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队长战场已经打扫完毕了,共计三百零六人已经全部消灭。”
古河道之上,没有一滴河水,也没有一滴鲜血,有的只是在那蜿蜒地爬行的血蛇。
它们不是血滴,不是血,他们依然在那里流动,他们还没有死去。
“我知道了,我方战损情况如何?”尼比鲁麒麟队长用手捂着自己肚子的伤口说,在前不久,自己的内脏都差点被直接砍翻出来。
“队长,我方共有四百一十七人战死,还有三百七十七人受伤,我队现在情况已经不具备任何攻击前进的可能,需要原地休整,等待大部队。”
“是吗?这次损失实在是太惨重了。”尼鲁比队长这时皱着眉头说,“这场战斗和当年我剿灭尔胡克有异曲同工之处呀,而且这把刀。”麒麟队长从转马背上跳下来说。
“这把刀和他当年用的那把一模一样,但是他绝对不是尔胡克。”尼比鲁手指指着插在地上的那把铁陨刀说。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已经死了。”尼比鲁这时候转过身来,发现自己刚刚的动作实在太大了,肚子上的伤口居然裂开来了,不过好在他法力高强,伤口很快又愈合了回去。
“这场战斗是最后的战斗了,在我们去到加尔之后,将不会遇到任何抵抗,就像上次一样。”尼比鲁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其实他自己都是不相信的,因为这次他所遭受的抵抗超乎了想象,自己都险些陨命于此。
加尔人的怒火在被完全点燃之后,光靠马刀和火炮真的可以平息吗?
“队长,在这个老头子身上找到了一张纸条,们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所以请您看一下。”
随从和侍卫从巴佩大爷的尸体上找到了一张没有写字的纸条,他们认为那是经过法术加持的绝密文件,所以就拿给队长看的。
“让我看一下吧,这些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和当年一样,都是流荡在附近的土匪,只可惜当时还有一些杂兵混在里面一起战斗,现在嘛...”
尼比鲁在看完那张纸条后沉默了说。
“这是一首歌曲,并不是什么绝密的情报。”
“歌...什么歌呀?”随从们疑惑不解的说。
“一首象征着抵抗精神的歌曲,只可惜三十多年的时间,一部分人的意志早就磨灭了。”尼比鲁在看到歌词之后,还自己清唱了一下,意外的发现这首歌如果唱起来的话,还挺好听的。
而与此同时,在城里。
严阳正与林朝心对峙着,短暂的空间波动将司夷等人带走,当顾金斯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布克早已经逃之夭夭。
毕竟这也算得上是他的拿手绝活之一了。
顾金斯表现得有些生气,但他现在还没有时间和严阳争吵,如果布克向众人公布自己的身份。
那将非常棘手,“你自己先就解决掉她,我们再一起去处理黑衣布克。”
“嗯,我明白了,不过现在这座小小加尔城已经可以说是卧虎藏龙了。”严阳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并不会简单,但没有想到会这样。
“你们根本不是天庭的人,难道就不怕嶂叠系统对你的监视吗?以你的修为,还没有强大到可以躲开天庭的程度。”严阳直言不讳的说,“广寒宫难道已经做好叛离天庭的准备了吗?那玉皇大帝真是看走了眼呢,派了这么个人来监视我们。”
“哦,小弟弟,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广寒宫的人呢?”林朝心一直在那咪咪笑着说。
给予人一种错愕的感觉,但是严阳的虫瞳可以看透这一切。
严阳仅仅只在瞬息之间,就移动到了林朝心背后使用出了血骨之针想要一击穿透她的灵魂。
但是可惜失败了。
林朝心此时出现在十丈之外,笑声并不像是对失败者的嘲笑,更像是一个爱玩的大姐姐,正在那逗弄着一个小朋友一样。
这样的笑声着实让人恼火,但是严阳说。
“这种声音幻术对我是没有用的,还是换些其他招数吧。”严阳说,“如果就这样程度的话...”
“你真的会动手吗?”林朝心说话的态度和那个女仆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多的一丝优雅和华贵,以及装饰的感觉。
她在演戏。
这是严阳作为一个过去的猎人得出的经验,这是他作为修士无法获得的东西。
严阳顿时陷入到了一个矛盾的局面,一方面自己想赶紧去追杀不可,另一方面自己又想留下来听情报。
“那位我心心念念的女仆长在临走之前有什么话是想跟我说的吗?我真的想听,你不要再耍我了。”严阳的语气故意向文渊靠齐,但依然显得极其违和。
“嗯,从广寒宫来的老鼠,难道跟你说了什么吗?”
严阳眉头一皱,然后说。
“根本没有什么老鼠,有的,只是你而已。”
“严阳小兄弟,你说话的样子可真可爱,让我不由想起了一个人了。”
“死了几百年了吧,”严阳直接问道说。
“远远不止,大概数千年左右吧,嗯,哈,我跟你说这些干嘛?那时候我都还没出生呢,你说是吗?”
严阳这时候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脑,试图压制自己的冥想世界。
难怪这么多天来,一直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在我心里作祟。
严阳并不愿意完全往坏的地方去想,于是转移话题说。
“你们来了多少人,天庭又来了多少人?”
“都不是很多,刚刚好对付这一座城市而已。”
严阳这下明白了,天庭并没有针对自己而打算,所以根本不是来抓他们的,甚至不是来抓他们团队里的人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有机会的话,我再请你喝杯茶吧,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严阳当然不喜欢这种谜语人一样的问答,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天庭情报网络的厉害,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很有可能连累到自己与自己未来的同伴。
眼下的同伴终究不是跟自己一条心的,走在一起仅仅是因为个人的利益,而自己志不在此。
虽然那只是一个传说,但不如去看一看吧。
在这个时候,书生剑依然一个人坐在城外的冰湖上看着书。
三目和独眼就在一旁看着他看书。
“咱们话带到了,可是四弟现在在哪里呀?”
“他死了,不过杀他的人也已经要死了,这仇我们不用报了。”书生剑说道。
“嗯,我这卦一直算的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