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被坑了

孙茂才赔笑:“做不做生意我是没有决断权,这不都在齐老爷这儿嘛。”

“只是老爷一时半会见不了人,若是耽搁了齐老爷的其他事情,小的也担待不起不是嘛?”他一边说,一边又为祁江倒满茶水。

祁江思索着如何搪塞,白祎柔从那门前探出一只手,柔若无骨的倚靠在了门框上:

“听你们这么一说,齐老爷是要早早的走了?”

她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张帕子沾了沾眼:“齐老爷原来根本就不在乎我!”

说罢就闹着哭开了,绕过躬身的孙茂才扑倒了祁江的身上:

“齐老爷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一双眼睛哭的通红,可怜兮兮的靠坐在祁江的腿上,手抓住他的袖子,说什么也不放开。

“若是早知道大爷留的时间不长,我就不出来了……”

男人赶紧怜惜的拉住她的手,轻轻吹了吹那帕子:“说什么胡话!爷还是心疼白娘的,白娘你说,爷怎么办?”

白祎柔将他的锦袍攥的紧了些:“留下来陪人家嘛。”

孙茂才看着这小娘子的样子,怕是早就将这庄子看作是自己家了!碍于齐老爷的面儿,他不好发作,只能守着两人看嬉闹。

简直是不堪入目。

他心中更是不屑,一个酒囊饭袋挨上小妖精,真是绝配。

“算了!我们再多待几日,等着那徐立文身体好些了。”齐老爷大手一挥,在小妖精的勾引下拍板钉钉,顾不上孙茂才那难堪的脸色,逗弄怀里的白祎柔:

“白娘,你说可以不。”

怀里的小娘子娇柔抬手,轻轻拍打祁江的胸口:“爷~你真好。”

孙茂才眼见送客不成,也只得退出厢房,留下里面的二人面面相觑。

祁江连忙放开白祎柔的腰,白祎柔眼见得祁县令的耳朵又滚个通红。

白祎柔:“你耳朵怎么了?”

从他身上爬起来,一屁股坐在旁边,同厨房的几人商议好就回来了,有些口渴,将茶水灌下去:

“这不就是那日在铺子里的茶吗?”

对面的男人也拿起茶狠狠的灌下去,支支吾吾的点头应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八字胡,检查有没有掉下来。

“当真没事?不是昨晚没有盖被子冻着了吧?”说着伸手摸上了他的脸颊,被祁江挡开了:

“没事,就是仍旧有些不习惯……”

“算了,白娘,”祁江开口问道:“你见了你同行的人了?”

喝光茶水,她又端起茶壶往里面倒水:“见过了。”

祁江试探的问道:“能否问问,你们聊了些什么?”

听着他的询问,白祎柔煞是少见的温柔一笑:

“我不告诉你。”

这话惹得坐在对面的人一愣,祁江看向自顾自喝茶的白祎柔,压不住的嘴角正偷着乐呢。

白祎柔也偷偷撇着祁江,自打认识这祁狐狸,还是头一次见他这幅吃瘪模样,她心中爽利,却也晓得现在两人皆是绑在一起的蚂蚱,相互隐瞒不是什么好事。

白祎柔:“与他们说了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我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倒是能同你说说。”

“什么?”祁江支起耳朵:“与我说说?”

白祎柔同祁江说了那晚在徐记粮铺偷听到的对话:

“那晚有个声音嘶哑,操着一口夏国方言的人同赵兴德说了些什么,我现在想先找到他。”

这庄子孙茂才处处提防着二人不露破绽,被盯着也不是个办法;若能从那晚碰到人下手,也是一道突破口。

其下的,就是想办法找到徐立文。

白祎柔没有继续说,但祁江并不是愚笨的人,自然也能懂其中的道理。

眼下孙茂才百般阻挠,却也能窥得徐立文应当是在这庄子上,不过是借什么理由关起了不见人,若是强闯寻这人,几人不免安危难保。

正巧这时,房门被敲响了,祁江警觉问道:

“谁?”

“齐老爷,是我。”

是王秉彦。

祁江赶紧前去开门,一开门王秉彦便注意到了桌边的白祎柔,一时间进退维谷,站在原地不知如何。

反倒是祁江将他拉了进来:“白校尉是自己人,不用见外。”

城中那时还明枪暗棒,左右试探,眼下倒是说上是自己人了,白祎柔心中腹诽。

可王县丞大概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感到难堪,三十出头的男子看着有些扭捏:

“也不是……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外面又流传的那样难听,他看二人的眼神都不大一样了。

白祎柔眉头轻皱:“也不是什么?”

“王秉彦,让你绘制的地图拿来了吗?”祁江大概能猜到王秉彦这单身汉到底在扭捏什么,连忙打断二人,将话头拉回到正题上。

王秉彦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在这儿,这庄子和周边的地形图。”

这粮庄三面环山,进出通路仅有一条,就是现在施粥的那道大门,庄子建立之初定然想到了要防范匪患,设置的易守难攻。

连带着将庄子中的建筑也描绘的详尽清楚:庄子四方环绕土墙,背靠土墙的是供庄丁居住的民房。

这庄子的中间又挖出粮窖,粮窖上又建房屋用来遮蔽风雨,有这样三间。图纸清晰,详略得当。

白祎柔看着图纸不禁夸赞:“这图画的真不错,王秉彦你画的?”

听了白祎柔的夸奖,王秉彦不由得挺起胸膛,没等他开口,祁江抬眼看了他一眼,王秉彦听话的闭上了嘴。

祁江:“王兄他平日喜好研究地舆,往常若是赶上休沐假最好的就是绕着这关城县周边走走绘制舆图。”

王秉彦点点头,他也是熟能生巧。

白祎柔爱惜的看着王秉彦:“王兄有没有兴趣来我铁血营供职啊……”

这铁血营中急缺此等人才!

“停,白娘挖人挖到我这里来了是吧,咱们先商讨正事如何?”祁江皮笑肉不笑,抬手指向图纸中间的那几栋房屋:

“这几栋就是贮藏粮食的地窖,也是我和王县丞此次前来的目的。”

“在下想借白校尉之手,劫了这庄子,来缓解关城县内的粮食之荒。”

祁县令说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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