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幸福的每天想要晒牙

“要去易家吗今天?”最近因为睡得早,翁啸醒的也早。

“下午吧”韦一新还在朦胧中。

看见他的青葱,也想看见他的暮色,看见他一团睡意的脸,觉得不堪的世界值得。

纵然年少又青葱,终难逃秃头又肚腩,希望韦一新能逃脱时间的魔爪,或者,即便他老了,也依然是一个干净儒雅的老人吧,她心想。

她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韦一新含糊的问。

“我小时候有两个关于外貌的愿望,实现了一个,”

“当个算命的吗?”

“关于外貌的。”

“什么?“

“鹤发童颜。”

“你真是个奇怪的小孩儿”

“奇怪吗,反差萌多可爱,现在好多小朋友都染白发呢。”

“奶奶灰”

“对呀”

韦一新惺忪着双眼,“我看看,出白头发了,”说着,看着她的额头上方,用手拨了拨,“没有啊”说着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搂在怀里,复又闭上眼迷糊起来。

“有,好多呢”

“要我帮你拔了吗”

“不用”

“另一个愿望是什么?”

“以后告诉你”

“还没实现?”

翁啸“嗯”了一声。

因为叔叔的事情临时请假,又加上车祸耽误这几周,翁啸的辞职申请也就通过了,韦一新乐得她不上班,马上过年两人也暂时不打算回去,他有些工作就在视频会议解决了。

下午两人收拾好出门,也将近两点了,韦一新穿着见黑色夹克,内搭黑色羊绒衫,又拽又帅,出门时还在玄关做出瞄准、射击、吹灭枪口的动作。

“帅吧”

“幼稚”翁啸嘴上这么说,心里倒是赞同的。

开车时还不忘耍帅,要表演漂移给翁啸,被她以想要平安渡过新年为由严厉拒绝,男人真是心大,车祸刚刚过去不久,他竟然一点心里阴影都没留下,翁啸可是想想就后怕的。

停好车进入卖场,乐曲悠扬,人群三三两两,有情侣模样的,也有一家人逛的,有单独一个人的,有的试坐,有的干脆十分放松的躺在床上,翁啸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没打招呼就走进了人家卧室,赶忙拉韦一新往前快走几步。

或许是天性使然,女人真是看什么家具都想搬回去,翁啸到处摸摸看看,都很稀奇。韦一新在一旁见了就说“买一个吧”

她就回“再看看”

“要是都遇见你这样的,超市都要倒闭了”

“那也不需要买些没用的东西啊”

“喜欢的就是有用的啊,让你心情愉悦、身心健康这多有用处”

“有道理”翁啸赞同。

“那买一个吧”韦一新指着一个花瓶。

“我看见你的橱柜里有几个白色的。“

“不一样的,可以搭配着用啊”

“别劝我,我要动摇了”正说着,看见一身米色连衣裙的傅小池推着购物车立在面前,虽是娇小骨架,却是一兜肉体质,穿紧身裙更显曲线与凹凸,大粒的珍珠耳环闪着不逊于灯光的白,满脸的胶原蛋白,尽是盛唐韵味,妥妥一朵人间富贵花。

该说是无巧不成书呢,还是冤家路窄,都不恰当吧,三人立住,略尬了三秒。

“买东西啊”韦一新难得主动。

“嗯,买几个花瓶”

“布置新房?”

“奥,不是,同事搬家温居”她答。傅小池当然不会用这么大众的装饰品,她这些年出去旅行时,到处淘的现代艺术装饰品,从塑料到金属、木制、纸质、漆器,从平面到立体、不规则,从巴掌大到成吨重的庞然大物,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件了,直到家里放不下这才开店售卖。她的品味倒也独特,也总能捡到物超所值的漏。虽然都是现、当代的,有些作者、艺术家也是业界大咖,如今也是一件难求了。

“我女朋友,翁啸。”见傅小池打量着翁啸,韦一新介绍。

“你好,我们见过,在画展时”她当然记得,她当时和乔姿上演宫心计,还赌气斗法般订了几幅金络绎的大尺幅人像,和翁啸的一张小件冷色调抽象。

如今见到翁啸倒有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思,不觉泛起陈年老酸来。

翁啸也打了声招呼。

傅小池看看他们的购物车,略微笑着,“那你们逛,我先回去了,下周见,还有好多事要忙,结婚真累”

翁韦二人和她道了‘再见’又向前溜达。

“你俩其实挺般配的。”翁啸低声说。

“是吗,不觉得啊。”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真应该听你家里得话,和她试试。”

“有些歌,听前奏就知道喜欢,而有些歌,不用等到听完整首才知道不喜欢。”

“那我是什么风格的歌啊,小新哥哥。“

“我的黑胶经典款。“说着冲着翁啸一眨眼。

她耸耸肩,打个寒战,以示被油腻到。

翁啸终于选到了她想要的懒人椅,两人又吃了榴莲千层和披萨,满意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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