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回 妾似朝阳又照君

婴孩沉睡中,醒来嚎啕大哭,痛苦可怜。

水草弥漫,湿冷阴暗,蛙叫、蛇游,阳光惨烈。顺着水流、石头高低起伏竟然漂荡一木盆左右摇摆,径直漩涡打转沉沦了。

死婴浮肿,在一片麦田中蚊虫叮咬、苍蝇蛆行爬满了。“也不知道是谁家孩子,谁那么缺德扔自己家麦陇上。”一个寡妇咒骂道。麦田不远山洞,寡妇堆柴许久出一身汗后,火石熏烟缭绕,尸爆、柴响……寡妇在洞口月下,双手合十念叨一番回家去了。

一月后

一帮孩童玩耍,无意走进山洞。

烟熏火燎漆黑一片,小孩骨架白森森躺列,头骨凹陷,孩童们愣了。

“他死了,我也算报仇雪恨了。”

……山洞自然躺卧,风吹,有小动物、小蚂蚁、避雨行人、蛇虫蝼蚁、老鼠来去之间,那婴孩尸骨就一直随着时间高低起伏一点点风化、氧化,某天消散。

也许时间岁月是最好气候。

曼陀山庄

段誉低头将耳凑到她的唇边,只听得母亲轻轻说道:“孩儿,这个段延庆,才是你真正的父亲。你爹爹对不起我,我在恼怒之下,也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后来便生了你。你爹爹不知道,一直以为你是人的儿子,其实不是的。你爹爹并不是你真的爹爹,这个人才是,你千万不能伤害他,否则……否则便是犯这杀父的大罪。我从来没喜欢过这个人,但是……但是不能累你犯罪,害你将来死了之后,堕入阿鼻地狱,到不得西方极乐世界。我……我本来不想跟你说,以免坏了你爹爹的名头,可是没有法子,不得不说……”

段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乖孩子,可惜我没能亲眼见到你身穿龙袍,坐在皇帝的宝座上,做一个乖乖的……乖乖的小皇帝,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很乖的……”突然伸手在剑柄上一按,剑刃透体而过。

当下段誉、范骅等将死者分别入殓,该处已是大理国国境,范骅向邻近州县传下号令,各州官、县官听得皇太弟镇南王夫妇居然在自己辖境中“暴病身亡”,只吓得目瞪口呆,险些晕去,心想至少“荒怠政务,侍奉不周”的罪名是逃不去的了,幸好范司马倒也没如何斥责,当下手忙脚乱的纠集人夫,运送镇南王夫妇等人的灵柩。

公元1863年(清) 同治二年

“臣查云南本属夷疆,汉回皆系流寓。综计通省民数,汉居十之三四,回仅十之一二,而夷则居十之五六。回匪扰乱之初,焚掠兼及夷寨,如果见机,联络夷民,同力御回。乃汉民总以团众可恃,毫无远虑。”《平定云南回匪略》

云南巡抚贾洪诏奏折。

古摆夷,卒。

有云低垂,风声渐渐,雷电纵横,婆娑雨落。

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

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

悄悄的爱过你这么多年

明天我就要离开

多少回我来到你的窗外

也曾想敲敲门叫你出来

想一想你的美丽

我的平凡

一次次默默走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

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

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

……

931年后

有人来

我来,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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