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致命的阻挠
萧铨拍了拍气得浑身颤抖的上官鸿如，宽慰道：“这件事查不出个所以然的，算了吧……”
上官鸿如笑笑，回道：“您是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的………”
言毕，上官鸿如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司印，缓缓放在桌子上：“我能力欠缺，陛下可另找他人……”
“你真要辜负朕的一片苦心吗！朕建立真武司就是为了栽培你！”
“那陛下还记得真武司建立的初衷吗！”
上官鸿如吼了出来，放眼整个凡皇城，恐怕也只有他有这个胆子敢这么跟萧铨说话了。
萧铨点点头：“记得。”
“臣还依稀记得当初为了帮陛下上位，双手可是沾满了鲜血。那些都是佞臣，不值得可惜！可是真武司……”
“可是真武司的设立是为了寻求真相，杜绝一切黑暗势力在凡皇城存在………”
上官鸿如愣了愣，没想到萧铨还记得真武司箴言。
“既然陛下还记得，为什么还要劝阻我？”
萧铨摇摇头，“我是在保护你，而且这事查下去对你我没有半点好处！”
“到底是谁能让陛下都束手无策！难道是……”
看着上官鸿如顿悟的表情，萧铨满意的点点头：“还不算愚钝………”
“可是皇后为什么要置冬殿下于死地，而且这又和萧虎有什么关系？”
萧铨在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皇后当然没想过杀萧冬，毕竟他对太子构不成任何威胁。但问题……就出在太子这………”
上官鸿如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沈放晌午跟他说过的话。
“您是说，太子在欺凌小殿下的过程中失手害死了他？”
萧铨接着说道：“当时有不少宫女在御清池看见太子命令萧虎将萧冬的头按在池子里，直到萧冬没在反抗了才肯罢休。我被逼无奈，只好把那些宫女全都杀了………”
“陛下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放纵太子？我这就去抓人！”
“你现在去抓太子，有想过我的处境吗？”
萧铨多少有些失望，自己说了这么多，上官鸿如还是没有想到更深的一层。冲动，让他丧失了思考……
“陛下是在顾忌皇后身后的势力吧，毕竟那些长老还有三十万边军都是陛下舍不得放弃的势力………”
萧铨点点头，对于帝王只有权力，无穷无尽的权力才是他们所渴望的。
上官鸿如知道，只凭自己是无法与皇后那股势力抗衡的。至于萧铨，他也无法指望……
上官鸿如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灰头土脸的走回桌边，将真武司的司印给拿了回去。
“陛下，我可以继续效力。但是，我需要你的一个保证。”
“你说。”
上官鸿如顿了顿，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等你架空皇后，我要这真武司驱散皇宫里所有的阴霾，还那些枉死的人一个公道！”
萧铨也是斩钉截铁道：“我答应你！”
上官鸿如伸出自己的右手，和萧铨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此刻的他们已然不是君臣，而是值得信赖的战友！
……………
……………
柒华殿
“你昨晚去哪了？”
沈放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翘着个二郎腿，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另一边舒杉还在给自己自己缠着绷带，之前在书院里受得伤比她想的还要严重。也不知怎的，这被黑气切开的伤口竟如此难以愈合。
“去处理一些私事，我的世界不是只有你。”
沈放挑了挑眉，八卦的心理又被激发了。
“去见小男友了？”
舒杉翻了个白眼，这小屁孩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啊！虽然还是这么鸡贼，可是印象里的他高冷得像只鹰，对别人都是爱搭不理的，难道真的是为质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打击？连性格都变了………
舒杉还在心里犯嘀咕，那柳贵妃带着一群人找上了门……
“娘娘，就是他！古街雅正酒楼的伙计说，中午就是他和上官大人在酒楼谈话！估计就是他告的黑状！害得我们家殿下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那贵妃叉着腰，一脸狗仗人势、嚣张跋扈的样儿，让一旁的舒杉看得都有些不舒服了。
“哟，来得还挺快。”
沈放的语气有些轻飘，要是昨天他肯定就怂了，可现在自己身边有一个金丹大佬，底气足得不得了！就算在这皇宫里使不出内力，打你们这些小辣鸡还不是随随便便？
“就是你陷害我们家虎儿？”
那贵妃盛气凌人的样子，真的让沈放好怕怕啊。
“陷害？我可没把你们家萧虎怎么样，你要是不信，问上官便是了。”
那贵妃听着有些不对劲，沈放竟然直呼上官鸿如的姓氏，看来二人关系非同一般。而且这小孩腰间佩戴的那块玉牌，看着也是价值不菲。恐怕，是什么王爷之后………
这种人物，可不能得罪………
一秒，凶脸变笑脸。
“其实，我今天来呢，不是来讨说法的，是替我家虎子赔罪来了。虎儿可能得罪了公子，自己还没意识到，还请公子海涵。您要是赏脸，可否去柳翠宫一坐？”
……………
……………
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仅让舒杉傻了眼，也让她身后之前神气的不行的奴才们都尴尬不已。毕竟主子都已经示弱了，他们也该收回他们的利齿了。
“啊这………”
沈放一时间蚌埠住了，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您要是不方便，咱们改天再约。那我就先告退了………”
舒杉和沈放面面相觑，只有尴尬二字飘荡在空气中………
“她为什么怂了？”
舒杉有些不解，明明来的时候还气势汹汹，一听沈放说了两句瞬间就变成了软柿子了，真是奇怪。按理来说，爱子心切，应该更想替儿子报仇才对……
沈放将手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伸了个懒腰，猜测道：“大概是因为听到我说上官二字吧。”
舒杉点点头，这反应过来。这柳妃虽然看起来鲁莽，但其实却是个心细之人。藏在言语里的信息竟然能这么快就分析出来，能从六千佳丽中脱颖而出，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人倒是挺聪明，讨好我还能打听到自己儿子的下落。而且以后出来了，也不至于继续在我手里吃亏。我也明白，在这宫里对我来说最重要的筹码不是皇帝的信任，而是上官大哥的倾力相助………”
沈放得瑟地笑笑，他多希望这个皇宫能像现在这样简单，起码事态再怎么出乎意料，也能有补救的余地。他怕就怕在，有一天上官的帮助，和皇帝的庇护都起不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