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清池

文奇回身一看,即使隔着上百米仍能看的如此清晰,原来是那欲滴未滴,挂在那龙嘴上的龙涎终于滴了下来。

突然想到,刚不是拿的就是壶吗?这么好的东西别浪费了,于是赶紧卸下包囊,拿出那只小壶小跑了过去。

“敦敦敦……”,很快就将石板凹槽内的存货装完,还有一些留底,文奇还是没舍得的,伸出脑袋去嘬了干净。真是一点底子都不带留给后人的,真不知下一滴还要多少年后才能成型并滴落!

做完这一切之后的文奇,倘然的来到那小小的洞口前,将物什全部收入囊中,重新系好。然后安然坐下,静静的等待昨晚那种痛楚感的降临。

可等了半日都没反应,只有无尽的暖意流现,且也不曾有任何灼热或炙烤的痛苦。

“可能感受过痛苦之后,就不会再有了吧。”文奇心里想着。

说着就起身开始重新钻回小洞,此时天光已经大亮,从洞口的转折处可以看出明显亮堂的光线。

其实现在没有光线也不在话下,文奇的眼睛现在不惧黑暗,即使在黑天中也可以如红外夜显仪般,将眼前的事物一览无遗。

来到转折处的文奇,猛一想,自己误打误撞的闯入仙洞,现在洞口还被破坏,如果不恢复成原貌,岂不是相当于拿了东西拍拍屁股走人?这种事可是做不来,也忒不尊重人了!

于是在矮小的洞口处,艰难的转身又折返回去,当来到最里头匍匐前进时,发现,嘿,洞口竟然完好无损,自动恢复了?!

于是当即作罢,手脚并用,慢慢退了回去,直到拐角处,又重新转过身来。

前行几十米后,来到最初的洞口,昨晚系在腰间的两根布绳仍在。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高高的太阳透过丛林还是显得那么刺眼。

文奇没有多想,右手将布绳重新栓好腰部,手脚并用的猛一用力,开始攀爬起来。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因此昨晚下来的异常艰辛,但上去却没有那么费力。

很快,文奇就重新来到了石阶之上。

还是这偌大诺斜偌长偌高绝壁,文奇将宝剑从石缝中取出,拿着手中的剑鞘和布绳,突然想到,如果上面有什么东西可以挂住,不是一样可以将布绳当成绳索爬上去吗?

霎时,觉得自己傻傻的可爱,昨天居然没有想到,痴痴呆呆的盯了半个多时辰,居然还差点晚上没熬住。不过转念一想,幸亏如此才得以发现仙洞,得到龙钟乳和宝壶,也算是一段难得的经历了。

也不多想,目测了下,这绝壁的垂直距离大约有十丈有余,还是用尽一试。

当下,将仔细栓好的宝剑瞄准一处看似有卡口的方向,调整呼吸,猛的一用力,只听‘嗖’的一声,呵,居然扔的比十丈都高!难不成自己的臂力大有长进?

当下一喜,但见金色宝剑哐啷一声,掉入了绝壁之后的某处地方,文奇用力拽了拽挂着的布绳。挂住了卡口,再全身上秤似的,猛的用尽全身的重量使劲地蹬了蹬,确实牢固无疑。

将包裹系牢,长呼一口气,抓住布绳手脚并用地开始上爬。

文奇发现没浪费多少力气,居然就爬上了壁顶。嘿,这一惊便喜的不行!

难不成自己神力加身?应是那龙钟乳之故!哈哈,幸好所剩的全被自己篓来了。

解开布绳,取下宝剑系在腰间。将布绳绕了一个大大的环扣,绑在绝壁尖尖的部位,以备后来者能轻松上崖。

心情顿时觉得轻松许多,但看前面的阶梯平坦如云,且都是白色理石铺垫,既宽且平。呵,再无阻碍啦!轻松上路。

他所不知道的是,背后的布绳一瞬间化为齑粉,莫名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飘灵峰,大殿名曰剑阁。

玄天宗高坐其上,数名弟子立于阶下。

“禀师宗,春闱前后这几日,共有六名弟子进的山来,如今这是最后一日,请师宗令,可否封山?”

每年春闱前后五日,是有心有意有志者拜师进山的期限。过期不候的规矩是历年流下来的老黄历了。今日一过,山下腾云幔帐,荆棘满地。山路痕迹尽皆消失不现,凡人根本无法进山。若在半道之上的求取之人也被仙法翻腾几圈后,落回山底。

玄天宗凝目而视,最终落到某个人身上。

“你们且去吧,我自由安排。若无旁的事,尽可散去。妙岚留下!”

“是!”“是!”……

玄天宗慢慢踱下台阶,来到妙岚身边。

白眉微蹙的问道:“怎么回事?”

“禀师宗,弟子昨日只是让他试炼一次,原本想以他的资质应该没问题,怎么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妙岚也是暗自懊悔,本来只是想小小的惩戒他一下,结果……结果别酿成悲剧呀……

不过仔细一想,他毫无魄力,其实和其他凡人一样,甚至比普通凡人体质还弱些。顿时更加懊恼自己的冲动。

“你啊,又是你自作主张,为师已经收入门下,怎能让他再去试炼?那试炼九九八十一回转,考验石非普通凡人可通过。若是出个三长两短,为师如何向天下苍生交代?!”

“天下苍生?!”妙岚不明所以,怎么扯的如此玄乎……

“你且去吧,我自去查探一番。”

正说着,山门下守门弟子来报:“报,禀师宗,山下又来一人。破烂不堪,他…他自称是师宗的入室弟子,师兄正在责罚!”

“住手!妙岚,快随我前去!”玄天宗陡然声起,赶紧向殿外急行。

妙岚也喜出望外,遂然跟着师宗也向殿外寻去。

二人来至殿外,一个飞身,猝然间便飞至山门口,但见一个破衣烂衫,浑身脏泞不堪的微笑少年,要不是通过脸上的眼神,都几乎快认不出来了。

“别赶我了,师姐,师宗,弟子来迟了!”少年单膝跪下作揖。

“住手,宁天!”老者喊住了那名欲赶少年郎走的白衣男子。

“这位师兄原来叫宁天啊,宁天师兄,师弟这厢有礼了!”少年玲珑的很,刚进气宗派,搞好关系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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