坐在被窝里拆李淮茹给她的红包。
“这会儿倒是有精神拆红包了?”薛震山也躺进了被窝里,有些好笑道。
前面从李金叶家回来,李淮茹这个做长辈的,便拿了四个红包出来,一人一个,意思了下!
在堂屋有李淮茹在,苏小穗不好意思拆,现在回了屋,自然是要拆开来看看的。
倒也不是为了钱,就是想要那种拆红包的感觉!
“这是红包哎!收了肯定要第一时间拆啊!”苏小穗略带夸张道。
他难道不知道,拆红包有多快乐吗?
苏小穗将拆开的红包又重新折回去,边折边哼哼:“拆红包使我快乐,我爱拆红包……”
薛震山瞧着小媳妇的高兴样儿,便将人搂在怀里,嘴巴凑到她耳边温柔道:“那以后每年我也给你红包,好不好?”
“真的吗?”苏小穗已经一亮,立马开心的问道。
红包谁会嫌多啊!
“当然!”薛震山点头道。
“那今年呢?”苏小穗又问:“今年不给我吗?”
薛震山瞧着小媳妇的财迷样儿,没好气的点了下她的头:“小没良心,我的钱都给你了!”
苏小穗揉着额头委屈道:“没有红包,礼物也可以啊!过年,做相公的,都不送自己礼物哦!”
“好好好,过几天送你一份礼物,好不好?”薛震山觉得,自己这辈子是真栽这小丫头手里了。
明知道她是装出来的,可却还是舍不得她皱一下眉头。
一听有礼物,苏小穗瞬间就乐呵了,张开双臂就扑进了薛震山的怀里:“相公对我最好了!”
“知道就好!”薛震山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屁股,但心里头却是甜丝丝的。
除夕夜,和暖的屋子里,小夫妻俩靠着床搂在一起,说着一些个闲话,没多久,苏小穗就困意来袭,起初还能接几句话,后来干脆就闭着眼睛靠在薛震山的肩膀上睡着了。
男人瞧着小丫头的模样,心里头一阵怜惜,将她身体慢慢放倒在床上,刚将被子盖上,睡眼惺忪的苏小穗就睁开了眼:“我还得守夜……”
薛震山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没事,我帮你守着就好,你快睡吧!”
苏小穗一听,“嗯”了一声后便闭上了眼睛,睡着前又对薛震山叮咛道:“祈福的时候记得让我们今年多赚点钱,发大财!”
瞧着小媳妇连睡觉都没忘记钱的事情,薛震山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极轻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知道了,小财迷!”
苏小穗这才翻了个身沉沉入睡了。
这一晚,薛震山独自一人给全家守岁,到了早上天边泛起亮光时,薛震山就起身去院子里点炮仗,点了炮仗这才回屋睡觉。
没一会儿,芙蓉村的不少人家也开始点炮仗,‘砰砰’的声音吵的苏小穗睡不着。
薛震山就搂着她,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一会儿的功夫,苏小穗就又睡着了。
年初一这天,大家都睡了个懒觉,李淮茹也是快到饭点的时候才起来,洗漱完叫醒苏小麦和苏小米后,自己就去厨房忙活了。
虽说大年初一,走亲访友。
可李淮茹在芙蓉村没啥亲戚,至于她娘家那边,苏小穗成亲都没来,那显然是不打算跟她来往了,既然如此,她也就没打算回去了。
不然,带着女婿去看继母那一家子的冷眼,别说薛震山会不会有意见,反正她自己都受不了。
起的晚了,早饭就干脆并着午饭一起吃,不过,怕俩孩子饿着,李淮茹先煮了鸡蛋让她们垫肚子,这才开始煮饭。
昨晚的年夜饭还剩下不少好菜,李淮茹就直接上锅热了热,等差不多了,便把好的菜色夹出一些继续给苏小穗夫妻俩温着,自己和俩闺女先吃。
睡的昏天暗地的苏小穗是被饿醒的,她一动,旁边的男人也就醒了。
“你再睡会儿吧!”苏小穗看着薛震山有些疲惫的面孔心疼道。
“没事,睡的差不多了!”薛震山摇头,也跟着苏小穗起来了。
正在堂屋吃饭的李淮茹见他们进来,有些惊讶道:“怎么不多睡会儿啊?”
她还想着待会儿把饭菜给他们端屋里头吃呢!
“娘,睡挺久了!”薛震山牵着苏小穗的手走到桌子旁坐下。
李淮茹忙给他们把温着的饭菜端了出来,又从烧水的锅子里拿出两个鸡蛋:“先把鸡蛋吃了吧!”
“谢谢娘!”薛震山接过李淮茹手里的鸡蛋,剥了壳后放进了苏小穗的碗里,然后,又把她手里的鸡蛋接过来,这才剥了壳自己吃。
一家人正围着桌子开心吃饭,突然院子外头就响起了一道女人尖细的声音:“这大年初一的咋还关着门啊,不让亲戚们串门还是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