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内阁首辅——胡广

胡广,一名靖,字光大,号晃庵,江西吉水人。明朝文学家、内阁首辅,南宋名臣胡铨之后,官至文渊阁大学士,赠礼部尚书,谥文穆。明朝文臣得谥号,自胡广始,明仁宗即位后,加赠太子少师。胡广留世著作有《胡文穆公杂著》、《胡文穆集》等。

胡广的父亲胡子祺,曾历任洪武年间广西按察佥事,彭州知府,延平知府,政绩斐然。胡广与同乡王敬止在金陵参与殿试,试官议定,本由王敬止夺魁,因敬止其貌不扬,被建文帝黜为第二名榜眼。当时正值靖难之役,胡广文章中有“亲藩陆梁,人心摇动”语,天子钦点为庚辰科进士第一甲第一名状元,并赐名靖,授翰林修撰。

燕王朱棣攻入应天府时,王敬止、胡广、解缙、吴溥四人聚会,胡、解各有慷慨陈词,独敬止哭泣不言。吴溥之子,以为胡、解会自杀身殉建文帝,吴溥认为胡、解只会讲空话,真正忠君爱国的是王敬止。话还没讲完,却听到胡广大声对家人喊叫,“外面很喧闹,小心看好猪啊。”吴溥笑着说:“连一只猪都舍不得,难道舍得生命吗”不久,敬止自杀,胡广、解缙迎附朱棣。

胡广升为侍讲,改侍读,恢复原名广,之后再升右春坊右庶子,进入内阁。永乐五年,晋升翰林学士,兼左春坊大学士。此后明成祖北征,其与杨荣、金幼孜跟从,每次召入帐殿时,有时会谈至深夜。其善于书法,每次勒石刻碑时,均命胡广书写,他再次跟随朱棣北征,当时皇孙朱瞻基亦跟随,朱棣命他与杨荣、金幼孜在军中给朱瞻基讲经学史学。

胡广进入文渊阁大学士,当时朱棣做法会祈福,胡广献上《圣孝瑞应颂》,朱棣作佛曲命宫中歌舞和之,而礼部郎中周讷请封禅,胡广进言劝阻,于是朱棣下令禁止。胡广并呈上《却封禅颂》,得到朱棣的喜爱。朱棣曾在筵席时,提到解缙与胡广是同乡、同学兼同事,关系很密切,要求胡广把未出世的女儿,嫁给解缙之子解祯亮。但解缙死后解祯亮被流放到辽东,胡广就想解除婚约,女儿大怒,割耳朵发誓道:“薄命的我这婚事,是皇上主婚的,是父亲大人当面答应的。毁约的话我只有死,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等到解家被赦免,其女仍旧归嫁解祯亮。

胡广做事缜密,在朱棣面前所听的言行内容,其出来后不予告人,其做事也颇为持大体,其赴母丧归朝后,朱棣问其百姓安居之事,其对答道:“百姓生活安居,但是郡县官吏仍然穷治建文年间奸党之事,其所牵连的亲属分支太广,以至百姓为之疾苦。”朱棣随后采纳其言。平心而论,胡广还是有“优点”的,至少,他没有处心积虑地害过人,没有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所以他虽然非常世俗,但还算不上坏。可怜的是,他那么怕死,也只活到了四十九岁。

胡广著有《胡文穆公文集》,现有流传于世,文集中书法自成一体,其中《题洪崖山房图诗》七言诗,是胡广为同僚胡俨之“洪崖山房”而作。胡俨自述,自24岁领乡荐便宦游南北已29年,老之将至,对故乡洪崖山水生悠远之思,情之所发,有不能已者,遂系之于诗。现存此诗纸本,从中可观其草书也颇有建树,当时王世贞甚为称赞,而胡广也确以善书享名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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