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着自己脚下突然出现的正正方方的血线,吓了一大跳。
阿蛇下意识的跳了起来,神情茫然的望着地上的血线。
然而,不知是不是这碗人血不够的缘故。
地下方方正正巨大卦阵中,只有几条虚线变成血红色的实线。
在没有继续倒入鲜血。
几个呼吸之后。
这个巨大的卦阵又瞬间消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众人震惊的望着眼前一闪而过的景象,下意识的喃喃道:“这玩意儿看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蛊盯着后院中央的祭坛,眉头轻轻皱起。
沉思了片刻之后。
又从一旁拿起几罐魔兽血一股脑的倒进祭坛中央。
热浪再次涌来。
血气像是被蒸发一般,化成白雾。
地上巨大的卦阵虚像再次出现,并且再次有几条红线顺着祭坛底部蔓延出去,像星星之火一般点亮卦阵上虚幻的地方。
陈蛊没再停顿。
将一旁的血液全部倒进祭坛中央。
热浪袭来。
白雾升起。
如地狱之门打开一般,卦阵虚像再次显现,祭坛底部十几条如触手般的血线缓缓的蔓延出去。
众人盯着自己脚下,突兀显现的血线卦阵。
忍不住惶恐的微微挪动了下脚步。
谁也不知不知道底下这个血线卦阵是用来干什么,但只是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蛊望着脚下的场景,微微舔了下嘴角没有讲话,手中目前的血液,远远不够让这个卦阵虚像完全成型。
而且这个卦阵虚像覆盖了整个后院,甚至都不知道尽头在哪。
要用多少血液砸进去,才可以使这个卦阵虚像完全成型。
他扭头望向阿蛇,眼睛微微眯起轻声道:“去看下这个卦阵的尽头在哪。”
“好。”
阿蛇挥了挥手,几个帮众和他钻出后院,朝不同方向奔去。
这时。
周老略微得意的摸着自己白哗哗的胡子,望向陈蛊得意道:“蛊哥呐,这个祭坛灵宝的功效大概算是搞明白了。”
“应该是阵法类的宝物。”
“阵法类的宝物?”陈蛊眼睛微微眯起低下头,回想起刚才的画面若有所思着:“你是说当这个祭坛吸取够足够的鲜血,这个卦阵虚像成型后。”
“会在整个卦阵中央爆发出阵法攻击?”
“没错,正是这样。”周老略微自得的起身,双手背负在身后,抬头望月俨然一副高人风范。
停顿了片刻之后。
才声音嘶哑缓缓道来:“原本我以为这个祭坛是祭拜类的灵宝,但一番祭拜之后没有任何功效。”
“便又在想这个祭坛会不会是献祭类或者是置换类的灵宝。”
“毕竟一般祭坛形状的灵宝,基本都是献祭类置换类祭拜类的。”
“没想到这个祭坛竟然是阵法类的灵宝。”
“以祭坛为基体的阵法类灵宝,还真是少见呐,至少我是没见过。”周老摇头晃脑的一番咂舌感慨,但脸上还是时不时洋溢起一种匠人独有的自豪。
陈蛊从地上捡起这个祭坛,随手把玩着,停顿了一会儿后轻声道:“你可以确认这是阵法类的灵宝,而不是别的什么之类的。”
“可以确认。”周老斩钉截铁的点头道:“而且凭借这血腥的充能方式,和这卦阵可以判断出这是个攻击类的阵法灵宝。”
“阵法灵宝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宝贝底部会出现卦阵。”
“虽说...”
周老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道:“像这个祭坛下面这么复杂的卦阵还真没见过,但也都是大同小异,本质都一样的。”
“所以这个祭坛肯定是个攻击性阵法灵宝,而且看其卦阵复杂程度,其威力不容小觑!”
这时——
阿蛇等人跑进后院,望向陈蛊沉声道:“蛊哥,都探测清楚了。”
“那个卦阵虚像没过多久就消失了,我们没看到尽头。”
“但消失之前,我们跑了有百步左右。”
“嗯。”陈蛊轻点了下头,没有血液补充,卦阵虚像确实是会消失。
只是原本以为这个卦阵虚像只是覆盖了这个后院。
现在看起来范围倒还是不小。
竟然在出了后院之后,又跑了百步还没看到尽头。
他猛然想起一个问题,望向周老眼睛微微眯起沉声道:“阵法类灵宝攻击方式是什么?”
“就是在一定范围内进行阵法打击啊。”周老随意的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十几年前那场魔兽森林**的时候。”
“我和阁主也去了。”
“阁主当时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阵法类灵宝,事先埋在一处地方,然后引了大量魔兽到此地。”
“好家伙。”
“那个场面还真是记忆犹新,虚空中浮现出成千上万柄金剑,齐刷刷的刺向卦阵范围内的魔兽。”
“一轮剑雨下,卦阵内存活的魔兽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陈蛊闻言轻点了下头,将手中祭坛装回古戒中:“如果是灵宝的主人站在阵法范围内呢?”
“啧。”周老咂舌了一下后,摇头感慨道:“那就只能祈祷自己和敌人的命谁更硬了。”
“什么玩意儿?”一旁的阿蛇满脸震惊的出声道:“这阵法敌我不分的?”
“分倒是分。”周老意味深长的望向陈蛊:“但问题你不是它真正的主人啊,自然也就不分了。”
“什么意思。”
周老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我见阁主看过一本古书,我偷偷摸摸看了两眼,上面有着零零散散的信息。”
“只有一句话记忆犹新。”
“灵宝需认主,并熟练其专属口诀后,才可十成发挥灵宝的威力,否则乃是暴殄天物。”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虽然有了灵宝,但是没有认主,也没有这个灵宝的专属口诀,也就只能发挥其几成威力而已。”
“至于敌我不分就属实没办法了,毕竟也没有认真。”
陈蛊望向周老停顿了一会儿,眉毛微微挑起轻声道:“没了?继续说下去。灵宝认主的方式是什么?”
“没有。”
周老双手一摊无可奈何道:“那本古书好像是被故意摧毁过,很多页纸张都被撕掉了,基本上没有什么有效信息。”
“我琢磨着当时阁主可能也正头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